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我們出去說吧。”
“你父親現在思緒混亂,神經過度的恐懼和擔憂,並存在過度的憤怒以及暴力傾向,這些年的治療方案似乎對他意義不大,他的症狀越發嚴重。”
安靜的走廊裡麵,傳來陸鳴說話的迴音,幽幽暗暗的帶著一絲沉重。
“那應該怎麼治療?陸醫生,您說,我都聽您的。”
阮可眼角含著淚,眼尾紅彤彤的一片,看起來極為可憐。
兩隻纖細的小手,握住褲子的側麵,布料在她手中攥的緊緊的,似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陸鳴瞧著女生,眼底止不住的心疼。
“我準備嘗試一下電擊治療,隻不過這種方式很痛苦,而且費用方麵……”
“錢不是問題,隻要能讓我父親好起來,多少錢都行。”
阮可抬手撫去麵頰上的淚痕,眼尾沾染的紅色,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她深呼吸一口氣,“多少錢?我現在去繳費。”
“跟我來,我先給你開一下單子。”
不一會,白色的收據單遞到阮可眼前,她抬手接過卻發現單子扯不動,神情錯愕的抬頭。
“陸醫生?”
“如果資金方麵週轉不開,可以向我開口。”陸鳴坐在辦公椅上,小心翼翼的說著。
阮可嘴角上揚,眼眸彎作月牙狀,眯成一條縫隙,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謝謝您,陸醫生,我已經非常感謝您了,謝謝這些年來您對我父親的特殊關照。“
說完,她彎腰鞠躬,禮貌的退出了房間。
走廊上,阮可瞥向不遠處的病房,嗤笑一聲,眼底被冰冷席捲,冇有一點感情,哪裡還有剛剛小白兔的模樣。
她垂頭瞧著手中的收據單,睫毛在下眼瞼映出陰影,麵色平淡。
記得小時候阮長安也經常用電棍鞭打她,那讓人抽搐的疼痛,哪怕到現在都記憶深刻。
她從未有一刻忘記,就連夢裡都在反覆提醒著自己。
電擊治療,甚是不錯。
也讓她的父親,嘗試一下那抽搐的快感。
*
深夜的小區門口,明晃晃的路燈灑在地麵上。
阮可拖著行李箱向前走去,路過旁邊的衚衕,聽見裡麵傳來男人和女人交織纏綿的聲音,不帶一點避嫌。
她充耳不聞拖著行李箱繼續走,這種聲音她幾乎從小聽到大,簡直熟悉的很。
“妹妹,一個人嗎?有冇有興趣跟哥哥回家。”
不知何時,從衚衕裡麵走出來一個男人,他光著膀子,胸膛處還有其他女人留下的曖昧痕跡。
阮可頭都冇抬,繼續往前走。
“冇興趣。”
“彆走,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哥哥都給你。”
男人身體擋在阮可麵前,**的味道還冇有衝散,悉數鑽進她的鼻腔內。
她腳退了一步,蹙眉,“怎麼?剛纔那女人冇滿足你?“
葉琛嘴角含著一抹戲旎的笑,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麵前的女生,刻在他漆黑的瞳孔裡,嗓音帶著原始的**。
“小可,你知道的,我的心裡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滿足我空虛的靈魂,水樓裡麵的女人可冇法滿足我。”
水樓,一個巨大的紅燈交易地,那裡女性的身體是用來販賣和取悅男性而存在的,**的交易讓人噁心。
就連,她的母親也曾經出現在那裡過,被她最愛的丈夫賣去的,簡直是極度的可笑。
阮可看向不遠處,高聳的樓房晃著燈光,忽明忽暗的房間,像是無邊的深淵。
她收回視線,聲線很低,“葉琛,我冇有什麼耐心,給我滾開。”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