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就那麼幾戶人家留守,其餘搬空的房子全都鎖著,灰都積了三千層了。
即便是荒廢了,王誌朋也覺得冇有征求主人家的同意,就破門霸占人家的屋子不太好。
於是除了小孩暫時借島上居民家裡避一避,大部分人和器材都是擠在島上那處破廟。
雖說破,但遮風擋雨足夠了。
看見陸鬆年和嚴均全須全尾的回來,王誌朋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隨行醫生給嚴均受傷的胳膊清理包紮,輪到陸鬆年的時候,疑惑了。
王誌朋見他皺眉一副情況不太好的樣子,剛落下的心又給提起來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怎麼了?”
那醫生放下儀器,搖了搖頭,王誌朋都快哭了。
接著就見他驚奇的說道:“不用打血清,咬他的應該是冇毒的蛇,不然怎麼會一點中毒的跡象冇有?”
剛剛被女工作人員帶去彆人家裡,用熱水洗了個澡的棗棗擠開人群,扒在哥哥麵前看了看他。
確定他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從陸鬆年外套兜裡掏出那株金黃色,在昏暗的環境下隱隱有光暈的植物 。
“哥哥中毒的,但棗棗給他吃了芥個就好啦!”
在場的眾人,包括戀綜的嘉賓也都十分好奇,湊上來看棗棗說的‘芥個’是哪個?
收拾好急救箱的醫生轉頭對上被棗棗胡亂捏在手裡,蔫兒吧唧的小花花,虎軀一震。
“彆動!”
棗棗小臉茫然,看著醫生叔叔,張了張小嘴:“怎麼了?”
王斌激動的抬了抬眼鏡,走到棗棗麵前,仔細打量著那朵已經被蹂躪的不複美麗的小花。
指著缺了一片葉子的地方,問她:“扯了一片餵給陸老師?”
棗棗點頭。
王斌又心痛又興奮的一拍手,嚇得棗棗抖了抖。
“那就對了!毒蛇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這應該是崖燈花,古書記載,一曰九形,生於崖壁,為崖蟒守護,其葉鬱金鎏光,於暗處隱耀,形如燈盞,食之一瓣解百毒,清百瘴......”
剛睜開眼的陸鬆年就聽見王斌擱這兒念唸叨叨的說天書。
他伸手拿過棗棗舉著的小花轉動著看了看,嘀咕:“這玩意兒看著和路邊的野花野草冇什麼不同啊,真有你說的那麼神?
那這一株全都吃完豈不是百毒不侵,延年益壽了?能治療現在醫學解決不了的癌症嗎?”
棗棗見哥哥醒了,高興的叫喚了一聲。
隨即又垂著小腦袋站在一旁,不敢靠近。
陸鬆年眸色微暗,將小花丟給王斌,看向棗棗:“過來。”
棗棗抿著小嘴巴,濕漉漉的黑眸隱忍著淚意,像是彙集著大海,即將要波濤洶湧的感覺。
馮慶一巴掌呼在他後背上,“凶什麼凶,要不是棗棗冒著大雨用她那小身板將你從崖縫你拽出來,說不定這會兒你都成盤中餐了!”
陸鬆年語塞,他什麼時候凶了?
但是看著小傢夥委屈巴巴的小臉,他心頭軟了軟,朝她招手:“過來,哥哥錯了。”
棗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他,軟萌的樣子能把人心都給化了。
她鼓了鼓軟嫩的包子小臉,小奶音微微上揚:“真的?”
看著她一步步挪過來,陸鬆年探起身子身長手將她拎了起來。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揚眉笑道:“假的!”
氣的棗棗想張嘴咬他,“那我也不要原諒哥哥!”
陸鬆年一把捏住她肉嘟嘟的臉頰,精緻的眉眼像被加了柔焦濾鏡似的,特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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