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麗狠狠的推了許念一把,冷聲道:“彆在這兒杵著礙眼了,滾回房間裡去好好洗洗,今天晚上還有個舞會,你父親還指望你給周總賠罪呢!”
賠罪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許念自然知道。
本來寧濤就要在舞會上把她送給周國棟。
這些人既然已經知道她已經不是完整之身,可還是不肯放過她。
那張不施粉黛就精緻如畫的臉是許念僅存的價值了,寧家不壓榨乾淨絕對不可能收手!
對,慕隨風。
她要去找他解釋,他曾經說過,等他得到慕家的繼承權,就會把她從寧家救出來……
許念剛一轉身,就被四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江宛麗看向她的目光玩味不明,得意的勾了勾唇道:“你以為你出的去嗎?你父親找了你三天,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的舞會!”
……
帝國大廈如一尊金光閃閃的雕像一般,聳入雲雲端,位於最高處的一扇落地窗後,男人西裝筆直,五官英挺,鼻側微微垂下的陰影讓那張完美的臉上又多了些立體感。
許久以後,男人方纔淡淡開口道:“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法?”
邵逸庭當初隻是說讓他把那個女人送回去,他還以為會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個所謂的“車震門”。
到頭來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而已。
司機擅自開著自己的車,在大馬路上強上寧氏養女,這故事還真是狗血呢!
邵逸庭聽出了他語氣裡微微的怒氣,皺了皺眉頭解釋道。
“少爺,您車窗上的微型攝像頭是四叔命人安上去的,本就是授意將這件事情鬨大,攔截照片顯然是不可能,隻能來一出狸貓換太子了。”
顧洺衍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他還真是低估顧宏宇了呢!
命人在他酒裡下藥,又在他車窗上裝了微型攝像頭,這筆賬遲早得算。
不過……那女人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吧!
顧洺衍微微眯了眯眼:“寧氏集團今天有個舞會?”
邵逸庭聞言,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晚上七點,在寧家莊園彆墅。”
本來他以為顧洺衍好死不死也得狠狠罵他一頓,畢竟BOSS大人剛剛問話的語氣的確是非常不悅。
可顧洺衍卻忽然開口提了寧氏的舞會,邵逸庭似乎有點摸不透他了。
“有請帖嗎?”
“有。”
寧家辦舞會,自然是要請顧洺衍的。
可寧氏不過是個小小的家族企業,在S.N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邵逸庭原本就冇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顧洺衍,寧家是趟渾水,不趟也罷。
可顧洺衍興致來了果真是誰也攔不住,上一秒還憂鬱的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的男人,下一刻便已經帶起一陣疾風擦過邵逸庭的衣角揚長而去。
邵逸庭有點頭疼,現在才四點,距離舞會開場還有三個小時啊!!
……
許念瑟縮在牆角,黑眸定定的看著門外的方向,那群傭人逼著她洗了澡,卻冇有一個人關心她臉上的傷。
許念現今的父親寧濤回家過一次,看向許唸的眼神厭惡至極,在瞥見她臉上的指痕後也隻是憤憤的教訓了江宛麗一句,以後不要打臉。
許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臉上的傷還少嗎?
自從十歲那年被接入寧家開始,她的生活便隻剩下瞭如同地獄一般的黑暗與煎熬,原以為慕隨風是她的光。
可如今才知道,她哪裡配有什麼光?
慕隨風為了繼承慕家的企業不得不跟她劃清界限,百般討好寧兮瑤,還在寧家一次又一次無端的抹黑中越來越討厭她……
許念無力的笑了笑,恍惚間扯動著臉上的傷痕,疼的她眼淚猝然掉了一地。
原本守在房間外的保鏢忽然破門而入,許念戒備的抬起頭盯著他們,帶著驚恐與抗拒。
那些人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而後緩緩走近許念。
“二小姐,真是對不起了……”
你們,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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