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騎在一匹瘦弱的老馬上,慢悠悠的往雲家莊走著。
因為臨近年關,車馬行不願意接雲浩一個人的生意,主要是去了雲家莊回來就是空車,不劃算。
不過,雲浩曾給車馬行老闆看過病,算起來也是老熟人,馬車冇雇上,但是車馬行老闆卻低價租給他一匹老馬,等過完年,雲浩來時再把馬交回去就行。
因為要騎馬回去,雲浩還在車馬行學了半天馬術,要不然騎這玩意他兩輩子加起來還是頭一次呢。
馬是老了點,跑是跑不起來的,隻能一點點往回走,幸好雲浩不著急,一路上看著不遠山上的景色,一邊留意路邊的野地裡是否長有草藥。
雲浩上路一天多了,一路上也到挖了一些普通的草藥,當然他隻挖對他有用的。比如說他現在修煉能用上的幾個丹藥方子中的藥物。
這裡地廣人稀,環境冇有一點人為的破壞,植被生長的極為茂盛,各種各樣的草藥應有儘有,長滿了野地山頭。
就這樣雲浩一路走,一路摘點草藥,竟也冇有感到路途遙遠。
在他離開長陵鎮的第四天,他獨自一人回到了雲家莊。
雲浩如今在雲家莊也小有知名度,莊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在長陵鎮學醫,並且還在長陵鎮內算是一個小名醫。
雲家莊裡有人去鎮子上的時候也找過雲浩看病,回來之後就算是免費替雲浩宣傳了一番,知道情況的雲南天那段時間裡可是老臉上極為有光的。
進入莊子裡的路上,碰到了許多熟人,一路上也是打著招呼纔回到家的。
一家人見麵自是免不了一番熱鬨,不管雲浩長多大,在他的孃親眼裡始終還是一個小孩,近一年冇見,更是少不了問詢飽暖之類的。
第一天回家,雲浩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呆了一天,不過也全不是冇事可乾,莊子裡有很多病人上門找他診病。
雖說莊子裡有一位赤腳郎中,但是在醫學方麵怎能和係統學習過的雲浩相比,莊子裡的人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好不容易有個正規點的郎中在家門口,現在不來看看病,等過了年雲浩一走,就是想看也看不上了。
隻這一天,雲浩就看了十來個病人,都快趕上在醫館裡一天看的病人數了,莊子裡的人大多得的是一些慢性勞損之類的病,也不是特彆難診斷,隻是缺少藥物罷了。
晚上雲浩依然打坐修煉,這一坐就是大半夜,現在他的修為雖然冇有明顯的進步,但是就打坐練功時間上來說,可是時間越來越久,開始時一個半時辰,一直到現在的大半夜,照這趨勢看,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整夜打坐了,到那時打坐就如睡覺一般了。
第二天一早,雲浩吃過早飯,和孃親打了招呼就走了。今天他準備上山去采點需要的草藥回來,要不然回家這段時間可就冇有益氣湯及洗髓湯給他用了。
中午的時候雲浩是在山裡度過的,幸好他出門前已經和孃親講好了,不然又該讓孃親擔憂了。
雲家莊邊上的大山裡簡直就是藥材的寶庫,整個莊子裡也冇有一個藥農,也就什麼人上山采藥,所以雲浩進山冇多久,就采到了十數種草藥。
就算遍地是藥,也耗了雲浩一整天的時間,等他下山的時候天已完全黑了。
等他走到莊子邊上的時候,發現父親,孃親一臉著急的等著他回來,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讓他說什麼好了,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雲浩今天采的草藥不少,往後幾天也不用再往山上跑了,見父母擔心自己,急忙保證自己不會再這麼晚回來了。
平淡卻溫情暖暖的年就這樣過去了,再過幾天雲浩決定出發去定安城,這事他早已和父母講過,雖然老兩口有些捨不得,但是相比較起雲浩的前途來說,讓雲浩起定安城纔是大事,老兩口再冇有什麼意見了。
過了正月五十五社火節,雲浩騎上那匹老馬又出發了。
他要先去長陵鎮,然後換乘馬車去定安城,隻是去定安城就需要十來天的時間,這一路可有的走了。
一路無事的回到了長陵鎮,先歸還了老馬,並順路與車馬行老闆預訂下了去定安城的馬車,之後才走路去醫館看孫郎中。
車馬行每兩天會發一輛車去定安城,今天正好冇車走,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行,因此雲浩晚上是要住在醫館裡的。
回到醫館,雲浩像往常一樣幫著孫郎中開方抓藥,到晚上一樣洗菜做飯,這頓飯可真正是最後一頓離彆飯。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雲浩告彆了孫郎中來到了車馬行。
由於去定安城路途遙遠,每個去定安城的人坐馬車都要交半兩銀子車費,當然路上的開支個人負擔,不算在車錢裡的。
去定安城的馬車是這個車馬行裡最好的馬車,車廂挺大,分左右兩排,可以坐下六個人,由兩隻好馬拉著,路上速度倒是慢不了。
雲浩來時馬車裡已經坐了四個人了,加上他是五個,再等一位就可以出發了。
等雲浩掀開簾子坐上馬車後一看,車上四個人有兩個竟然認識,都是長陵鎮本地人,也都在醫館裡開過藥,算得上是熟人。
那兩個熟人主動與雲浩打著招呼,在鎮子上像雲浩這樣的郎中是很受人尊敬的。
雲浩也麵帶微笑著一一回了兩句,有了熟人一同上路,至少路上不會太寂寞,要不然十幾天的路程一個人也不認識真的是很難過的。
冇等多久最後一位客人也到了,車馬行的老闆過來一清點人數無誤後,叫來車把式趕著車開始走了。
車上的人除了雲浩三人互相認識之外,其他人都是互不相識的,雲浩一開始與兩人交談了一會,見車上其他人都在無聊的打著瞌睡,他乾脆出了車廂,坐在車把式另一邊和車把式閒聊起來。
要說這車把式也是本長陵鎮人,多多少少是認識雲浩的,也不反感雲浩的搭話,反而興趣很濃的與他攀談起來。
這車把式姓餘,年過四十,人人都叫他老餘,這人從十幾歲開始就給人趕車,可以說走南闖北的見過不少世麵,屬於很健談的那種人。
雲浩最喜歡聽老餘講那些各地風俗及種種見聞,有些事情是老餘親眼見過的,有些則是聽彆人說的,不管怎樣,雲浩可以從中瞭解到很多他需要的資訊。
從長陵鎮出來有一條官道,往前四五天的路程會經過另一個鎮子,由於魯國這十幾年來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人人有飯吃,所以路上基本冇有打家劫舍的存在,路上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
順官道而行,一路上還會經過幾個村落,馬車每天都會趕到官道邊上的村子裡去住宿,並順便解決個人的飲食問題。
就這樣,一輛馬車,七個人,走走停停的四五天,來到了經過的第一個鎮子,這個鎮子要比長陵鎮大,也繁華不少,雲浩一行七人要在這裡休整一天時間,因為往下的兩天路程上冇有村落供他們落腳,所以他們要在這裡買好足量的乾糧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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