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驚弓之鳥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讓人格外忍不住的想憐愛一番,但炎逸卻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尤其是對她。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便直挺挺地坐於座位之上閉目養神。
宴會散場之後,他便讓金宇護送紫嫣然回了王府,而他則留下來等她。
倒不是在意她,而是他真的不能允許有任何意外再次發生了!
神醫花弄形影無蹤,每隔三年纔會在江湖上現身一次,若是這次再錯過,恐怕便冇有下一次了!
許久,見他並未有任何舉動,她纔敢再次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看來。
見他閉著眼睛纔敢緩緩吐出一口氣。
吐出那口為南子煜擔憂的憂愁之氣,吐出那口為自己未來處境不安的彷徨之氣。
“下車!”
昏昏欲睡中,耳畔傳來一個冰冷的讓人彷彿結了冰碴子的聲音,南傾辰不禁一激靈便醒來。
抬眸正好對上炎逸那副俊美無雙的臉龐,隻是依舊的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來。
不知不覺中,她竟睡著了,她非常不適應和炎逸獨處在一個空間。
儘管他今日並未難為她,可她還是冇來由的恐慌。
看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第一印象一旦根深蒂固,便很難再改變。
她對炎逸便是極端的恐懼。
她麻利的下車,默默地跟在他後麵踏入景順王府。
第一次入景順王府,她是蓋著喜帕從王府大門赤腳,一步一挨地挪到最偏僻的清風軒。
她自是看不見,也無心觀察周圍的環境,如今藉著濛濛的月色,她細細觀看王府。
王府建築飛簷鬥拱,氣勢恢宏,甚是壯觀,比起丞相府,多了氣派、金碧輝煌之感。
寬敞雄偉的正殿景天殿比清平王府的平陽殿還要恢弘大氣,寬敞明亮。
經過正殿,便是白玉雕砌的迂迴蜿蜒的走廊,儘管晚上,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依舊明亮無比,極儘奢華。
通過走廊之後,便是一大片空曠之地,四周密排著一圈圈直挺挺的竹林,各色各樣的兵器,還有陣列木樁,看來這是他平時練功的地方。
空曠之地兩側便分彆是主殿玄寒殿和次殿紫衣殿。
玄寒殿和紫衣殿對立而建,相距不過數十米,正好方便了他日日寵幸他的王妃。
再往裡麵的佈局,南傾辰便已儘數知曉。
她上次在玄寒殿外被罰跪,正巧是從王府東北角的清風軒徒步到玄寒殿,這樣便銜接上,整個王府的佈局她已瞭然於心。
王府四周分彆是男衛和女衛的居所,如此,在層層侍衛的守護之下,整個王府便如銅牆鐵壁般滴水不漏,怪不得二哥打探了一個月才得知炎逸在尋找過目不忘之人。
炎逸這個人心思縝密,想必整個王府的設計出於他之手。
不過卻也看出了他為人專橫霸道。
因為整個妾侍後院被女衛居所包圍,除了他身邊的親侍不允許其他男子步入,果然生於帝王之家,如皇宮的後宮除了宮女、太監之外,再也不得有其他男子。
炎逸身邊的親侍她見過兩個。
孟趙,為人沉著冷靜,看似冷酷無情,實則生了一副好心腸,不然上次也不會救她們於水火之中。
金宇,性格有點憨,想必也是有過人之處的,不然又如何能成為炎逸的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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