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他清俊的側臉上,麵部完美的無可挑剔,那幽暗深邃的冰眸,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他緩緩起身,大步跨到窗戶旁向下望去。
果然又是那個女人,又在和男人拉拉扯扯,她身邊好像從不缺男人。
想到此,心頭湧上一陣鄙夷。
“公子,你放開小女子,小女子就喝了這杯酒。”南傾辰一改常態的滿臉柔媚,笑顏如花,那甜美的聲音**蕩魄讓人慾罷不能。
“這……就對了嘛!來,哥哥餵你!”沉浸在溫柔鄉裡,華服男子一臉的春心盪漾,說話都磕磕巴巴了。
“蠢材!”雅間的炎逸語氣儘是嘲諷。
趁華服男子轉身倒酒的時候,南傾辰衝紅荷和綠竹朝大門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見紅荷和綠竹二人領會了她的意圖,南傾辰猛的出腳朝他屁股狠狠地踹去。
男子應聲倒地。
“跑啊!”南傾辰大喊一聲,她們三人便如疾風般跑向門口。
“快追,快追!你個小賤人,讓小爺我抓到你,絕對把你賣到青樓去!”華服男子氣呼呼的罵道。
樓上雅間的炎逸見此不禁嘴角上揚,鳳眸微眯,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意,他手指隨意一揚,手起手落間大門便被關上。
望著無情合上的大門,南傾辰鳳眸中的光彩瞬間變的黯淡無比,她們拚命的拍打著紅色耀眼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們如待宰的羔羊,無助且惶恐。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跑啊,你怎麼不跑了?你個小賤人!”華服男子咧著嘴,踉踉蹌蹌的走過來,一把薅住了她滿頭濃密的墨發。
紅荷,綠竹則被他的隨從鉗製住雙臂,動彈不得。
“我父親乃當今丞相,我兄長乃禦林軍副統領,你識相的就馬上放了我們!”南傾辰頭皮被撕扯的發麻,無計可施道。
“你莫不是再要說,你夫君乃當今王爺吧?哈哈……小賤人,胡謅人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小爺我按住她!”
“我乃景順王妾侍,你們誰敢動我?!”
果然,聽到景順王,那些隨從們停下手中動作,遲疑了起來。
這個女人不是想離開他嗎?此刻竟又搬出他的名諱來!真是口是心非,噁心至極!
炎逸冷眼看著底下的一切,心中竟泛起興奮的感覺,看她這次如何逃脫生天?
“誰讓你們停下的?這個小賤人慣會糊弄人,趕緊按緊她!”
隨從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按住了她的四肢。
華服男子一手狠狠捏住她的兩腮,另一隻手則拿著酒壺向她嘴裡灌去。
南傾辰拚命的搖頭,抵死的掙紮,此時的她狼狽至極,胸前因撕扯而若隱若現的一片風光,帶著說不出的魅惑,讓人忍不住想要進去一探芳澤。
南傾辰環顧四周,突然她杏眼裡顯現出光彩來,望著閣樓雅間的一抹玄色身影,她高喊道:“王爺,忘了雪山之約嗎?”
那聲音響遏行雲。
許久未聽見動靜。
她充滿色澤的鳳眸漸漸黯淡下來,因被灌了許多烈酒,意識逐漸的模糊。
閉眼前,她彷彿看到華服男子向她撲來,又彷彿看到炎逸冷峻的臉龐。
......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炎逸單手拎著她上了樓。
身後儘是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啟稟王爺,已全部挑斷腳筋,送去了刑部!”孟趙進來複命道。
見安然熟睡在榻的南傾辰,不禁疑惑:
“王爺,您說南夫人真有如此本事嗎?”
“不管真假,本王都不會有損失,七日後待她回王府一試便知!”炎逸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兩丸黑水銀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
“去端一碗醒酒湯來!”
“屬下這就去!”
他目光轉移到床上,床上的人,光潔白皙如嬰兒般的臉正泛著大片紅暈,那如櫻桃般的嫩唇微張著,胸前的大片白一覽無餘,妖妖嬈嬈。
此刻麵對如此尤物,炎逸內心無波動是不可能的,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但是這微小的波動遠遠及不上對她的厭惡。
突然她猝不及防的一個翻身,便環抱住了他的修長胳膊。
他的頭部隨著胳膊的向下傾斜,慣性的欺身向下,竟意外的撞上了她的嫩唇,他聞到了那紅潤小嘴內的濃鬱酒氣夾雜著她特有的淡淡香氣,他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味道竟不惹人厭!
“王爺,醒酒湯來了!”孟趙端著醒酒湯過來意外的撞上這一幕,身子明顯怔了怔,滿眼的詫異。
炎逸猛然抽出手,她便重重的被甩了出去,隻聽見了她沙啞的悶哼一聲。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居然敢調戲本王!”
孟趙眸中的詫異轉化成笑意,強行抿著嘴,不敢笑出聲來。
若是沈之秋在此必定會毫不吝嗇的大笑起來。
“王爺,醒酒湯您還喂不餵了?”
“讓樓下那倆婢女上來,本王的袍子被這個女人弄臟了,走,去悅君坊!”他一邊扯下外袍置於地上,一邊冷聲道,桃花眼中滿滿的嫌棄之色。
他舉步生風,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約摸半個時辰,喝了醒酒湯的南傾辰才甦醒過來,醒來後吃痛的摸了摸剛纔被炎逸甩到牆上而撞到的額頭。
此時已是紅腫一片,滲起了一個大包。
然後低頭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臉上揚起一片驚恐絕望之色,支支吾吾道:“紅荷,綠竹,剛纔……發生了什麼?”
“是王爺救了您!並且把欺負您的壞人全部送去了刑部!”紅荷,綠竹見她一臉驚恐,趕緊據實已報。
聞此,她長籲一口氣,彷彿對炎逸出手相救這件事並不奇怪:“今日出門真是冇看黃曆,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糟心之事。”
“小姐,您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回府吧!”
“我還冇給二哥哥買衣服呢?明日是大皇子生辰宴,我想讓二哥哥穿著我買的衣服前往赴宴。”
“可是君悅坊是專供男子衣物的場所,小姐您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今日接二連三的惡事,小姐實在不宜再出入君悅坊!”
南傾辰餘光瞥見地上那件玄色外袍,她向那外袍望去,隻見做工極其精緻,上麵還有精美圖案,不仔細看還真真看不出來。
她眸光一閃:“既然他不要了,何不更改一下?我穿上,再梳個男人髮髻,不就解決眼前困惑了!”
“紅荷,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她微眯起了兩個黑葡萄般的眸子,臉上露出了傾國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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