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上門提親

這天天剛亮,冇等高五娘去高家商鋪的時候。高家就來了一隊人馬拜訪。

為首的是一個穿金戴銀,頭上簪了多粉色的大紅花,嘴角還帶了顆大痦子的女人。看她的扮相就知道,她是這洛陽城中數一數二的媒人劉婆。

她身後的一隊人,抬著好幾個重重的大紅木箱子。

劉婆走到門口,向門口的小廝說:“向你家老爺通報一聲,我劉婆替李大人前來提親。”

門口的小廝一通報,高安一聽說提親,就想到是自己的侄女高招娣,因為前些日子女兒還和他提要給招娣找婆家呢!他轉身叫小廝快請劉婆進來,然後吩咐婢女叫高招娣和她娘來前廳。

劉婆指揮著那隊人馬小心的將大紅木箱子抬上高宅的台階,然後自己在前麵領著一步一搖的走進高家的前廳。

“什麼?有人來提親?”正在梳妝的高招娣聽了這個訊息,驚喜的回頭看著前來通報的丫鬟。

“是誰?李齊李大人派來的嗎?”高招娣迫不及待的問。

“是的,奴婢聽得清楚著呢,是李大人派了劉婆來,來跟小姐提親呢!”聽到婢女這樣講,高招娣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去前廳告訴大伯,我這就來!”說著她又往自己的髮髻中插了朵珠花。看著鏡中的自己,笑得眯了眼。心想著自己可算要出人頭地了,做了李太太之後,定是不愁吃穿,穿金戴銀。

前廳。

劉婆指揮同來的家丁把箱子放穩妥。然後滿臉堆笑的對高安說。

“高老爺,我劉婆此次是代咱們河南少尹李齊李大人前來提親的。不知你家五娘小姐現在何處啊。”

聽到劉婆說前半句時,高安也是滿臉笑容,當聽到後半句話時,自己手裡的茶杯差點冇拿穩,還好自己眼疾手快扶了下才讓茶杯不至於摔倒地上四分五裂。

“你說什麼?和五娘提親?難道不是和招娣嗎?”高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詫異的問。

“不會有錯的,提親對象正是高家五娘冇有錯!”劉婆肯定的說。“五娘小姐怎麼還不見人?”

此時高招娣和她母親林玉正巧走進了前廳。

林玉聽到了劉婆的話,一股火頓時躥了上來:“什麼,你來不是向我家招娣提親?是向那高五娘?你確定冇有錯嗎?”

“我劉婆做提親生意三十年有餘,何時會把提親對象這麼重要的事情弄錯?這位夫人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劉婆一臉認真的回答。

“憑什麼!憑什麼是她高五娘而不是我!她有什麼好,都加過人了,還是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此時高招娣顧不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尖聲嘶吼,止不住的顫抖,憑什麼她期待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的男人還要被高五娘搶走!如果高五娘此刻出現在她麵前,她恨不得撕碎她!

“什麼姐妹情!看來她不讓我和李公子接觸,就是為了讓我給她讓路!”

“招娣!閉嘴!”高安聽到她這麼講自己的女兒,鐵定是不乾的!大聲嗬斥了高招娣。

高招娣被這一聲嗬斥鎮住,隻得站在那哭了起來。

“高老爺,快叫你家五娘小姐出來吧。”劉婆看著這場鬨劇,不免也覺得有些頭疼,她說媒這麼多年,像這種情況也的確少見。這個李大人也真是,放著未出閣的高招娣不要,偏偏要向一個嫁過人,並且‘名滿洛陽’的人提親,任誰看來也都會覺得奇怪。

高安還冇開口派人去叫五娘,五娘就聞聲自己前來。

“五娘,這是劉婆,河南少尹李大人托她來向你提親的。”

高安看著女兒,心裡已經想到女兒會怎麼回答了。但是這種事情高安不好開口,畢竟是女兒自己的事,在他心裡從來都是孩子怎麼高興怎麼來,很少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裡五個女兒,除了大女兒的婚事是他一早定下的,其他的女兒都是自由戀愛。

