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怕死,快點過來了,時間來不及了!你怎麼還睡!”耳邊不斷傳來催促的聲音,怕死攏了攏被子,又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上輩子是被熱油煎死的吧,急什麼急啊林螞蟻。
現在,大好的睡覺時光,,島上睡懶覺的冇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站在這喊我一個有病啊,有本事變個喇叭,全島去喊昂,林大嘴。”
林生無語扶額,這怕死可真是他祖宗!自打自己開始照顧他,壓根冇見自家魔尊說的這祖宗獨一無二啦,超凡脫俗的能力,倒是打嘴炮確實比常人超出一大截。
而且,哼,身體不大,吃的不少,腦子不大,記得極少。
“不是我急,該急的是你,你又忘了!坐春風派了使者來,人家點名了要你去,不然就像你說的,我們偌大的一個島,這麼多睡懶覺的人,犯不著喊你一個!”怕死聞言,終於慢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扒拉衣服,一遍疑惑地自言自語:“哪裡來的智障使者?坐春風癲了吧,誰不知道我怕死從不早起,點名要我去,真是病的不輕。”
哦,還有,人後罵人必須給它豎個大拇指。
兩個時辰後,被折磨的雙眼無神的林生抱著還在嘰哩咕嘟抱怨衣服顏色不合心意的怕死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鬆湖梗。
鬆湖梗此地終年大霧瀰漫,倒是越往深處霧越淡,而大霧儘頭是一片鬆林。
由於地勢西周高,中間低,加之潮濕的霧氣影響,千百年來,中間地勢地平的地方逐漸形成了一小片湖泊。
湖麵風氣平靜,無風則微泛漣漪。
長久以來,鬆湖梗頗負盛名,是各地遊人嚮往的不二之選。
但自從魔人來到這座島上,雖然魔人冇有強占島嶼,也並不勒令禁止任何人進入島嶼,但世人卻極有默契的有意避開這座島嶼,使本來便遠離喧囂的島嶼此刻更像是一座孤島,鬆湖梗也因此冷寂下來了。
好在魔人甚愛美景,對於鬆湖梗也是悉心照料,才讓這天成的良景得以儲存。
而自從魔人去世後,鬆湖梗承魔人遺言,不再有人照料,千百年來時光匆匆,鬆湖梗卻不曾枯寂,風景依舊。
林生抱著怕死穿過大霧,霧儘頭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紅衣男子負手而立。
湖邊起了大風,他的黑髮隨風飛舞,寬大的衣袖獵獵作響。
男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微微回頭,望著林生懷裡的怕死微微一笑:“怕死,你來了。”
怕死聽著耳邊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一愣,旋即問道:“你是誰?我們見過嗎?我聽你聲音...有點,耳熟...”男人聽著怕死疑問的聲音,幾步上前,伸手將怕死從林生懷裡抱過來,將額頭慢慢地抵著怕死,聲音淺淺的,帶有一絲笑意的說:“怕死,你可真是好記性。
是我,貪生啊。
我怕你孤獨,我來找你了。”
“貪生...?”“嗯,是我,我來了。”
貪生抱著怕死,等了很久都冇有等到怕死再說話,他抱著怕死的胳膊微微一動,果然,衣服上一片濕潤。
貪生摸著怕死毛茸茸的頭頂,微微歎氣。
轉頭對著忙著賞景的林生說:“你們魔尊也回來了,他受了點傷,不是很嚴重,但處理起來會有點棘手,但是你還是去看看吧。”
林生正沉溺在鬆湖梗的美景中,猝不及防聽見自己尊主受了傷,猛然就是一個大清醒的動作,一個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喊:“我的尊主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走了,誰來帶領我們魔族走向輝煌啊!我的尊主...!”貪生聽著這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默了默,轉而又看向自己懷中還在默默哭泣的怕死,無奈的搖搖頭:“好了怕死,帶我去你的房間吧,我們好好聊聊。
都西百一十六年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你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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