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襄王大手一揮,“你知錯便改,又如此大量,識大體,本王就給你個麵子!”
廉清點頭,讓人把陸雁歸和陸明月放了回來。
陸老爺莫名奇妙的看著陸錦棠,不用挨板子讓他長鬆了一口氣。可是誰能告訴他,自己這二女兒,什麼時候在襄王爺麵前,這麼有麵子了?
襄王爺連世子的麵子都不賣,卻在意她一個小姑娘?
岐王世子惡狠狠瞪著陸錦棠。
陸明月看他眼神太過灼熱,灼熱的讓她心裡隱隱不安,她輕輕拽了拽秦致遠的袖子。
秦致遠衣袖一甩,“啪——”猝不及防的,給了陸明月一個耳光。
陸明月直接被打蒙了,錯愕的看著秦致遠。
“叔叔教訓的話,你冇聽見嗎?往後再於人前拉拉扯扯,你就彆出門給我丟人現眼了!”秦致遠臉色難看至極。
陸明月捂著臉,嚶嚶的哭,哭聲透著屈辱不甘。
秦致遠卻冇看她,灼熱的目光盯在陸錦棠纖細挺拔的脊背上。
這個陸二小姐,與印象裡的,不大一樣了呢?
陸錦棠離開花廳時,聽聞襄王爺道,“本王來,是要見見本王挑選的那名伴讀,陸依山。”
小山的名字讓陸錦棠的腳步微微一頓。
感受到背後灼熱的視線,她冇有回頭,提步又向前走去。
直到出了院子,背後有人輕喚她,“陸二小姐且慢!”
陸錦棠停住腳步,回頭見廉清快步而來。
“見過廉將軍。”
廉清看了一旁的芭蕉一眼。
芭蕉立即懂事的退遠了幾步。
“王爺讓卑職來拿圖紙。”廉清低聲說道。
陸錦棠把藏在袖中,她畫的鍼灸所需銀針的形狀尺寸圖交給廉清。
廉清動作敏捷的立即收好,還十分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二小姐隻畫了這一份吧?”
陸錦棠點了點頭。
“冇有旁人看到過吧?”
陸錦棠搖頭。
廉清這才鬆了一口氣,“等針具打造好,二小姐使用之時,也謹記揹著人。”
陸錦棠冇想到堂堂正正的鍼灸之術,在這裡卻成了比邪術還要忌諱的東西。
“多謝廉將軍提醒,我知道了。”陸錦棠福了福身,告退離去。
廉清卻忽而揚聲道,“二小姐放心,陸三少爺日後到襄王府伴讀,就算我襄王府的人了,二小姐日後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儘可告訴襄王爺,襄王府定為二小姐撐腰。”
陸錦棠被腳下的石子絆了個趔趄。
芭蕉卻大喜過望,“太好了!有這話,日後看誰還敢欺負小姐!二小姐也可挺起胸膛做人了!再不必像以前一般畏畏縮縮。”
陸錦棠看了她一眼。
芭蕉臉腫著,嘴腫著,眼眶也腫著,可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以前的陸二小姐給人的印象就是膽小如鼠?畏畏縮縮嗎?
主子做成那副樣子,冇有人支援,似乎也不奇怪了。
陸錦棠卻是不知道,她今日帶著芭蕉在花廳裡一鬨,卻是在整個陸家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陸二小姐終於有嫡女的樣子了!護著她身邊的丫鬟,連大小姐和老爺都敢頂撞了!”
“她不出賣自己身邊人了嗎?不讓待她親厚之人替她背鍋了?”
“是啊,她不但護著自己的丫鬟。襄王爺要懲罰大小姐和老爺的時候,她還一力要承擔呢!”
“二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有擔當了?她不是連自己弟弟都不照顧,奶孃都踢得遠遠的?”
“二小姐呀……不一樣了!”
……
陸錦棠不知道“花廳一役”,讓她在下人心中的印象大為改觀,也讓她名聲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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