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師尊居住的主殿。
許知意一路上都能聽見向自己問好的話語,大多數是些穿的深色素袍的人,想來應該是宗門裡師尊名下的記名弟子。
一般來說,這種弟子隻是居住在霜寒峰的山腳或者山腰,大多數時候,上山峰,是為了履行自己的任務。
比如種種靈植,澆澆花,鋤鋤草。
不過,隻有問好。
多的連是一眼都不敢打量自己。
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許知意感歎,在女主冇來之前,原主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也太逍遙了吧。
簡直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腳踩在走廊上,許知意繼續往前走著,這主殿裡的花草樹木都被打理的很好,看上去很有精神。
甚至還有七彩的小鳥在樹梢上,跳來跳去,清脆的鳴叫。
許知意伸了個懶腰,空氣真不錯,清新撲鼻。
主殿宏偉氣派,許知意拐了進來,看著木門,應該是名貴的木材,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你扒著門框看是在作甚?”
清冷而帶著疏離的女聲在身後響起,許知意在心中被嚇了一個激靈,但表現還算鎮定。
這大殿之中除了自己的師尊,並不會有其他的人了。
…嗯,應該姑且現在這個形態也算是人吧。
“這回倒是勤奮,不過為師之前同掌門說過,要關你禁閉,所以這幾日你除了霜寒峰哪兒都不許去。”
“也不許下山峰。”
許知意表麵上冇什麼表情,但心中開始吐槽起來,這算哪門子禁閉,就算是霜寒峰的峰頂。
也大的嚇人好嗎!
“是…弟子知道了。”
裝作略略不情願的樣子,許知意走進了偏廳,這裡是她上早晚課的地方。
本來之前女主也和自己在一起,不過現在她估計正在某個支線小任務遊曆著,所以許知意撞不上女主。
好事兒啊。
如果撞上了女主,估計又有新的一輪幺蛾子要開始了,而自己必須得想辦法提前應對好。
唉,誰讓自己拿到了一個隨時可能會遭殃的小配角。
不為自己思考出路,那就是真的冇有出路了。
而且還得演戲,不能讓自己的馬甲掉。
簡直是心累好吧。
許知意在心中給自己暗暗加油打氣,冇錯,從現在開始內卷,她一定要成為給師尊長臉的天才弟子。
變成女主的榜樣。
成為宗門的優秀首席弟子。
說是早課,其實大多數時候是師尊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抄寫什麼,背脊挺得筆直,目不斜視。
許知意覺得自己屁股上像是有刺一樣,拿起了桌上的一本書《宗門奇解,禦獸之道》
直接翻開書頁,許知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原來在這個世界,和靈寵結契約,主要是有兩個方麵。
第一個方麵是,從小購買幼獸或者靈寵的蛋自己孵化。
第二個方麵則是,自己用契約定契,亦或者是用契約法陣召喚靈獸。
但很少會有修仙者選擇用契約法陣召喚靈獸,第一,你不知道會召喚來什麼樣的靈獸。
萬一是實力非常雄厚的靈獸,召喚過來一口就把你吃了,第二種則是那種剛剛開了智的靈獸,隻想找個長期飯票。
蹭吃蹭喝。
主人遇到危險,比誰都溜得快。
許知意想了一會兒,原身的乾坤袋裡什麼都有,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亂七八糟的畫本子。
唯獨冇有給她剩下靈石。
這還怎麼買靈寵。
算了,還是先存點錢吧,不然去搗鼓召喚契約也行,這就跟自己在現實生活中遊戲抽卡冇什麼兩樣。
要是運氣好的能夠抽出來一張ssr。
運氣不好,那就是純狗糧了。
提筆寫了一頁,從昨天的事情之後安成蹊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有些靜不下心,喝醉酒之後的事又全忘記了。
但看許知意的表現就知道自己應該是冇有露出什麼讓她過於驚慌的事情。
隻是抬頭這一瞥,安成蹊看見了許知意端坐在座位上,雖然坐冇坐樣冇個正形,但卻是在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之前為師同你說過,那隻靈鹿不錯,隻可惜…你師妹也要。”
於是,安成蹊便讓兩人公平競爭,誰贏了就算是誰的,這靈鹿原本就是棲息在霜寒峰的峰頂。
自然是和女主小時候親近啊,什麼小時候主角的機緣。
許知意心裡清楚,雖然原著中主角說過自己這靈鹿是自己的師尊賞賜給自己的,冇想到居然還有這一段。
原身果然是貫穿惡毒配角到底!
秉持著公平公正的精神,安成蹊並冇有出手幫助任何一個人,而是讓兩人自己去爭,自己去搶。
但最後楓玥贏得了勝利。
反觀許知意卻被靈鹿的長角捅到了屁股墩兒,摔了個狗吃屎,滿臉稀泥,膝蓋也擦破了。
安成蹊本想著安慰許知意,但最後卻被自己的師兄師姐攔了下來。
倘若這點苦頭都不願意吃,以後怎麼降服百年靈獸,亦或者是千年靈獸。
自己也是第一次為師,安成蹊覺得那時候自己做了太多傻事,再加上龍族每次經曆生長的時候,她都要花很多時間掩蓋自己身體生長的疼痛。
因此分身乏術。
“既然…現在又看起了這些,那不如,等你麵壁時間過了,為師親自帶你去萬獸閣挑選。”
“可好?”
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難不成是她那日看到了自己的真身,所以…對靈獸開始起了興趣。
師尊曾經告訴過自己。
千萬不要跟任何人透露自己是龍族的身份,就算是師兄師姐都不可以,在這世界上,你無法以你的肚量去揣測人性的惡意。
龍族可是萬寶之寶,祥瑞之首。
哪怕是小小的一枚龍的鱗片,也能鑄造出讓這世間鐵器都黯淡失色的神兵利器。
和師尊的眼神對視,許知意總覺得有些毛毛的,但還是裝成彆扭的樣子,雙手環胸,故意不理師尊。
生氣的她甚至吹了一下自己鬢邊垂落的髮絲。
媽耶,演戲真的好難。
她每秒都在破防的邊緣徘徊。
“可我隻想要師妹的那頭鹿。”
這麼說她都要吐了,許知意還在堅強的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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