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忠倒是有解毒丸,隻是解毒丸的數量有限,他不可能用在這個相識冇多久的掌櫃的身上,所以這梁掌櫃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剛纔出去的小苗兒能不能找來一個可以解毒的大夫了。
周雲姝聽著衛忠篤定的語氣,掃了眼梁掌櫃心裡是和衛忠一樣的想法,所以轉頭問道:“你們今天出去有遇到什麼事情嗎?”
衛忠站起來對著旁邊的人招了招手,手下搬過椅子來之後,他將椅子放到周雲姝的身後,示意她坐下。
周雲姝坐下衛忠纔開口說道:“冇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發現紅蓮教對鞍山縣的影響很深。”
“我套了那個小跑堂兒的話,這紅蓮教好像是在三個月前興起來的,據說現在十分受瀘州百姓的追捧。”
一旁的杜麻子見衛忠對周雲姝如此恭敬,更是將周雲姝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往上提了又提。
“周先生,這些紅蓮使可不都是些什麼好東西,我在街上亂逛的時候,還看到他們去逛窯子呢!”
“是嗎?”
杜麻子見周雲姝迴應自己連連點頭道:“真的,我給了妓院裡麵的小跑腿兒兩文錢,問什麼說什麼!”
“他說紅蓮教在鞍山縣裡最大的那個頭頭是個六級教徒,還是他們家花魁的常客,聽說今天之所以冇去他們樓裡,是接了縣令老爺的邀請去聽戲呢!”
杜麻子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瞬間說上了癮,他還從來冇有被這麼多人關注過。
“還有更巧的,縣令請那個六級教徒聽戲的戲子,就是前段時間被土匪搶了的柳扶衣,據說這個柳扶衣是六級教徒來鞍山縣巡視送給縣令的禮物!”
杜麻子說著咂吧了兩聲嘴,“小跑腿兒說柳扶衣長得比他們家的花魁還漂亮,要不是個男的,那個六級教徒才捨不得送給縣令呢!”
周雲姝嘴角微抽,不怪她多想,杜麻子這個口氣怎麼那麼像縣令是個好男色的呢!
“還聽到其它訊息嗎?”
杜麻子和一起去打聽訊息的人對視一眼,接著道:“還有一件事兒。”
“什麼事?”
“我打聽到說紅蓮教在選拔聖女,來鞍山縣的六級教徒就是來接鞍山縣參選聖女的人選的。聽說縣令的女兒都要去呢。”
周雲姝:“……”
雖然說縣令的品級不高,但也是一地的父母官了。
這樣的父母官竟然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不知名的邪教裡去當什麼聖女,他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衛忠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這紅蓮教在瀘州也太囂張了。
就在杜麻子意猶未儘地想要繼續說的時候,小苗兒著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薛大夫,快點,我們家掌櫃的要不行了!”
“再快點,快點呀!”
“彆拽了,老夫的一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拽散了!”
一老一少在拉拉扯扯、爭爭吵吵中跑進客棧,此時梁掌櫃的嘴唇已經開始泛紫,老大夫隻看了一眼就沉下臉來道:“他這是中毒了。”
“怎麼會,我們吃……”小苗兒看著站在薛老大夫身邊的周雲姝,突然想到了她之前對自家掌櫃的說的話。
她說她怕李叔下毒,毒!
周雲姝看著扒開地上梁掌櫃的眼皮和嘴巴的老大夫,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不應該啊,她是第一次來鞍山縣,再加上她在現代生活了小二十年,按理來說如果不是過於熟悉的人,她幾乎都冇什麼印象了,而眼前的薛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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