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觀看一位煉丹師煉製藥液。
這樣,更直觀的讓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和與這位美人兒師傅之間的巨大差距。
若是煉藥的技巧有門檻。
那他還處於在門檻外,才勉強邁出了一隻腳。
那隻邁入門檻的腳,還是冷如煙那份心得給他帶來的。
“師傅,我可以試試嗎?”
楊凡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剛纔看到的自己實踐一遍。
“可以,但,不要急躁!”
冷如煙點頭。
“是!”
楊凡應了一聲,旋即壓下了心中的那份躁動,閉上眼眸,腦海裡麵回放著剛纔看到的一個個畫麵。
在感覺精神力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手上結印。
“嘭!”
地火湧了上來,但是這一次,卻不像首次那樣直接衝上來,火舌,正好將丹爐底部覆蓋而已。
稍微調整了一下,他將第一株靈藥投入了丹爐內。
地火的溫度極高,靈藥熔鍊的極快,他屏氣凝神,觀察著丹爐內的情況。
接下來,各種靈藥先後被投了進去,楊凡開始試著調節地火的大小,雖然還冇到冷如煙那般精確的地步,卻已經學得有模有樣了。
約莫一個時辰。
一份藥材就化為了藥液。
接下來就是提純。
楊凡先恢複了一下消耗的精神力,隨後開始提純。
他控製著精神力,凝聚成一張細密的網,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藥液裡麵的雜質。
他的動作很緩慢,生疏的模樣,就像是剛學走路的小孩,雖是踉踉蹌蹌,卻已經是在用腳在行走。
這是第一步。
這可比他在飛舟上的那次要強得太多。
那次,他頂多是剛學會邁腳而已,現在,卻已經可以踉踉蹌蹌的行走了。
這就是他的提升。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夜幕就降臨了下來。
終於,耗費了三個多時辰,楊凡將藥液提純好了。
但是,他看著手中的藥液,卻微微蹙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滿意。
“有什麼想問的?”
瞧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冷如煙直接開口。
“有!”
接下來,楊凡詢問起一些控火方麵的細節把控,重點是放在了對精神力的使用技巧上。
冷如煙耐心的一一為他解答。
她麵上雖然平靜,但是內心卻很驚訝,因為,楊凡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關鍵點上。
她意識到。
楊凡天賦比她想的還要優秀一些,現在他所表現出的生疏,是因為,他以前冇有真正接觸到這些。
滿打滿算,這應該纔是楊凡第二次以手法煉製藥液!
第二次……四個多時辰的時間,就煉製並提純好了藥液。
這何等的驚人?!
雖然是藉助了地火,但是,這不也說明楊凡已經能初步的掌握禦火術了嗎?
這悟性。
這學習能力……
正因為看到了這些,冷如煙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深的遺憾。
如此悟性,如此天賦,奈何……卻隻是極品凡骨!
這無疑直接就限製了楊凡的上限,若不然,玉清門將出現一位震驚琅邪地域的煉丹大師。
不過,楊凡顯然不知道這位美人兒師傅在想什麼,還以為是自己未能讓她滿意,便道,“師傅放心,徒兒會勤加練習的!”
冷如菸嘴角微微動了動,最後隻吐出幾個字,“勤勉就好。”
似想到了什麼,她又繼續說道,“你的修為提升也不能落下,我會儘快向宗門申請下來你的資源。”
“多謝師傅。”
楊凡連忙道謝。
深夜。
在監督著寧月嬋煉製了第二份藥液後,冷如煙身形一動,朝著主峰掠去。
門主洞府內。
玉清門門主安黛兮正愁容滿麵的聽著一位執事的彙報。
“各峰都有上品靈骨的弟子在最近脫離了宗門……”
“一共有多少人?”
安黛兮打斷了他。
“共有八人。”
“可惡!”
安黛兮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案桌上,鳳眸中含著怒火,“他們居然敢明目張膽來挖我玉清門的根基!”
上品靈骨,也極其稀有,玉清門內,其實擁有上品靈骨的修士,也不過是三四十而已。
一下子被挖走了八個,而且是年輕的仙苗。
如此下去,玉清門必然會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如此下去,仙門內會引起人心動盪。
而這一切的源頭……
是丹峰那邊引起的。
也不知紫雲門那邊許了什麼好處,居然把那隻白眼狼給撬走了。
隻是想到這上麵,安黛兮的麵色就更加陰沉。
“如今,他們三大仙門更加得寸進尺,我玉清門下麵的散修之城也在逐漸減少……”
壞訊息就是這樣。
一條接著一條。
雖然知道發怒冇有作用,安黛兮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
但,這些還隻是外患。
紫雲門現在的舉動,是在掘玉清門的根基,以玉清門的底蘊,還冇有那麼快倒下。
更加不穩定的因素,還是內患。
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在安黛兮上任門主後發生的,她已經不能服眾了。
一些覬覦門主之位的元老,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若不是她有蘇妙依這個極品靈骨的女兒,事情還不知會惡化成什麼樣子。
她很想撒手不管。
但是,卻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兒,她是極品靈骨,必須保證有足夠多的資源。
她必須為女兒守住這個門主之位。
就在這時,洞府外突然傳來波動。
原來是冷如煙來了。
“你先下去吧。”
安黛兮對著那執事揮了揮手。
在冷如煙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的門主正毫無形象地倒在椅子上,臉上的愁容未退。
“門主。”
“是如煙啊。”
安黛兮有氣無力的招呼了她一下,隨後問到,“你丹峰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冇有碰到還不錯的苗子?”
說實在,她其實也並冇有抱多大希望。
“我來這裡,正是要和門主說這件事。”
冷如煙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麵露正色。
“坐那麼遠做什麼?”
安黛兮對她口中的事情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更在意她為什麼離自己那麼遠。
壞訊息太多,她已經習慣了。
能撐多久算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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