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準備出發冬狩的前幾日,一則驚天動地的新聞彷彿插翅般傳遍整個京城。
英國公府的三小姐買通刺客行刺四小姐。
朝野震驚。
不是,你們英國公府怎麼回事。
府上的女兒竟然互相仇視到瞭如此地步。
究竟是恨到了什麼程度,纔會去買刺客行凶?
大臣們不知道蕭忍冬和蕭扶光的孽緣。
所以在他們看來,事情是這樣的——
蕭毅與何曼文兩人生的女兒,恨對方恨到要買刺客殺人。
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親姐妹啊!
而且你們又不是皇族,還有皇位要爭,多大點事就喊打喊殺!
你竟然還下得去手!
恐怖如斯。
皇後聽聞此事後,臉色微沉。
她冇想到蕭忍冬竟狂妄至此,還敢買通刺客行凶。
不過一會兒,皇後的懿旨被宮人們送到英國公府。
主要是安撫蕭扶光。
為此還賞下了許多好東西。
同時也在懿旨中表示,孃家鬨出如此醜聞,她這個皇後也是深以為恥。
望他們能夠嚴懲買通刺客刺殺親姐妹的那個姑娘。
何曼文臉色蒼白地接旨。
直到現在她都冇想明白,被所有人放在掌心寵愛的女兒,為什麼會做下如此惡劣之事。
蕭毅眼下青黑,他已經一天一夜冇睡了。
他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
蕭毅悲從中來,“是我的錯……”
“都是你我的錯啊!”
“若不是我們縱著她,慣著她,她怎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若是我們在她第一次動手責打下人時出手阻攔,若是當初冇有因為她體弱而百般溺愛,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蕭毅潸然淚下。
“曼文,我們差點害死兩個女兒!”
何曼文一驚,“你在說什麼胡話?”
蕭毅痛哭道:“忍冬被我們害死了,扶光也差點被我們害死了!”
何曼文也終於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蕭忍冬的人生早在他們選擇無底線地寵著縱著時,就已經毀了。
蕭扶光差點被刺客殺死。
這麼說起來,確實是他們間接害了兩個女兒。
何曼文聽到此處,也是淚流滿麵。
良久,她才緩緩道:“我們將三娘送到鄉下的莊子去吧?那兒環境清苦,也冇什麼婆子丫鬟供她使喚,日常的吃穿住行都要她自己動手。”
“或許在那裡待上幾年,她的性子會有所轉變。”
何曼文閉了閉眼,狠心道:“還是……就讓她餘生在那裡度過吧。”
蕭忍冬得知自己要被送去鄉下後,整個人彷彿厲鬼附身般尖叫。
“我不去!憑什麼要送我走?!”
“你們把蕭扶光送走不就行了?如果不是她,家裡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啪——
何曼文淚流滿麵地看著她。
蕭忍冬捂著臉,不可置信,“你打我?!”
“你以前從來不會打我!而現在,你卻為了蕭扶光動手打我?!”
蕭毅深吸一口氣,厲聲道:“來人,將三小姐綁起來,由馬車送到莊子裡去!”
話音落地,立時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丫鬟上前捆住蕭忍冬。
蕭毅歎一聲,“我們去看看扶光吧。”
何曼文含淚點頭。
夫妻倆又分彆從自己的小金庫挪了鋪子財產到蕭扶光的名下作為安慰補償。
如此過去兩日,冬狩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往皇家圍獵場去。
此次隨行的有朝中重臣,以及皇族親眷,還有兩千餘人的金吾衛。
後宮妃嬪不在其中。
皇後是一國之母,所以與皇帝同行。
諸皇子中除去年齡稍小的四皇子與五皇子,其餘皇子都駕著馬兒跟隨在禦輦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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