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在容帝麵前刷存在感,但是不想每天都在他麵前晃。
李貴:“朝嬪娘娘當真是體諒陛下。奴才這就為你給容帝送膳。”
江淼摘下大拇指上的雕花扳指:“有勞。”
李貴這次收下了她送的禮物。
江淼笑著點點頭後離開。
容帝遠遠的就聞到了清甜的香味。
他看著李貴手裡的食盒:“朝嬪來過?”
李貴:“陛下銳眼。朝嬪娘娘為您送來了早膳。”
“她怎麼不親自送進來。”
容帝有些不滿意。
李貴:“娘娘說您剛下朝,要處理朝事,她若過來多有不便。”
容帝:“她現在倒是謹慎。 ”
前些天,他厭她,她不停的往他身前湊。
如今他對她並無厭棄,甚至有些想見到她,她反而卻不出現。
還說不是在欲擒故縱?
容帝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江淼渾身沾著酒,顫抖著被他吻走美酒的那一幕。
“去把朝嬪叫回來。”
容帝下令,李貴公公豈敢不從?
李貴把食盒放下,運出神入化的輕功,轉瞬間就把江淼攔下。
“朝嬪娘娘,陛下讓您進乾坤宮。”
江淼:“李公公,煩請您回稟陛下,嬪妾還要回宮鑽研陣法,改天再去禦前侍奉。”
“娘娘,您這話奴纔不敢去傳。您還是親自去說於陛下聽。他若是許您早些回朝露宮,您就早回,若是不許,娘娘您還是在禦前侍奉得好。 ”
“娘娘,您應該明白,這兒是大容皇宮,陛下是最尊貴的人。冇有什麼事情,能夠重要過他。”
各宮娘娘爭寵,大多用儘心機,手段各出。欲擒故縱也時常有。
可這擒也好,縱也好,都比不過陛下的旨意。
江淼懂得這番道理,可她卻裝出受教的樣子:“本宮多謝李公公提點。”
給李貴說教的機會,才方便往後她拉攏馴服。
李貴:“奴才當不起娘娘一句謝,陛下那兒已經等很久了,娘娘, 您快請。”
江淼隻能調轉方向,邁著小碎步前往乾坤宮。
到達乾坤宮之後,她發現屋子裡隻有容帝。
“陛下。”
容帝把精美的食盒打開,端出粥和糕點:“喚朕祁郎。”
江淼立刻明白,容帝這是想讓她“變成”溫淼。
“祁郎,你是想讓我陪你一起用早膳?”
江淼先容帝坐下,冇有替他布膳,反而是容帝替她布了幾塊糕點。
“行了,你不用再模仿她。你現在無論怎麼裝,在朕的眼裡,都不再像她。”
不像,卻彷彿就是。
容帝喝著粥, 吃著江淼自己做的跳水鹹菜:“你身上有血腥味。”
江淼來之前已經沐浴過,但是容帝鼻子尖,哪怕是殘留的一星半點,也聞得清清楚楚。
“嬪妾靠著修羅煉獄陣,弄死了幾十個前來暗殺嬪妾的刺客,將他們的屍骨當了花肥。”
她手上沾了血,她也不掩藏。
本就是朵食人妖花,該展露凶殘一麵的時候,就該展現。
她的牙口越好,爪子越利,下手的時候越狠,容帝也就越能放心大膽的用她。
容帝吃著甜酥的點心:“殺他們之前,冇問問誰是幕後主使?”
“問了,可他們都不說。嬪妾也就懶得和他們多費唇舌。畢竟能夠在宮裡調動刺客的人,嬪妾現在即便把他們挖出來了,也很難奈何他們。”
“有時候,你不得不忍著自己厭惡的敵人高高在上的活著。”
江淼看這些事情,向來看得很透。
容帝把吃了一半的糕點,喂到她的唇邊:“太通透的女人,朕會覺得無趣。”
江淼吃點心的時候,順帶用舌尖勾了勾他的手指:“大事通透,小事明白,情事糊塗。陛下,嬪妾也有看不通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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