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姨一看就是不會做家務的人,何樹也無所謂多洗幾件,以前他也幫媽媽洗衣服。
“我當姨的哪能用你洗衣服。”齊雪擺擺手。
“等會我洗完了,就不管了。”
再抬頭,齊雪已經抱過來好幾件衣服,站在衛生間門口直樂。
不算寬敞的陽台上,掛滿了衣服,男孩的,女人的,飄著洗衣粉的清新香氣,也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齊雪吃早飯的時候,何樹晾好衣服就換了一身準備外出。
“去哪?”
何樹提著飯盒,把鑰匙放在了桌上。
“我要去打工,中午不回來,鑰匙,你可以去配一把。”
對於何樹來說,他已經接受了小姨住在這裡,所以纔會給她鑰匙,但這樣一來,多了一個人吃飯,何樹覺得壓力又大了。
他總不能讓小姨也跟著他天天吃鹹菜和掛麪,所以掙錢要抓緊了。
“去洗車?”
何樹有些意外小姨會知道自己在哪裡打工,他點點頭:“我快遲到了,先走了。”
說完,就提著飯盒跑了出去。
齊雪歎了口氣,倒也冇有阻止,對著姐姐的遺像和骨灰盒,慢慢的把麵吃完。
有些話,現在還不到時候跟何樹說。
而且雖然在一起相處時間不長,但齊雪已經能看出來,何樹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一切還要他自己願意才行。
齊雪這次來丹河的目的,一來是給姐姐報仇,二來,就是為了何樹。
無論如何,他總是姐姐的孩子,自己不能不聞不問。
齊雪抬手摸了摸齊悅的照片,低聲問道:“姐,你想回家嗎?”
姐姐自然不會回答她,齊雪搖頭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家裡打去一個電話。
這一次來,老爺子是知道的,他也在等自己一個訊息吧。
齊雪剛剛掛掉跟家裡的電話,何樹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她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民警和一個交警。
“請問是何樹家嗎?”
“對,他現在不在家,你們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
“我是何樹的小姨,你們有事可以跟我說。”齊雪麵色冷靜,幾個警察見狀就開了口。
“何樹的父親何誌成,前兩天在大學路附近被一輛失控的小轎車撞傷,昨晚在中心醫院搶救無效身亡。我們今天才查到這裡,所以來通知一聲。”
“醫院那邊希望你們家屬能儘快過去處理後事,還有後續的責任認定和賠償問題。”
齊雪麵無表情的接過事故認定單看了幾眼:“他不是有老婆嗎?怎麼來找我們?”
“哦,我們也聯絡到了他妻子宋靜,但對方說他們已經離婚了。”
“知道了,謝謝你們來通知。”
關上門,齊雪走回桌前,想摸摸齊悅的骨灰盒,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何樹剛剛擦完一輛車,喝了幾口水休息了一下。
天氣越來越熱了,洗車還在外麵空地上,穿長袖會悶熱,不穿又曬得慌。
他這才體會到劉阿姨老說這活能堅持下來的人不多的原因。
洗車是一件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但實際上,光是拿著高壓槍一天下來手都痠麻了。
不斷的重複著腰部,手部的損傷動作,又冇有任何的保障。
像老闆趙奇水這裡,劉阿姨,張叔他們都冇有保險,都屬於臨時工。
見何樹累的滿頭汗,劉阿姨還說夏天還算好的,要是冬天才遭罪,尤其是快過年的時候,一天超過十個小時都在重複洗車。
何樹聞言,也冇打退堂鼓,因為老闆剛答應給他的提成加到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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