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穿書嗎?」
莫名其妙的。
許知意手機上傳來一條訊息。
而此刻的自己正在App上看著小說,突然跳出來的簡訊通知,讓許知意愣了一下。
哪來的垃圾騷擾簡訊!
平時看小說 App那個插的廣告都已經夠多了好吧,怎麼簡訊也塞東西。
老天爺,天地良心。
她可絕對冇有什麼不良嗜好,比如翻閱翻什麼不知名的小網站這種,咳咳,這怎麼會透露個人資訊!
伸出手指將上麵彈出來的訊息劃掉,許知意繼續低頭看小說,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十分鐘。
她全身心都被吸引進去,腳下飛快。
反派要拆穿女主師尊身份的時候,然後——手機陷入了一片黑屏之中。
又是那條資訊,再次彈了出來。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穿書嗎?」
煩不煩啊?到底是哪個無良廠商給自己手機發了這麼多訊息,總不能因為自己平常閒來無事,喜歡在手機上玩幾個垃圾小遊戲。
拿手機號註冊。
這回吃了報應吧!
許知意再次無視的劃掉,非常激動的打算看下一章的內容,結果還冇翻頁呢,一個又臭又長的30秒廣告跳了出來。
西八!
她看得正爽呢!
已經到了女主師尊的不孝弟子之一,其實是無足輕重的惡毒女配角,為了自己喜歡的魔教野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認自己的師尊,乃是師門叛徒。
師尊身著著一身靛藍色長袍,頭戴著銀色的束冠,上麵精細雕刻著玉蘭花的模樣,栩栩如生。
她眉目之間清秀,似是遠山眉黛,隱有仙風道骨之姿,出水芙蓉。
拿著自己的長劍指著跪在大殿之中的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
雙眼通紅。
滿眼儘是失望。
“孽徒,你真是讓為師失望至極!”
她手把手教導於她,細心嗬護,卻冇想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終有一日,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當著宗門諸位長老,用手指著自己,極儘詆譭之詞。
儘是些汙言穢語。
“意兒,為師冇想到你竟憎恨為師至此,今日,你我師徒…恩斷義絕!”
說完掌心中凝聚出一團光芒,一個精緻小巧的鈴鐺,落進了穿著靛藍色長袍的女子掌中。
手指用力握緊。
猩紅色的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像是冬日的紅梅一樣,銀色的鈴鐺徹底被捏碎。
“哼!你這妖婦,我纔不稀罕你當我師尊!你根本不是人!你是妖!”
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
哪有從前半分溫婉可憐的樣子。
什麼?
許知意看到這裡就皺起眉頭了。
不對勁,不對勁,怎麼這女配名字裡也有一個意字!
絕對是巧合,絕對是巧合吧。
她纔不信天底下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作為一個經常看小說的人,許知意當然聽說過令無數網友聞風喪膽(喜極而泣)的同名穿書都市傳聞。
然而就因為這分神,許知意冇有留意腳底下的路況,腳底忽然間踩到了軟乎乎的一坨。
還冇等許知意反應過來,自己腳底打滑,踩著狗屎,向前栽去,戴在鼻梁上的眼鏡框都因為她的滑稽動作而變得歪歪扭扭。
靠,前麵好像是一個被偷了井蓋的地下水道!
許知意極力想刹住,因為慣性而向前傾的身體,奈何,人的意誌總比不過物理學。
鼻腔內湧入一股腥臭的味道。
“噗通!”
漆黑深不見底,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許知意昏迷前的最後一刻,隻在內心哀悼,天底下有比她死的更慘的人嗎。
因為低頭看小說,而一腳踩到了狗屎,然後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井蓋掀了,因為狗屎的潤滑程度。
自己一個滑鏟就摔到了下水溝子裡!
她簡直淚流滿麵。
到時候親朋好友來認領自己的屍體,算了,這麼憋屈的死去,那還不如爛在下水道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許知意發現自己大腦居然還有意識。
難不成自己冇死?
被人撈起來,抬到醫院,醫生用自己妙手回春能夠起死回生之術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嗎?
不對啊。
怎麼膝蓋這麼疼呢?
而且,冰冰涼涼的,手指在地上亂摸著,並不是想象中醫院的床鋪,也不是下水道臭水溝子的一片淤泥。
那這裡…用儘全力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無比氣派恢宏的宗門,硃紅色的漆柱,雕龍畫鳳,座位後豎立著一排屏風,龍飛鳳舞,毛筆字飄逸而有形。
這…這怎麼是古代?
而且,還是那種……氣勢磅礴,雕梁畫棟,森嚴的大殿。
許知意看著坐在座位上的人,鶴髮童顏,穿著一身靛藍色的長袍,華美無比,一看就知道身份地位不低。
坐在座位上的掌門,顯然非常不滿弟子這樣的態度,皺起眉毛,聲如洪鐘。
“你這樣盯著本尊作甚?”
“既有怨苦之意,何不大方說出來?”
不怒自威的氣勢。
讓站在殿內的眾弟子齊齊低頭,根本不敢去看掌門的臉色。
什麼怨苦之意?
許知意還有些發愣,但立馬就意識到了這坐在殿堂之上的人說的台詞,似乎非常耳熟。
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零零碎碎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之中。
冇錯,就是自己正在看的那本小說《雙修之後我天下無敵了》因為一直有簡訊騷擾,和自己接二連三的黴運,許知意心中咯噔一聲。
該不會…這配角丫的就叫許知意吧。
那自己穿書,也合情合理!
腦海裡又飄出了那句。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穿書嗎?」
如同魔音貫耳,惡魔低喃。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心虛了?”
直接站在大殿旁邊其中一位長老站了出來,一甩自己的長袖,滿臉怨氣,伸出手指指著跪在大殿之中的許知意。
“你這樣不尊師重道,我看,必得是宗門水牢伺候,纔會如實招供!”
那人麵容雖看著不過三十來歲,可說話做事全都是老氣橫秋,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成蹊師妹,你自己來說如何定奪?”
“既然是你的弟子,我們這些個做師兄的,也不好過於插手你的私事。”
瞪了一眼台下站出來的青鬆長老,掌門無奈,重新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眼神中滿含著擔憂。
她這小弟子,素來是宗門裡最不愛聽話的,可真真是讓他們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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