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都不見得比他倆更有本事。
倆人食堂裡招待過多少人?
不管是省裡,市裡還是哪裡來視察的領導,以及來做報告學習的領導都會在這裡吃飯。
倆食堂大師傅,那真的是人脈很廣。
彆看是不起眼兒的食堂大師傅,但是還真有幾個認識能說的上話的領導。
張大山現在也不收江陽,趙喜旺更不收江陽。
江陽就成了冇人要的可憐孩子。
“江陽,你給我出來一下。”
王科長把江陽叫到外麵,好歹看在那盒煙的份上。
覺得江陽還算是個可造之才,有點兒眼色,他忍不住還是要提點兩句。
一般人他可不管。
倆人站在食堂外麵的那一排大楊樹底下。
江陽順手又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這回不是昨天的過濾嘴兒。
態度擺的很端正。
“王科長,抽根兒煙。”
王科長接了過來,看著江陽給自己劃著火柴,一邊藉著火焰點燃了煙,一邊盯著江陽。
看得出來這小夥子應該是會來事兒,剛纔為啥就對張大山那個德行?
其實他也對張大山這老小子早就心生不滿。
“小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剛來食堂就得罪了倆大師傅,以後在食堂裡有你受的!”
江陽嬉皮笑臉的湊上來。
“科長,我是不是有您這個大粗腿在,我怕誰呀?
那個張大山算個逑,居然還想給老子當師傅。”
“喲,你小子倒是挺橫。你不想給人家當徒弟,怎麼你還想當師傅啊?”
王科長本來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道卻看到眼前這小子麵不改色,居然拍著胸脯說道。
“科長,你知道我家以前祖上是乾啥的?”
“祖上是乾啥的?
你小子少來這裡糊弄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檔案上寫的清楚,你家可是土生土長的種地的。
祖上窮的那是叮噹響,據說是貧農中的貧農,你這背景那是杠杠的硬。”
“科長,我祖宗的確是窮,但是往上數800年我祖宗上那可是給皇宮裡皇帝做飯的禦廚。
我們家也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隻不過到後麵得罪了那些達官貴人,直接給砍了頭。
俺家這一脈悄悄的分了出來,才逃過了一命。
自此以後哪敢再當廚子呀,從此以後就隱姓埋名一直到現在。”
“哎呦,你小子擱這兒給我說書呢。”
但是不得不承認,連王科長都被江陽勾起了興趣。
這種祖上曾經輝煌,後來家道中落,隱姓埋名的故事擱在哪個年代人們都愛聽。
“王科長,我真不是說出我的意思,就是告訴您我們家傳廚藝那是杠杠的。
您彆看我年輕,可是我們家的規矩去祖上傳下來的食譜是傳男不傳女,從小我就被我爹拎在廚房裡煎炒烹炸啥都得會。”
王科長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略微露出了興奮之色。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江陽倒是讓他有了一絲興趣。
主要目的就是張大山。
張大山現在在食堂裡太橫。
而趙喜旺很明顯快退休了,已經不想和張大山在那裡硬碰硬。
張大山一人獨大,食堂裡完全是張大山一個人說了算,連自己這個科長都不敢得罪。
要得罪的話,明天食堂就得開空窗。
王科長隱隱覺得彷彿這小子的加入食堂的格局要變了。
“你小子難不成還想當大師傅?”
王科長覺得這小子瘋了,年紀輕輕倒是長了一身好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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