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怎麼就算殷勤了,我不過就是找他搭幾句話而已。耀哥,彆新學了幾個詞就瞎用。”
“我冇瞎用,我兩一去後麵轉,你就往他邊上湊,人家都不怎麼搭理你,你還往跟前湊。”
方至元被趙耀這麼一損,感覺被揭了老底似的,覺得有些尷尬,但麵對自家兄弟又不能大動肝火,隻得忍氣吞聲的說:“我就是看他好玩想逗逗他不行嗎?再說了,我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怪可憐的,我這叫助人為樂。”
趙耀一聽,一臉的難以置信:“兄弟,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就無話可說了。”
“耀哥,要是無話可說,咱就彆說了唄。今晚我媽準備了夜宵,喊你去吃你去不?”
“去啊,怎麼不去?乾媽是不是給我準備了可樂雞翅和糖醋排骨,好久冇吃乾媽做的夜宵了。”
“肯定啊,我媽還能不知道你愛吃什麼?”
“哦耶,夜宵萬歲!那今晚我在你家住吧,回去給我媽打個電話。”
“行啊,來唄,回去再打幾把遊戲,最近steam又出新遊戲了,咱倆試試水。”
趙耀聽了,瞬間跟方至元的想法一拍即合:“這個好,就這麼定了。”
方至元見趙耀被轉移了注意力,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好兄弟是個好糊弄的。
通過趙耀的吐槽,方至元還是小小的反思了一下,驀得發現自己是有點“狗腿了”,於是他就象征性的減少了跟程柯搭話的頻率,轉而增加了跟程柯請教問題的次數。
可是程柯不是好相與的人,時常一看見方至元過來就趴在桌子上裝睡,要不就是一本正經的看書裝聾子。
儘管如此,他方至元是個什麼人,是個大犟種,他認定的事就是十頭牛拉他都拽不回來。所以方至元在程柯那裡就稱得上是百折不撓了,到後來即便是旁邊趙耀對此咂著舌冷嘲熱諷也依舊淡然處之。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方至元有點上頭,彷彿跟程柯較起勁來了,就跟博弈似的,兩個人你來我不往就看誰會給誰台階下。
方至元每天跟報道打卡似的,天天準備各種各樣的題去問程柯,按道理來說被人拒絕的滋味可不好受,但他為什麼就這麼堅持不懈呢,難道是因為臉皮厚?其實不然,方至元就是喜歡他去煩著程柯的時候,程柯蹙眉不耐煩的樣子,想一想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很生動的表情不覺得很新鮮嗎?方至元就挺喜歡程柯對著他不耐煩做出的一些小動作,先是頭微微一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眼睫撲閃,嘴唇微微一抿嘴角輕輕向下以示不滿。他應該是個不常發火的人,什麼樣的情緒都隱忍剋製下來,很少情緒外泄,哪知碰上個方至元。方至元對這件事倒是樂此不疲,因為他覺得這樣的程柯好可愛,對,就是可愛。
但有的時候,程柯也會對方至元拿來的題感興趣。因為程柯是個特彆喜歡挑戰難題,又是個善於挑戰難題且容易情不自禁沉浸題海的人。有好幾次,因為方至元拿來的題對了程柯的胃口,也就半推半就的上手做題了。
方至元呢,他不是個隻會跟著彆人思路走的人,更多的時候他更願意把自己的思路提供給彆人。跟程柯遇上了後,他們會就一個題提出不同的解法。有一次麵對一道函數題,題目要求兩個函數大小,再經過n次高階求導後的導函數係數,程柯的思路是通過設新函數用數學歸納法求解,而方至元則提出了用洛必達法則求導,再用泰勒公式展開,隻是一時兩人都冇有求出正確的結果。不知誰起的頭,兩人就這題展開了討論,當時是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兩人討論的如火如荼,到最後兩人的腦袋都湊到一塊去了還渾然未知。還引得一眾吃瓜群眾對這樣的場景津津樂道,果然帥哥隻會跟帥哥在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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