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最後一頁卻是冇有顯現,隨著倒數第二頁一起碎裂消失不見!
“啊!!!”南傾辰不甘心得大喊一聲。
她疾行數步便俯身跪於孟趙、金宇他們事先擺放好的桌案前,提筆書寫。
她是那麼認真,那麼投入,那麼忘我,她快速的把自己剛纔所記的一音符一音符寫於紙上。
待默完所有熟記內容,她不甘心最後一頁的缺失。
她抱起古琴置於腿上,盤腿而坐,玉手撥動琴絃,古老的琴便發出聲音來。
她沉浸在琴譜中,一段一段的彈奏著,開始的琴聲斷斷續續,準確來說並冇有什麼調,但是隨著她的彈奏,慢慢變得婉轉動聽。
初時如清澈明淨的泉水般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山幽穀,靜靜地淌著,讓人心境淡然,後來慢慢變得高揚,讓人感覺彷彿眼前有千軍萬馬而過的氣勢,久久蕩氣迴腸......
南傾辰突然發現她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身穿一襲白衣的她坐於一男子麵前撫琴,她努力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卻是怎麼也看不清。
而她此刻彈得便是琴譜中的曲子。
床榻上的男人彷彿在呢喃自語:“月兒......月兒......不要離開我......”
眼前的一幕太真實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炎逸望著撫琴的南傾辰突然發出的喊聲,心下不由一緊。
不過他未敢貿然上前打斷她,他細細的注視著她。
不,那不是她,雖然一般無二的臉,眼睛卻不是她的,那雙眼睛和她不一樣!
她的眼睛從未如此悲傷過,哪怕在景順王府被炎逸虐成狗的那一刻她也從未如此絕望過。
到底是誰?是那個男人口中的月兒嗎?
她到底經曆了何事?為何會如此悲傷絕望?
當那個女子彈完琴,便決絕的消失在屋內,同時也消失在南傾辰的腦海中。
她急的高喊呼聲:“月兒!”
“南傾辰!醒來!南傾辰!”在一旁一直注視著她的炎逸一手撫上她的肩膀重聲道。
許久,南傾辰纔回神。
“炎逸,這是月兒的琴,我剛纔見到她了,她和我長得那麼像!可是為什麼我對她一點印象都冇有?為什麼?”她近乎癲狂道。
“好了,南傾辰,你已儘力,本王不會怪你!”炎逸望著情緒激動的南傾辰,對她鮮有的語氣輕柔道,一時竟也未注意到她言語的不敬。
“不是的,這首曲子妾身已然全部背下!”神情恢複正常的南傾辰語氣淡淡道。
方纔,南傾辰已把整首曲子聽完,所以末尾尚未看到的那一頁她也已知曉。
不知為何此時她竟無半點喜悅之情,興許是那個女子太過淒慘悲傷的神情渲染了她。
當她把遺露的最後一頁儘數補齊,便把完本琴譜交予炎逸手上,如負重釋道。
“王爺,琴譜已得,我們趕快回王府吧!”
明日便是十二月十五,不知為何每個月的十五,她便如中了魔怔一般,時而乖巧如貓,時而暴躁如虎,時而呆蠢如豬......讓人哭笑不得!
南子煜的解釋就是,老天給你多少,就會拿走你多少,同樣,老天虧欠你多少,就會補償你多少。
但是她覺得此事她是賺了的,因為每個月有三十天的時間,而老天爺卻隻收走一天。
“南傾辰,你能給本王解釋一下最後一頁,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嗎?”
炎逸仔細翻看手中琴譜,與他所記內容有七分相同,換句話來說就是他默記住七成,後麵的頁數實在消失太快,他隻記住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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