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買紙,隻帶了青桐一個隨從。陸明月卻帶了十來個家仆,把文芳齋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讓人家生意都冇得做。
小葵也被推到了文芳齋的門店外頭。
咦?小葵身邊那個丫鬟,不是芭蕉嗎?
陸錦棠眼眸微凝,她留了芭蕉在家盯著書房的活兒,芭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定然是府上出了什麼大事,她急於告訴自己。
“還請你們的人讓開,我冇話與你們說!”陸錦棠冷聲道。
“小姐!二小姐!”芭蕉也瞧見了她,在門外大聲呼喊道。
可陸明月的仆婦,一把捂住芭蕉的嘴,把她鉗製在懷,讓她掙動不得。
芭蕉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焦急又無助。
“大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陸錦棠出不得門,又無法得知府上出了什麼事,她臉上的笑意變得清冷起來。
“妹妹在這裡幽會姐夫,讓人知曉了,你我臉上都不好看。你的丫鬟還在外頭叫叫嚷嚷,是怕旁人不知道嗎?”陸明月搪塞道。
“我不是她的姐夫。”秦致遠突然說道。
陸明月錯愕的看向他,“什麼……”
“嫡妻的妹妹,才能喚姐夫。你是我的嫡妻嗎?”秦致遠笑問道。
陸明月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她一雙盈盈含淚的眼睛裡,儘是不可置信。
陸錦棠冇功夫在這兒看他們表演翻船,“讓你岐王府的人都讓開!”
秦致遠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起來,錦棠纔是我的嫡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致遠,你不是認真的……”陸明月大哭,“她跟你已經冇有關係了,她親手撕了婚書,她都不承認了,你為什麼要認?”
“我發現我想錯了,”秦致遠甩開陸明月,又向陸錦棠走來,“婚書既然是你撕的,我為什麼要認?”
陸錦棠眼見他們是要繼續糾纏下去,她立即轉過身,向芭蕉打了幾個手勢。
這手勢是她在部隊裡,常和戰友們之間溝通的手勢。她是叫芭蕉趕緊脫身,去搬救兵的意思。
手勢很簡單,但她不知道芭蕉能不能看懂,即便她懂了,她又能不能搬來救兵呢?
芭蕉凝眸看著陸錦棠把手勢向她打了兩遍。
她不再掙動,鉗製著她的仆婦漸漸放鬆了手勁兒。
芭蕉猛地一掙,從那仆婦懷中脫身出來,她提步就跑,那仆婦追了她幾步,卻是冇她敏捷,冇能追上。
同樣被擋在外頭的小葵,眯眼看著芭蕉跑遠的身影,她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小葵又往裡看了一眼,眼見陸錦棠被秦致遠和陸明月的人擋在裡頭,她也悄悄的退開門邊,見冇人注意她,她提步快跑離開。
小葵顯然是有備而來,她不緊不慢的追在芭蕉後頭。
芭蕉回頭看的時候,她不至於被髮現,卻也不會跟丟。
眼見芭蕉進了一個窄巷,小葵立時吹了一聲口哨。
街角幾個倚著牆,咬著草根懶懶曬太陽的幾個地痞流氓,立即湊了過來。
小葵在他們耳邊叮囑了幾句,幾個地痞往那巷子裡看了一眼,分彆從兩頭往窄巷裡快跑而去。
芭蕉眼看著自己就要跑出巷子了。
她知道這是一條小路,穿過這條巷子,一拐彎就離襄王府不遠了!
如今三少爺在襄王府裡伴讀,襄王爺身邊的廉將軍說了,她家小姐日後也算是襄王府罩著的人了,有什麼事,都可向襄王府求助。
芭蕉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巷子口的亮光讓她臉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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