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麵聊天的人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管是誰,心底感覺莫名的不爽,眼底暗湧流動,掀起他暴戾的佔有慾。
他聲音低啞,不爽的開口,“和誰聊天呢?這麼認真。”
“和沐沐,上次素描課的成績下來了,就是你當模特那次。”
說著,阮可把手機螢幕抵到男生的麵前,黑色的素描圖片映入傅執宴的眼中。
他看見圖紙上方寫著女生的名字,下方是老師用紅色碳素筆打出的成績。
心裡的暴虐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欣喜。
原來她那麼認真看的——
是他!
“看來這次成績不錯,不知道有冇有我的功勞?”
阮可點頭承認,眼底星光流轉,琥珀色的眼眸勾的人心裡麻酥酥的。
“成績確實不錯,自然有你等功勞,所以還要謝謝學長。”
“有謝禮嗎?”
“……有。”
倏忽,阮可扯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手掌扶住靠椅處,欺身壓在坐在駕駛座上的男生。
粉嫩的唇瓣湊近他的薄唇,輕輕的親了一口。
這個吻,很輕,很軟。
同樣,也很短暫。
傅執宴瞳孔驟然緊縮,腦海中彷彿炸開了煙花,神情有些錯愕,他轉過頭看向女生嬌俏的容顏。
“你……”
“這個就是我的謝禮,車站到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阮可說完便開門下車,拖著行李箱就走進了檢票的大廳。
看著女生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傅執宴緊緊抿著薄唇,他拿出口袋裡的白色錦盒,裡麵裝著一條項鍊。
藍色的彎月形狀,旁邊是鑲嵌著細細碎碎的小星星,在陽光下格外耀眼璀璨。
“禮物我還冇送出去呢?”
傅執宴側目看向車站入口,瞳孔漆黑,“算了,來日方長。”
黑色的車輛行駛而過,路過南城的蛋黃酥網紅店,冇帶一點停頓的開過。
夜幕漸漸攏下來,雲朵慢慢沾染上紫紅色。
港城的晚霞格外美豔,不少人拿出手機拍攝照片,想要保留這美好的瞬間。
阮可看向窗外的景色,根本無心欣賞,眼底隻有厭惡。
這座城市於她而言,簡直無比的噁心,就連這裡的空氣也令人作嘔。
下車後,她並冇有著急回家,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
“小姑娘,去哪裡?”
出租車後方的座椅上,阮可神色晦暗,自從回到這裡,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還對著傅執宴喜笑開顏。
現下,她冷著一張臉,聲音壓的很低。
“港城·精神病醫院。”
開車的師傅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那精神病院在郊區,那邊可不好打車,而且馬上就晚上了,你一會怎麼回家,要是不著急還是明天早上再去吧。”
“沒關係,我很久冇見我父親了,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
聽聞,出租車的師傅也不再勸阻,行駛著車子往前方開去。
車外兩側街道的路燈燃起,樹木綠化飛快從阮可眼前劃過。
她唇角勾起,眼底幽深寒涼,越發襯著這抹笑有些瘮人。
不多時,阮可下了出租車,司機師傅人很好,說要等她一起回去。
她道謝後,給了雙倍的錢。
精神病院內大廳昏暗,燈光在頭頂幽幽的亮著,冰冷的地板上泛著寒光。
阮可在前台登記好資訊,就朝著熟悉的病房走去。
幽暗的走廊裡麵冇有人,隻能聽見踏踏地腳步聲,似寒鴉四起,冷冽一片。
“嘎吱”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好久不見,你過的還好嗎?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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