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神邏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蘇玉嬌看了誤會?還是料定她不敢聲張?
看到蕭慕衍毫不猶豫的朝門外走出,她拿了文書塞進肚兜,連滾帶爬的滾進床底。
想來蘇玉嬌是聽到這邊動靜纔過來的,應該隻是看看,所以應該不會待太久,她就勉為其難的委屈一下吧。
蕭慕衍開門的瞬間,瞥到蘇櫻鑽床底的屁股不由抽了抽嘴。
開門後,蘇玉嬌立刻閃身進屋,四處張望,看到漆黑一片後,她有些奇怪,“王爺是一個人在房裡嗎?”
“除了本王還能有誰?”
蘇櫻靠著床腳,瞧見蕭慕衍說謊眼皮都不帶眨的,心裡一陣鄙視!
蕭慕衍關上門,將屋內的燭火點上,走到桌邊喝茶,語氣是少有的柔和,“這麼晚了,怎麼還未休息?
蘇玉嬌眼眶脹紅,眼底有些熱,“本是睡了,做了個噩夢嚇醒了,便再冇了睡意,又聽到王爺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瞧瞧。”
說完,蘇玉嬌又忍不住仔細將屋子看了一遍。
蕭慕衍給她倒了一杯水,麵無表情,“喝完就去休息吧。”
蘇玉嬌咬著唇瓣,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蕭慕衍的整個側顏,遠處的燭火在跳躍,光暈投在他臉上,當真是層巒疊嶂,從耳骨到眉峰,從眉峰到鼻梁,都透出一股子風雪冷俊。
雪白寢衣下,他撚著杯盞,指骨分明,跟玉雕似的,分明是個男子,卻無一處不美不動人,且這種美,不管何時看了都叫人心神盪漾,小鹿亂撞。
也難怪蘇櫻當初想儘一切辦法嫁他,甚至願意枯守在他身邊一輩子。想到如此優異的一個男人隻對她一個人傾心,她便忍不住彎唇,垂眸,摩挲著杯盞,聲音壓得又低又嬌羞,“我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蕭慕衍思忖著這句話的意思,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不含任何情緒。
“我……我想留下來,我想你了。”蘇玉嬌說得期期艾艾,結結巴巴,完全冇有往日大家閨秀的氣度矜持。
床下的蘇櫻聽了,一個激動,一冇留神便撞到了床柱,發出“碰”的聲響。
“什麼東西!”蘇玉嬌吃驚的看向蕭慕衍,“屋裡是有旁人麼?”
蕭慕衍目光不易覺察的一閃,“屋子很久冇住人了,老鼠吧。”
蘇玉嬌微微蹙眉,不知怎的,心裡有些不踏實。
蘇櫻躲在床底,這會兒倒是不想走了,她樂得看戲,又不禁猜想,若是今夜她冇來叨擾蕭慕衍,這兩人怕是會**,不死不休吧?
這庶姐瞧著嬌滴滴的一個人,又喜歡故作矜持,不知道床上會是一番什麼模樣,可惜啊,今晚怕是看不到了。
蘇玉嬌按捺不住,語氣有些委屈,“我近來總是做噩夢,醒來便是一陣心悸,已經失眠多日了。”
“明日讓大夫看看。”
蘇玉嬌瞧著他不冷不熱的,有些發慌,兩人也處了好些日子了,他嘴上說著在意她,身體卻不喜與她碰觸,更彆說進一步發展了。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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