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晴,雲霽山。
玄真觀氪生氪死,氪冇了香火,氪成了小破觀,終於把小祖宗氪到了三歲半!
“小祖宗終於下山了,喜極而泣!”
“嗚嗚唔,咱終於熬出頭了,也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漢成了接盤俠?”
“不管是誰,我由衷的感謝他祖宗十八代!”
山腳下。
小人兒仰頭望著元清,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睛:“為什麼笨蛋哥哥不來接我,是他找不到棗棗嗎?”
元清替她整理好行囊,解釋道:“因為小祖宗命格不凡,機緣未到。”
棗棗似懂非懂的點頭:“那行吧,要是笨蛋哥哥不養我,我再回來。”
元清嚇得手一抖,連忙拔高了嗓音:“絕對不會!您哥哥有錢有顏,可以跟著他吃香喝辣,怎麼也比在觀裡啃大白饅頭強!”
說完,元清看著還想張嘴說什麼的小祖宗,頭也不回的跑了。
完全不擔心獨留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在這荒郊野外,有什麼不對。
隻因,但凡有人起了歹心想拐走小祖宗,不倒黴算他輸!
看著元清的背影,棗棗不解的收回視線,找了棵大樹坐下。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落在棗棗精緻軟嫩的小臉上,給她曬的紅撲撲,可愛極了。
她抱著斜挎在身上的奶瓶嘬了兩口,聽見聲響便探著身子往前看了看。
隻見一輛麪包車從她麵前飛馳而過。
棗棗歪了歪頭,不是來接她的王叔嗎?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車子倒了回來。
胖男人搖下車窗打量著棗棗,臉上散發著核藹的笑意:“小姑娘,要下山嗎?怎麼不見大人?”
棗棗規規矩矩的回答:“冇有大人,等王叔來接我去找哥哥。”
男人立馬眼睛一亮,和駕駛位上的人相視一眼:有搞頭!
“王叔家裡臨時有事,讓我們來接你,快上來。”
“那好吧,叔叔可以牽我一下嗎?”
說著,棗棗就揹著自己的小包袱,挎著自己的小奶瓶爬上了麪包車。
等她上車之後才發現車窗全都關上,車門被鎖死。
後座上還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哥哥,手腳被綁住昏迷了過去。
小棗棗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手戳了戳他嫩白的臉蛋,問道:“叔叔,為什麼要綁著這個哥哥?”
副駕駛上的胖男人一噎:“哦,他啊,暈車,怕他摔下來就給綁著了。”
棗棗抿著小嘴,要不是剛纔她摸到他的手‘看’見了些東西,還真就相信了。
她人小,可不傻。
男孩昏昏沉沉間,隻覺得自己臉有點痛,然後又有什麼東西喂進自己嘴裡。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就對上一雙黑溜溜的靈動大眼。
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啞著嗓音問她:“你是誰?”
棗棗豎起小手指懟在他嘴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哥哥彆說話,會被髮現。”
他視線落在前麵,漆黑的眸底湧動著波瀾,但很快猶如死一般沉寂。
前麵兩個男人不知道後麵的動靜,在他們看來兩個小孩子而已,還能翻天?
不過最近運氣真好,一下子到手兩個靚貨,乾完這票足夠他們逍遙快活好一段時間了!
兩人心情好到飛起,一路晃晃悠悠往市中心買主那裡駛去。
隻是冇想到行駛到一半,堵車了。
“艸!怎麼回事?!”
見胖子下車去打探情況,男人通過後視鏡看見棗棗小手在男孩身上動來動去,惡狠狠的說道:“老實點!”
待胖子回來,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瘋哥,前麵出車禍了,咋辦?”
叫瘋哥的男人看著離事故中心約莫幾百米的距離,煩躁的掏出煙盒。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去一邊休息抽菸。
小棗棗扒在窗戶上看了眼兩人,將男孩扶起來小聲說道:“哥哥,待會兒我打開車門,咱們就往前跑,然後去找那什麼井茶叔叔,明白了嗎?”
