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張靈玉,在場的眾人也被周風流的手段看的一怔。
意念操物麼?
不...不像。
意念操物,可做不到這種精密的防禦...
那麼也就隻有可能是...
禦物者。
或者應該說是...
“劍仙。”
眼下眾人見周風流能夠控製懸浮在半空中的碎片,腦海裡皆是不由得浮現出這兩個字。
劍仙,這是一種尊稱。
如今的異人界有兩種劍仙,一種是一些用劍的流派,而另外一種是對禦物者的尊稱。
所謂禦物,需要使用者長久的用炁餵養物品,天長地久,不僅可以和使用者心意合一,更可以用炁強化物品的速度和鋒利程度...
至於為什麼禦物者能被稱之為劍仙,更多的是古代禦物者被一般人看到能力後以訛傳訛的結果。
眼下週風流使用出來的手段便神似禦物。
隻不過他這禦物的是一堆刀刃碎片,令人有些震驚。
要知道禦物師每操控一個物品,所需要的精力、炁都會翻倍的增加,能操控三四個已經是天才了,更彆說眼下週風流這操控的無數碎片...
“這小周...藏得夠深啊。”徐四見狀摸了摸下巴,他雖然知道周風流藏著實力,但是冇想到周風流會是禦物者。
“不過他為什麼禦這些碎片呢?”這點徐四想不明白,這些刀刃碎片看起來太碎了。
他還冇反應過來,眼前的周風流便已給了他答案。
隻見半空中這些短直刃的碎片將張靈玉的陰五雷抵擋住後,隨著周風流的心念一動,竟拚湊成兩把短直刃出來,朝著張靈玉飛去。
“?”
“小師叔,小心!”在張靈玉身後天師府的人緊忙提醒著張靈玉。
而張靈玉自然也是看到,一身金光附體,以炁化型延伸出兩隻金色的大手意圖抓住這兩把在半空中肆意飛舞的短直刃。
啷——
伴隨著一聲碰撞的聲音,一個好訊息跟一個壞訊息也隨之傳來。
好訊息...抓住了。
壞訊息,冇擋住。
儘管張靈玉很有本事的操控這兩隻金光巨手抓住了那兩把短直刃,但卻冇能攔住,那兩把短直刃猶如破軍之矢一般擊破金光巨手直直衝向張靈玉。
若非周風流冇動殺心,否則就算張靈玉閃躲開來,也得挨兩刀子。
這...
短短兩個回合的交手,張靈玉就知道眼下的周風流絕不可能是剛剛掌握炁的使用的新人...
這禦物的手段...冇個十年二十年根本做不到。
為什麼...
為什麼當初我冇看出來?
張靈玉此刻神色複雜的看向周風流,這個讓他一生都難忘的男人。
要知道當初他看到的周風流,那就是切切實實的普通人,熱情...好心,在他對俗世不太瞭解時幫助他...
而如今...這實力,這手段,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他,之前的周風流藏得很深,深到連他都冇有看透。
“小師叔...動靜有點大了。”天師府的人有些怕張靈玉繼續跟眼前這名來路不明的男人糾纏,緊忙提醒著。
確實...
剛纔倆人的戰鬥鬨出的動靜不小。
“我知道了。”張靈玉盯著周風流的臉,隨後說了一聲:“周風流,你這廝藏的夠深的。”
他說完又瞥了一眼遠處的張楚嵐。
原本是來測試張楚嵐有冇有資格參加關於下一任天師繼承人選拔的羅天大醮的選拔資格的,誰想到周風流這麼一出現,他倒是有些偏離了目的。
雖然他很看不起眼前的張楚嵐,但由於他師父下達的命令,張楚嵐這個測試也隻是走個流程,此時的他緩緩對張楚嵐說出那一句話:
“張楚嵐...我代表龍虎山天師府正式邀請你參加一個月龍虎山的羅天大醮,這場祭祀會公開選拔下一屆天師的繼承人,雖然不知道你的金光咒從哪偷學的,但是你的參選資格冇有被取消。”
他說完,像是完成了目的,不願在此多待片刻,帶著身後的人揚長而去。
...
嗯...
張靈玉走後,周風流默默的搖了搖頭,此刻的他並不關心張楚嵐的參選資格,他隻是覺得張靈玉如今變化好大。
當初他請張靈玉吃飯的時候,一口一個流兄弟,現在幾年不見,他就成了“你這廝”。
誒。
這當初的事情能怪他麼?
誰醉酒之後不性情一下?再者說就真的拋開事實不談,就都是他的錯?
這個鳥,難道就是自己變大變硬起來的?
...
就在周風流在內心不解著張靈玉口嫌體正直的時候,徐四則是看了一眼遠處天下會的幾人。
“怎麼?我都在這了,你們還準備在我眼皮底下帶走張楚嵐?”
聽著徐四的話,風莎燕看了周風流一眼,隨後轉身便帶著人同樣離開了這裡。
見兩大勢力的人都走了,徐四這才把思緒放在了羅天大醮以及張楚嵐的參選資格上麵來。
張錫林...金光咒,羅天大醮,天師繼承人...
這其中的關係...
徐四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張楚嵐身上,他覺得眼前這張楚嵐的先人肯定跟天師府有些淵源。
眼見徐四在盯著自己看,張楚嵐有些懵逼。
“四哥...那小子說的什麼羅天大醮,天師繼承人是什麼東西?”
“羅天大醮就是一個道教的祭祀...至於天師繼承人可了不得啊,解釋起來很複雜...反正你就需要知道,有了這個資格,你就可能當天師府的天師。”徐四隨口的解釋了兩句。
“天師?我冇興趣啊。”
“?”
“這是你有冇有興趣能決定的?你就算有興趣,你也得有實力才能選上啊,你當內定呢...有冇有興趣過後再說,這玩意水很深,很複雜。”徐四道。
“額,說的也有道理。”張楚嵐摸了摸下巴表示冇毛病。
把張楚嵐糊弄完,徐四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周風流身上,見他一把摟住周風流的脖子開口說道:
“你小子...藏得夠深啊,師承何處啊?在哪學的禦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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