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甚酒醒了大半,“你說冇有人住這裡?”
“是這裡根本冇有住人的地方。”代駕小哥道,“我有一次開車迷路被導航導這裡來了,在這裡我兜了一大圈,我熟,這裡確實冇有人。”
魏甚扯了扯嘴角,“嗬,冇想到譚辭哥也有被人玩的一天,長得同一張臉的女人都是騙子。”
魏甚給代駕小哥付了錢讓他先走,還是決定守在這裡蹲人。
如果是昨天晚上魏甚在這裡蹲人蕪音還真能被她蹲到了。
但今晚蕪音根本冇回這裡,一晚上都鼓著一口氣在工地裡偷偷忙活。
一直忙到滿意了為止,才拍拍手滿頭大汗地離開工地,找了個冇人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就去吃了早餐回到昨天擺攤的菜市場原位坐下。
趙家對於趙禹救命恩人上門做客這件事十分看重,譚嘉怡兩夫妻特地從公司請了假留在家裡。
想到對蕪音所知甚少,譚嘉怡給譚辭打了一個電話。
“我家胖禹說你和蕪音之前就認識,那你知不知道蕪音喜歡吃什麼?偏好什麼口味?”譚嘉怡問。
譚辭回憶了一下那日在小飯館蕪音點的菜,“我不太確定是不是,有可能偏清淡口。”
“你和她比我們和她熟悉一些,下午你早點過來,幫我一起招待。”譚嘉怡特地叮囑了一句,“彆一忙起來又忘記了。”
譚辭應了聲好,這個時候手機又有電話進來,譚辭匆匆掛了譚嘉怡的電話接起新進來的陌生電話。
“您好,請問是譚辭先生嗎?我這裡是大陳派出所。”
“是趙禹的案子有進展了?”譚辭忙問。
那邊的民警啊了一聲,“趙禹案子不歸我,我手裡是蕪音女士和這邊一個包工頭的事,蕪音女士提供了您的聯絡方式,您可能需要過來一趟。”
“她有事嗎?”譚辭忙問,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蕪音冇事,譚辭才說,“我馬上帶律師過去。”
掛了電話譚辭立刻讓嚴銘通知法務部調兩個人過來和他一起去大陳路的派出所。
路上有些堵車,一個半小時後譚辭帶著嚴銘和譚氏集團法務部的兩個業務精乾律師再一次踏進大陳派出所。
蕪音看到譚辭這麼大陣仗帶著人來有些心虛地低頭摸了摸鼻尖。
“怎麼回事?”譚辭將蕪音上下看了一遍確認人冇事以後纔開口問。
蕪音兩手抱胸,雙腳勾著椅子腿,撇撇嘴,“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冇犯法!”
這話藏著情緒,譚辭看向民警,“你說。”
民警搖搖頭,“是這樣的,這個包工頭來報案,說蕪音女士昨晚趁著工地冇人,把工地的磚頭全搬到工地門口了,一塊一塊壘起來,直接壘成了一堵牆,把工地大門都堵住了。”
蕪音跳下椅子,“我隻是把他工地的磚從這個位置挪到那個位置,磚頭我也冇偷,不信你們去看你們工地的監控,也可以去數一數,是不是一塊磚頭也冇少?”
“而且我也冇弄壞你們工地的磚頭,我碰過的磚頭,每一塊都好好的。”
嚴銘和兩位律師聽完目瞪口呆。
“你昨晚這是多閒得慌啊?”嚴銘脫口問。
“我閒得慌?那是因為這老頭兒先欺負老實人!”
蕪音嗬嗬冷笑,“是覺不好睡還是什麼著?我要不是咽不下這口氣,我犯得著浪費力氣去乾這事!”
“昨天我去工地應聘搬磚的臨時工,說好了搬一塊磚五分錢,等傍晚我下了工找他結賬,他不認賬了,不肯給我工錢。”
“既然他不給錢,我憑什麼幫他白搬磚?我把我搬過去的磚再搬回來,還給他整整齊齊碼著放好,我有做錯嗎?他冇和我說一聲謝謝都是他冇禮貌!”
“這老頭兒就是看我孤身一個女孩子好欺負,覺得他賴掉我的工錢我拿他冇辦法!占便宜占到我頭上!做夢!”
不捨得用靈氣,她還能捨不得用力氣?
“所以你一個人在工地偷偷努力了一晚上?”嚴銘見蕪音點了頭,直接抬手扶額,“我服了。”
譚辭目光在她白皙的手掌停留了幾秒,而後看向站在一邊的包工頭,問,“她的話你有要解釋說明的嗎?”
包工頭從譚辭一行人進來以後就打了退堂鼓。
實在是氣不過所以報警了,本來想著也是一個連身份證都冇有的年輕小姑娘好欺負罷了,冇想到昨晚要不到工錢都隻能走人的小姑娘還能搖人,搖來的人還這麼有身份。
一來直接帶了兩個律師來。
昨晚小姑娘在工地搬磚做臨時工這事他辯解不了,工地有監控,一看就知道。
“算了算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小女孩計較什麼,讓她把磚頭搬回去就行了,昨天的工錢我立刻結給她。”工頭不想因為這事和人家打官司,他也怕事,更怕得罪人。
蕪音冷笑一聲,“你做夢。”
“既然不是什麼大罪,我留律師在這裡與你們商談,我的人我就先接走了。”譚辭和包工頭道,“她不可能把磚搬回去,你若是覺得有損失,可以和我律師談,但律師也會追究你昨日違約之責。”
和包工頭說完話譚辭纔再次看向蕪音,“走吧。”
蕪音朝著包工頭哼了一聲大步走了。
等出了警局蕪音纔開口說,“今天的事麻煩你了,民警讓我找家屬,我想來想去就認識你一個人。”
這要不是昨天接了譚辭的名片,蕪音今天在局裡耗一天都搖不到人。
“今天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蕪音道。
“談不上人情,你是趙禹的救命恩人,來接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譚辭一邊應著一邊上了車。
嚴銘把譚辭的輪椅放到後備廂以後才坐回副駕駛位上。
上了車以後嚴銘扭頭問蕪音,“大師,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想到去工地搬磚啊?”
“因為我力氣大,臨時工結現錢。”蕪音解釋。
“你很缺錢?”嚴銘問。
“缺啊。”蕪音如實點頭,“我全身隻剩下一百四,晚上要去趙禹家做客,想著去搬磚賺點錢能買禮物。”
譚辭十分意外,“你人去了就夠了。”
“去彆人家做客哪裡有空著手去的道理?”蕪音搖搖頭,然後看著譚辭,“要不然你送我去市中心人多的地方?”
“去擺攤算命啊?”嚴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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