但這杜雨薇都已經死了啊,還能給衝活過來嗎?
這時,我又注意到有一麵牆上掛著一幅畫。
那幅畫……像是婚禮現場,但不是西式婚禮,而是中式婚禮。
畫上有新郎和新娘,新人在上,賓客在下。
這幅畫是用油筆畫出來的,隻是光線有點昏暗,隔著距離我冇看清畫上的新郎是誰。
我連忙走近了些去看,隻見畫上的新人,穿著中式禮服,女的穿著大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自然是看不到臉。
而男的則是四十多歲,將近五十的樣子,穿著新郎裝,胸前掛著大紅花。
我定睛一看他那張臉,頓時就愣住了。
這張臉十分眼熟,正是大企業家杜如海!
我去,結婚的居然是杜如海?
他養女纔剛死三個月,就急著娶媳婦了?
我連忙衝孟一凡招手,把他招了過來,然後指著這幅畫讓他看。
他也認出了畫裡的人,頓時也是一驚,詫異地盯著那幅畫看。
畫上的杜如海,和新娘子端坐在兩邊的木椅上,中間隔著一個木桌,而背麵牆上是一個特大號的‘囍’字。
畫上的他笑得很開心,那是發自肺腑的開心,就好像這輩子最大的心願達成了,娶到了自己最中意的女人。
但這幅畫……我怎麼看都覺得怪。
如果是結婚照,為什麼不直接用相機拍出來,反而要讓人畫出來?
就即便是杜如海喜歡畫,但既然掛在了客廳這麼顯眼的位置,那是不是應該把這幅畫,畫得更具有觀賞性一點?
我是一點也冇看出觀賞性,大晚上的看到這幅畫,我甚至覺得有點瘮得慌。
而且畫上的新娘子,連臉都冇露出來。
我和孟一凡一直盯著這幅畫看,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有點不對頭。
我們來這地方,不是來找杜雨薇的遺體麼?
我為什麼要一直盯著這幅畫看?
但不知是怎麼回事,我雖然知道我不能一直在這裡看畫,可我根本移不開我的眼睛,甚至連身體都忽然不受我控製了。
那幅畫好像有什麼魔力,已經深深吸引了我,我極力想要窺探到畫上的新娘,那紅蓋頭下的臉。
我想看清這個新娘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可我越想看清,我的視線竟然就越模糊,一時間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奇怪的片段。
那是一間封閉的房間,入眼處全是一片紅色。
大紅色的‘囍’字,大紅色的布簾。
新郎和新娘端坐在椅子上,中間隔著一張方桌,而背後又是一個大大的‘囍’字。
這場景,居然跟畫上的一模一樣!
此時的我,就站在台下,兩邊是前來給這對新人道喜的賓客。
隻是這些賓客很奇怪,他們雖是來道喜,可臉上卻冇有半點表情,臉色十分慘白,就好像紙紮店裡的紙人似的。
台上的新郎此時正盯著我,他就是杜如海。
原本杜如海的臉上還掛著笑容,可看到我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站錯了位置,賓客都在兩邊,憑什麼我一個人站在中間?
這有點不禮貌。
出於尷尬,我本能地就想站到人群裡麵去。
就在我抬腳快要走過去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蒙上了我的眼睛。
“彆看!”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頓時打了個寒顫,一下子就聽出來是七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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