男孩垂眸看著比他還小的棗棗,竟然空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
死寂的眸子動了動,“你叫什麼?”
棗棗奶嘟嘟的小臉說話的時候有兩個酒窩。
男孩看的認真,隻聽她軟乎乎的說道:“我叫棗棗,哥哥你呢?”
他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眸,斂下眸底的情緒,微不可察的的抿了抿唇瓣:“江丞。”
棗棗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拉著他的手,用力拉開車門,小短腿一蹦就跳了下去。
等到江丞的時候,因為被綁的久了腿有點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旁邊抽菸的兩人一回神,就看到這震驚的一幕。
“瘋哥!快!兩個崽子跑了。”
彆看棗棗小,那肉乎乎的短腿跑起來跟兩個小風火輪似的。
反觀江丞就不行了,一路跑的跌跌撞撞。
還是棗棗發現了,回頭一把將他拽住給扛起來。
江丞:“!!!”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娃扛起來跑,江小少爺臉皮唰的一下就紅了。
他憋著一股氣說道:“你快放我下來。”
棗棗如風一般穿梭在一輛輛車子中間。
因為身形小,有效的利用車子遮擋了兩人的視線。
她小手拍了拍江丞的屁股:“哥哥不怕,棗棗在山裡也是這麼扛著麻袋練功的哦。”
江·麻袋·丞小俊臉青一陣紅一陣:“......”他說的是這個嗎?
原本堵在車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小棗棗纔不管他們震驚的模樣,扛著江丞哼哧哼哧的跑著,嘴裡還大聲叫喊。
“井茶叔叔救命啊,有壞人要抓我們!”
不過,奶氣的聲音很快便被嘈雜的環境蓋住。
她越靠近越覺得心頭悶悶的,就連掛在脖子上的古幣也在陣陣發燙。
棗棗不明白為什麼。
直接跑到一個穿著製服的人麵前把江丞丟個他,可憐兮兮的說道:“叔叔,有壞人追我和哥哥。”
那警察還在震驚這兩個小孩兒從哪兒冒出來的?
就看見追過來的兩人,下意識把江丞和棗棗護在身後,警惕道:“乾什麼?”
瘋哥苦著一張臉,氣喘籲籲:“我、我們是兩小孩的親戚,帶他們去找父母。”
警員看了眼兩個精緻的小娃,又看了眼邋遢不修邊幅的兩人,顯然不信。
“身份資訊,家住哪裡,叫什麼名字,和兩個孩子什麼關係......”
“不是,我都說了我們家小孩,你警察怎麼還管彆人家事?”
棗棗看了眼靠著警察暈乎乎的江丞,趁著他們掰扯的時候,溜了進去。
救援現場。
“同誌,請保持清醒,我們很快將你救出來。”
“你如果有什麼需求也可以告訴我們,一定不能睡,聽見冇有?”
陸鬆年卡在駕駛位,額角流著駭人的鮮血。
他看著自己被壓得冇知覺的腿,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完全聽不清救援人員在說什麼。
明明,他可以避開這場事故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關鍵時刻,就像是有一隻手強行將他捲進來,無法掙脫。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在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自己頭頂兩條黑白杠。
白色那條標註著氣運值 1,黑色那條標註著黴運值-99。
這種奇怪的異象和未知的恐懼,比身體帶來的疼痛還要折磨他。
是不是氣運值為0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那他現在已經接近臨界值了。
陸鬆年突然有些頹廢的捂臉,眼眶發紅。
他渴望生。
但這一次, 還能有僥倖的機會嗎?
——
【閱讀指南:】
1、輕鬆日常甜寵向,背景架空,私設如山,無實物參考,看文就圖一樂嗬,開心就好。
2、青梅竹馬,可可愛愛,cp江丞,成年之前無感情線。
3、喜歡的話就動動小手催更,收藏,老讀者都知道本狗作者玻璃心,求生欲強,不看請彆傷害,罵我會哭給你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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