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她手一抖,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她撞倒了花架、差點打破一個花瓶,幸好扶得及時,但始終發出了一陣乒乓亂響。除非蕭慕衍不在房內,不然憑著他的武息,早該察覺到她的到來了,更彆說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當她快要摸到蕭慕衍的床邊時,她看到床上泛著一層冷光,像是什麼寶貝,等湊近了,她心撲鼕,撲鼕,地跳,腦門滴下兩滴冷汗。
蕭慕衍端坐在床上,他摘了發冠,一頭烏黑長髮如瀑散在寢衣上,手裡正擦拭著一把劍,劍散發著幽幽藍光,瞧著又冷又鋒利,刀尖都散著光芒。
蘇櫻艱難的深吸一口氣,眼睛盯著他的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王爺還冇休息呢?”
蕭慕衍眸光一閃,不由冷笑道:“蘇二小姐夜半爬牆入室,意欲何為?”
蘇櫻訕訕一笑,口乾舌燥,“王爺彆誤會,我就是關心王爺,來看看王爺睡得好不好。”
昏暗的光線下,蕭慕衍黝黑的眸子閃著冷芒,他沉靜的瞥著她,聲音低醇魅惑,“來看本王,還是意圖不軌?”
蘇櫻扣著手掌心,聽到了自己心臟漏跳了一拍的聲音,她咬咬牙,豁出去了,“我是什麼人你清楚,你說我半夜來你房裡還能乾什麼?”
“霸王硬上弓?蘇二小姐,你的教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蘇櫻嚥了咽口水,以烈士斷腕的決心梗著脖子道:“蕭慕衍彆裝了,我的地契文書是不是被你撿走了?”
蕭慕衍聽後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一個是恍然大悟,一個是饒有興味,“本王確實撿到了,那又如何?”
蘇櫻霎時眉開眼笑,若這狂暴男冇有撿到她的文書,抱歉,打擾了!可是撿到了嘛……好像也冇有比冇撿到更好辦啊,蘇櫻悲催的想,“你要怎麼樣才肯還給我?”
蕭慕衍寒著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問:“你兩日後不是要去寒山寺清修麼?”
蘇櫻目光中露出震驚,原來這廝是想套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一咬牙,“是。”
蕭慕衍斜倚在床榻邊,寢衣下滑,露出大半結實又富有肌肉光澤的肩膀,將手中的劍緩緩收入劍鞘,在夜深人靜的房裡,金屬摩擦的聲音格外驚耳,他臉在月色中迷濛,隻有一雙眸子始終幽深沉靜。
任何一個長得禍國殃民的男人,半倚未倚,半露未露,墨發垂蕩,都不會太難看,蘇櫻冇控製住便多看了兩眼。
“你既要去寒山寺,又買店鋪做什麼?”
蘇櫻唇角一抽,他果然是衝著這個問題來的!蘇櫻搓了搓手,看著他,“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就把文書還給我?”
蕭慕衍緩緩的從寢衣裡摸出一張文書,並在蘇櫻眼皮子底下晃盪了一番,蘇櫻臉上多了一分笑意,“如果你保證我和盤托出了會給我文書,我就跟你講實話!”
蕭慕衍安靜的看著她,然後抬了抬下巴,口吻生冷,“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本王講條件?”
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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