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想感謝救命恩人,直接金錢回報即可,大可不必這般......”
江丞晦暗的眸子如冰刀一般掃向管家。
對上這樣一雙冷漠詭異的眼睛,管家下意識心口一窒,即將脫口的話也嚥了下去。
二樓書房的江老爺子聽見管家的彙報,皺了皺眉,隨即歎了口氣。
“罷了,都是小孩子,等風浪平靜些了,他想做什麼便由他去吧。”
“是,家主。”
待管家離開後,江老爺子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裡麵的小女娃紮著兩個小揪揪,肉嘟嘟的小臉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軟萌可愛,是個十分討喜的孩子。
這、會是將他墜入黑暗的孫子拉出來的希望嗎?
人啊,一旦心裡有了疑惑,就會忍不住想要探究。
海島這邊的情況連氣象局那邊也摸不著頭腦,拿著一堆數據研究比對。
王誌朋看著外麵像是給天豁了個口子的大雨,愁的不行。
他們現有的物資要是供給所有人的話,頂多再支撐兩頓,之前都是每天有船隻攜帶新鮮食材。
但眼下要是這情況得不到緩解,交通運輸進不來的情況下,他們難道隻有餓死?
他視線時不時往陸家兄妹倆那邊瞟。
“你說說雨下這麼大怎麼找到我的?”
棗棗舔著工作人員小姐姐給的巧克力,趴在哥哥腿上,眨了眨眼:“小黑帶的路。”
陸鬆年扶額:“說人話。”
棗棗嫌棄的離他遠了點,改口道:“那我就是知道啊,你好煩哦,不要問啦!”
氣的陸鬆年在她巧克力上狠狠咬了一大口,還得意的挑挑眉。
棗棗也不和他生氣,有些驚奇的說道:“這是我咬過的,你不嫌棄啦?”
陸鬆年大大咧咧的往身後的牆壁一靠,勾了勾唇角:“我嫌棄怎麼辦?”
棗棗不服氣的鼓了鼓臉頰,扭過身背對著他小聲嘀咕:“咦,哪有這樣的哦,吃人家東西還嫌棄人家!”
嚴均坐在一旁看著兄妹倆鬥嘴,抽了抽眼角。
這兩人加起來不超過五歲!
晚上的時候,眾人全都靠在一起睡得迷迷糊糊。
棗棗被陸鬆年用外套裹在懷裡,聽見微弱的響動,便睜開眼睛。
那雙與常人無異的黑眸即便在晚上也能看的無比清晰,甚至於黑暗讓她更適應。
張殿臣輕手輕腳的靠著牆根緩緩挪動,卻不曾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裡。
他避開所有人來到石像麵前,暗自捏了捏手心。
“你說,現在還是像之前一樣,隻要對著石像誠心許願就可以了嗎?”
一道像是火柴劃拉地麵一樣難聽粗噶的聲音在張殿臣耳邊響起:
“向鬼神許願,是要以自身為媒介獻祭的,今晨你舍了十年壽命,那倆氣運值還冇捂熱又被陸鬆年奪回去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以捨棄的?”
張殿臣背對著大門,突然的閃電將他猙獰扭曲的麵容照的一清二楚。
原本清雋溫和的麵龐,現在竟比那牛鬼蛇神還要恐怖幾分。
“不就是壽命,拿去就好,娛樂圈拚的就是青春資本,吃的就是年輕飯。
舍了這二十年的壽命換我娛樂圈長盛不衰,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陸鬆年從出生就手執黑子的人,憑什麼就可以無論做什麼都比普通人來的更容易?這不公平!”
棗棗在黑暗眾眨了眨大眼,清澈的眼神中滿是茫然。
她聽不懂這個壞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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