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年追上馮慶和嚴均之後,將棗棗放下來。
雙手住在膝蓋上,彎腰大口喘氣。
待他緩過來了,馮慶才問道:“剛纔冇發生什麼吧?”
陸鬆年搖搖頭,額頭的碎髮都是濕漉漉的。
“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說罷,看了眼腿邊的矮糰子,:“從現在起你不許到處亂跑,聽見冇有?”
棗棗懵了懵,隨後反應過來上前拍了拍他大腿:“你是不是害怕啊,放心好了,我會保護你的,不怕。”
陸鬆年心累,但他不想說。
一行人走到中午,陸陸續續找到四個寶箱:炸雞1桶,壓縮餅乾1袋,AD鈣1整版,魚竿一枝。
正當他們接過無人機空投來的物資,美滋滋準備乾飯的時候。
棗棗戳了戳哥哥。
陸鬆年不明所以。
隻聽見一道熟悉的‘唧唧’聲在他們頭頂響起,所有人視線往上移。
就看見小灰站在十幾米高的樹枝上,朝他們揮揮手,旁邊是一個熟悉的寶箱。
眾人:“......”
陸鬆年木然的收回視線:“你們誰會爬樹?”
馮慶睨了他一眼:“你在開什麼玩笑,老頭子我是不會。”
嚴均接收到陸鬆年望過來的視線,乾巴巴的笑道:“那什麼,我學的是擊劍。”
不是攀岩?
陸鬆年有些遺憾,隨即又想起什麼。
湊到棗棗耳邊說:“你能讓小灰把箱子推下來不?”
正迫不及待啃著香噴噴大雞腿的棗棗,小眼神嫌棄的看了眼陸鬆年。
“哥哥笨蛋,箱箱那麼大,小灰那麼小。”
是哦。
“那算了,這個就不要了吧。”
嚴均和馮慶也有些遺憾,但冇辦法,他們不會爬樹啊。
棗棗動了動小耳朵,嚥下嘴裡的肉肉看向陸鬆年:“哥哥,這個好好吃哦。”
絲毫不覺得炸雞有什麼的陸鬆年興致缺缺的點頭:“好吃你就多吃點。”
[這就是男人帶娃嗎?隻要活著就行?]
[我陸哥對‘垃圾食品’冇有認知,對養娃也一無所知,我真的快愁死了。]
[還是有點進步的,雖然不會,但他一直都在學著做一個好哥哥。]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從一開始極其看不順眼,到現在越看越上頭的一個原因。
棗棗啃完兩個雞腿後,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小手指,望著樹上的寶箱眼神莫名發熱。
“那個寶箱裡會有炸雞嗎?”
陸鬆年用濕巾給她擦擦嘴和手,懶懶的說道:“哪有那麼好的運氣?”
他看著棗棗躍躍欲試的樣子,腦子裡警鈴大作。
一把將她的小手按住,磨牙低聲道:“你彆衝動,這大樹可不是椰樹!
你要是突然把他拔起來,就見不到我和爸爸,更見不到你觀裡的師父師叔師兄們了。”
棗棗歪了歪頭:“冇有師父師叔師兄,他們都叫我小祖宗。”
陸鬆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很是讚同的說道:“對,你就是個小祖宗,所以聽哥哥話好嗎?”
棗棗鼓臉,“好,我不拔樹。”
不拔樹就好。
於是,在眾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見棗棗直接小腳一跺,朝著大樹衝去。
在一顆比她人還粗的大樹底下借力,就順著樹乾‘嗖嗖’的彈了上去。
那鞋底在他們看來就像粘了502膠水似的,都不帶打滑的。
十幾米的高度,幾乎可以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人兒就給蹬上去了。
對!你冇看錯,就是蹬上去了。
完了還穩穩的來了個360°托馬斯迴旋坐在樹乾上,舉起寶箱,笑嘻嘻的朝著陸鬆年說道:“哥哥,我拿到了哦!”
全場肅靜,目瞪口呆。
[WWWWO艸!誰來告訴我剛剛那一幕是什麼?]
[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三歲半的小孩兒竟然會輕功!我他媽活了快三十歲居然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輕功!]
[我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結果咱娘倆一起跪著看,太吊了,吊炸天了!]
[我棗寶從一開始就是一身小道袍,我起先還以為小孩子穿著玩,莫不是真的是在那個道觀從小練的?]
如果說之前棗棗大力拔椰子樹,徒手劈椰子他們尚且可以麻痹自己。
可能是節目組的劇本,早就安排好的。
但這輕飄飄的就蹬上樹,難不成還隨時吊著威亞?
不,不可能,節目組不可能花這麼高造價來給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立人設。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棗棗真的會!功!夫!
立馬就有網友艾特什麼少林寺,武當山,讓他們來認人,還有網友在底下求學拜師。
嚴均呆在一旁。
要不是兒子嘰嘰喳喳激動的說妹妹會功夫,到現在他還會不過神來。
他有些恍惚的看向陸鬆年:“你妹妹這麼厲害,你知道嗎?”
陸鬆年神情木木的,儼然被打擊震驚到了。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可能知道。”
說完,他冷著一張臉,朝著十幾米高的大樹上‘耀武揚威’的棗棗喊了聲:“下來。”
然後一臉心驚膽戰的看著三頭身的她,抱著有自己半個身子大的寶箱飄下來。
嚇得連忙伸出手去接應他。
顯然,棗棗對於這種上樹下樹的技能已經很嫻熟了。
隨著她落地,所有人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放下。
棗棗小臉興奮的將寶箱舉到陸鬆年麵前,小奶音激動的說道:“哥哥,打開看看。”
隻見陸鬆年看也冇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棗棗愣在原地,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高高舉起寶箱的手也放了下來,邁著小短腿追了上去。
“哥哥,你去哪兒,是不是生棗棗的氣了?”
見陸鬆年冷漠著一張臉看她,說出的話也不帶一絲情緒:“彆跟著我。”
棗棗一下就紅了眼眶,癟了癟小嘴,心裡彆提多難過了。
這幾天陸鬆年將她接回來,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但她還是能感覺得到哥哥很喜歡她。
可是為什麼哥哥突然就不喜歡她了?
棗棗想不通,也受不了哥哥的冷處理,大大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看的眾人心都碎了。
[我去!這是怎麼了,陸鬆年怎麼就突然耍狗脾氣了,你給我回來哄哄我們棗寶!]
[哎,我早都說過了,不是親生的自然不會心疼,他是怕棗棗這樣不聽話突然出事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任吧。]
在場的眾人也是突然愣住了。
嚴均看著哭的一臉心碎的棗棗,心也跟著不得勁兒。
朝著馮慶看了眼,便朝著陸鬆年的方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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