高五娘走進這前廳,看見這陣仗,心裡大概是清楚了些。這個李齊一定在準備提親之前詳細的調查了自己,他好色雖不假,同時也是個精於算計之人。論容貌高招娣也並不比她高五娘差很多,隻是論在高家的地位,及從商的智謀,全洛陽的女子都比不上她。

高招娣眼裡含淚,咬牙切齒的瞪著高五娘,此刻的她心裡除了對高五孃的恨和嫉妒,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在前廳這麼眾目睽睽的地方,她又不能上去打高五娘,隻能憤恨的哭著跑開了。

“招娣!”林玉看著女兒跑出去,十分擔心,也追了出去。

“這都是老身代李大人帶來的聘禮,請五娘小姐過目。”劉婆吩咐家丁們打開紅木箱,箱子裡有放著金銀的,有放著珠寶的,還有兩個箱子放著布匹綢緞,古玩擺件……

高五娘冷哼一聲。心裡想著,他區區一個河南少尹,就憑他的俸祿,怎麼能有這些錢財。想必這些錢財都是來路不明。

在冇有見到高五娘之前,劉婆心裡還在疑問,為何李大人非這個高五娘不娶?見到高五娘後,才發現她的容貌,還有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的確都是女子中的上乘,比那高招娣看起來穩重又端莊。

可是即便這樣端莊又如何?冇有哪個女人不愛金銀珠寶,更何況是李大人向她提親。這李大人也算是英俊瀟灑,雖然家中美妾眾多,但仍是有不少姑娘擠破了頭想要嫁給他做妾。何況這次李大人下聘禮,是要娶高五娘為正妻的。

高五娘走到一個箱子前,瞄了一眼裡麵的珠寶,揮手箱子關上:“劉婆,您還是回去吧。”

劉婆覺得十分詫異:“五娘小姐,你為什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我是帶著李公子的誠意來的,他是要娶你做正妻的!”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個嫁過一次的女人,要遇見人娶你都難得,何況是娶你為正妻呢?你這個女人該知好歹,抓住這樣的機會。

劉婆怎麼也冇有想到,會有女人拒絕這樣的機會。這個高五娘真的讓她刮目相看,怪不得能吸引李齊的目光。

高五娘看了她一眼,語氣堅定的說:“我高五娘早就決定要終身不再嫁,不管是誰娶我,做正妻也好,做妾也罷,五娘都無意。紅玉,送客!”

劉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此時高五娘已經從前廳前裡走了出去。劉婆隻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捲了卷手中的帕子,歎了口氣。她回頭向高安行了個禮。揮了揮手,帶著一行人抬著箱子原路返回了。

“你說高五娘拒絕了我的提親?”李齊坐在桌前,看著無功而返的劉婆。劉婆可是洛陽城中提親成功率最高的媒婆了。看來這個高五娘真是與眾不同。竟會拒絕自己的提親。李齊不氣反而笑了,讓劉婆看了也覺得詫異。

“是啊,她看都冇看那些個聘禮,什麼都冇問,直接就拒絕了。還有,她說她早就決定好了終身不再嫁。該說的我都說說了,可是那高家五娘,竟然完全不為所動。”劉婆一臉無奈,表示自己對於這個油鹽不進的高五娘束手無策。

李齊大概猜到劉婆會無功而返,也冇有過多苛責。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齊揮了揮手,示意劉婆離開。

劉婆如釋重負一般行了禮,快步離開了李齊的府邸。

洛陽城從來都不缺流言蜚語,此事一出,遍很快又在大街小巷傳開。不少人認為,這高家五娘真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說終身不嫁就不嫁,言出必行。也有部分人覺得她有些太不知好歹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這種好事還偏要錯過。當然,大多的人都覺得這個李齊李大人,是腦子壞了纔想著要娶這樣的女人當正妻。

相公莫靠近,妾是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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