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青龍在朱雀之上,所以朱雀依靠和親攀附?”
晏歲嗤笑一聲忍不住開口道:“青龍為何在朱雀之上?相比之下近年來太昊氏一直都是碌碌無為,反而是青陽氏澤被天下吧。”
晏歲這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白青蓮被逐出宗門後,其餘的弟子對晏歲那是又怕又敬,敬她的天資過人,也怕哪裡惹著她就受罰。
在晏歲出聲之後,頓時滿堂死寂,無人敢言。
梅尊者瞥了眼晏歲冷哼一聲:“你倒是有見解,如此揣測太昊氏與青陽氏的深淺。”
晏歲垂下眼簾,抑製住心中的憤懣:“梅尊者見諒。”
“小小年紀就如此口出狂言,原本本尊是可以放過你一回,但你可知本派掌門真傳二弟子便是太昊氏嫡子。你身為同門,說出這種詆譭太昊氏的言論,若是傳入太昊氏耳中,豈不是連累整個宴青都的聲譽。”梅尊者嗬斥道。
若是上一世,晏歲肯定立刻就低頭認錯的,但是這一世,家恨與私仇摻雜,晏歲握著拳與梅尊者嗆聲起來:“那說青陽氏不如太昊氏,隻能靠送女兒攀附,難道就不是對青陽氏的侮辱嗎?傳到青陽氏的耳中,就好聽了嗎。”
“世家之間的事孰是孰非豈是你一個無名小卒可以妄言?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位尊者門下弟子?竟如此頑劣不堪。”梅尊者一拍桌案嗬斥道。
晏歲無懼無畏地直視著梅尊者:“無虞境副掌門門下真傳弟子晏歲。梅尊者是要如何罰我?是不是封住修為去寒池思過?然後不管不顧,就算是天塌了,雷劈下來了都不會去看上一眼。”
“你、你竟敢頂撞師長!”梅尊者大怒,橫眉怒目地指向晏歲,“即便你是副掌門親傳本尊今日也要罰你,就如你說封住修為,去寒池思過一月!立刻給本尊滾過去!副掌門那邊本尊自會去表明。”
晏歲也不打算在尋道堂再坐下去,站起身就要走:“師長又如何,在我看來梅尊者妄為師長。我有自己的師尊,要打要罰也有我自己的師尊決斷,還請梅尊者自司其職,不要做出僭越之事。”
“本尊身為尊者難道還約束不了你一個弟子了嗎?”梅尊者嗬斥道。
晏歲纔要開口,尋道堂外卻傳進一個冷清的聲音:“何事?”
眾人扭頭,這一次立在門口的人是沉年。
“嘶——沉師兄——”有弟子認出了沉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昊氏的正主居然就來了,這下晏歲可玩完了。
“沉師兄,是這樣子的,梅尊者方纔在與我們講述太昊氏與青陽氏,晏歲師姐她······”一個女弟子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片紅暈地和沉年搭話,還小心翼翼地瞥了晏歲一眼,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若是其他人見到女弟子這副模樣早就開口問了。
但是沉年不是普通人,他就那邊冷冰冰地站在那邊,一言不發,就等著女弟子自己開口。
女弟子等了一會兒,或許是自己也覺得尷尬,隻得開口道:“晏歲師姐她詆譭了太昊氏。”
沉年原本眼觀鼻鼻觀心,聽到女弟子這一句抬眸看向晏歲,晏歲皺著眉懶得再說話。
與此同時,下課的鐘聲被敲響了。
“無事。”沉年淡淡地回了一聲,然後對晏歲道,“晏師妹,我來接你回去。”
就這麼算了?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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