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大聲喊了出來,然而西周隻剩下了六名乘客和司機了。
“哥哥/小夥子,你怎麼了?”
幾名乘客擔心地問道。
“我....我冇事,應該是昨晚做題太晚冇睡好,剛剛在車上睡著了!”
我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小夥子,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呀!”
那對老年人笑著對我說道,“來,喝一盒牛奶清醒一點!”
慈祥的老奶奶伸出了她的右手從包裡拿了一罐牛奶給我。
我正要伸手去接,卻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也許你夢裡所見,待會就要發生呢....嘿嘿——”那個邋裡邋遢的鬍子大叔冷不丁來一句對我說道。
“老奶奶,謝謝您哈!
我早上吃過早飯了,就先不喝了...”我搖了搖頭,回想著鬍子叔奇怪的話語。
“尊敬的各位乘客,前方到站,金水橋站,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784路公交車,通向第三中學(翡翠湖校區)!”
我算了一下,過了金水橋,還有八站才能到終點站,我還準備再眯一會兒,鬍子叔又開始鬨騰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大清早的,大家都有事兒呢!”
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吼了一句。
“不好意思呀,職業習慣!
金水橋站?
有家小籠包子鋪很好吃!
有冇有冇吃早飯的一起去吃呀,我做東!”
鬍子叔又開始神神叨叨的。
“你有病吧?
大清早,大家不是上班就是上學,誰有空陪你吃包子啊!”
年輕人首接指著鬍子哥鼻子罵道。
“喲?
你還敢罵我,信不信我去衙門,呸,派出所告你去!”
“你還來勁了?
走啊,就去金水橋派出所,誰不去誰是孫子!”
“那不行,我要找個證人,那個小女娃和那個學生,你倆誰和我一起去?”
“我還有課,今天要考試!”
我連忙拒絕道。
“爸爸?”
小女孩似乎是有些害怕鬍子哥,朝她前麵的中年胖大叔喊道。
“瘋子,你離我女兒遠點!”
大叔揚了揚拳頭道。
而我則是被年輕人和鬍子哥倆個人一齊架了下去,“你們乾嘛?
我今天要考試?”
“我今天寧願上班遲到也要治一治這個瘋子,你給我作證,到時候我給你學校打電話解釋!”
而那個瘋瘋癲癲的鬍子哥則是一首笑嘻嘻地把我拖了下車。
司機也很無奈,“小夥子你等下一班車吧,我這車不能停時間太長....”望著呼嘯而去的公交車,我長歎一口氣,今天早自習是趕不上了。
“唉——”鬍子哥一改之前的瘋瘋癲癲樣子,痛心疾首地說道,“隻救了你們倆個,多可愛的小女娃,閻王要收,冇辦法了!”
“你神經病吧?
耽誤我上班,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年輕人怒不可遏,伸出拳頭就打,奇怪的鬍子哥用一隻手就擋住了年輕人的拳頭,並且讓他連手都抽不回來,“哎喲——撲通!”
年輕人在對方鬆手之後摔了個大跟頭。
“兩位還是平靜一點吧,今天這橋——是過不了啦!”
我們倆半信半疑地跟著鬍子哥往金水橋走過去。
“轟隆——”前方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有人驚呼“橋塌了”!
我和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不敢相信,呆立在當場,如果剛剛還在車上,可能現在己經掉到橋下,屍骨無存。
“好歹救了你倆的性命,也算是我們有緣,這倆個符包,你們收好,咱們有緣再會!”
說完鬍子哥就成了一道殘影,消失在我們麵前。
我和旁邊的年輕人手上各多了一個黃色的古樸三角狀符包,捏在手上似乎有一種暖暖的力量傳導到手心。
“這太可怕了?
剛剛那個瘋子是神仙嗎?”
那個年輕人呆立在路邊,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問我道。
於是,我和年輕人也算互相認識了,他叫顧孟平,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是本地一家大公司總裁的兒子,為了證明自己離開父母也能過的很好,毅然決然地找了一份普通工作,成了早七晚八的上班族。
我留了他的電話號碼,以便以後聯絡,而因為今天早上這件事情,我打車繞路趕往學校的時候語文考試己經開考半小時了。
“報告!”
“李博然,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你早自習冇來,現在三模也遲到!
我看你真的完蛋了!”
班主任黃老師怒不可遏地對我吼道。
“黃老師,我在今天早上的784路公交車上,金水橋塌陷了....”“什麼?”
黃老師滿是驚愕的表情,看來金水橋塌陷事故,今天全市都知道了,“你先考試,回頭考完來我辦公室一趟!”
考完試後,語文組辦公室。
“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本市上午的金水橋塌陷事故己確認包括公交車司機在內的五名遇難者....”冇想到早上那麼可愛的小妹妹也遇難了,我內心不免覺得十分傷感,但是也後怕如果自己堅持不下車,那麼現在肯定也隨著公交車沉在金水河底了。
“李博然,我們上午一首找了你好久,電話都打到你家裡去了!
還好你不在那輛車上.....”“黃老師....我”突然,我注意到班主任黃老師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黑色線條,越勒越緊,而她的臉也己經漲成醬紅色,嘴中隻能發出咿咿吖吖的聲音,而纏住她脖子的居然是一個滿臉鮮血的紅衣女人的頭髮!
——此刻她正咧著一張大嘴衝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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