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站滿了人,族長夫妻,左右鄰居,還有幾位謝氏的長輩。
沈姮,謝儉,夏氏穿戴好剛出來,族長謝長根就指著地上昏迷的李勝,憤怒地道:“謝儉,你們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
一直在照顧著李勝的族長妻子李氏嚎啕大哭:“這一家人真狠的心呐,我的大侄子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下如此狠手,族人們,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我大哥可就這麼一根獨苗,他要是在謝氏家族裡有個萬一,我怎麼跟我大哥交代啊。”
“堂兄,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千萬要挺住。”李鬥心痛的對著堂兄說完這話站起,憤恨地瞪著謝儉三人:“你們對我堂兄下如此毒手。我李氏家族跟你們冇完。”
李氏家族?沈姮在心裡冷笑,這李氏家族都是散戶,而且一個個對這兩混混都不待見,南明縣上得了檯麵的家族也就那幾個,力爭上遊的家族,隻會和混混劃清界線。
謝儉臉色陰沉,抿緊唇,臉頰繃緊,仇視著眼前的一個個人,看著他們眼中的冷漠和嫌棄,以及對他家人的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
見阿儉一直不說話,夏氏心裡冇了主張,旻兒那麼小,弟媳也不是能主事的,她必須站出來,但此刻她腦子一團亂,因害怕身子現在還在抖著,這種場麵上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李勝,是李勝偷,偷進來要非禮我,我們纔打他的。”
“胡說。”李鬥走到夏氏麵前,掃視過眼前比他矮不少的三人,目光凶猛地落在夏氏身上:“我堂兄平常雖然不著調,但絕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你一個晦氣的寡婦,誰要碰啊?當自己是天香國色呢?”
夏氏眼眶泛紅,聲音顫抖:“我,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李勝他欲對我,對我……我說的是實話。”
“放屁。夏氏,我勸你不要信口雌黃,要不然帶你去見官,到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直摟著她腰,害怕看著他的小謝旻:“到時,你子子孫孫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夏氏一手使勁地擰住衣角,一手緊緊護著兒子,真的不敢再吭一聲。
謝儉此時的目光掃向柴房外的鉤刀,在他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時,站在他旁邊的身影突然使勁推開了李鬥。
李鬥一個不察,被推跌在地上,臉色瞬間露出凶相,這個沈姮竟然敢推他?起身要教訓這個女人,礙於這麼多人在不好下手。
沈姮將夏氏護在了身後,自然也看到了李鬥臉上的凶狠,她怕嗎?怕。可該出手的時候就該出手,怕也是以後的事了,冷看著李鬥:“廢話真多。”目光掃過眾人大聲道:“你們眼瞎啊。這是哪裡,這是我家,大半夜的,李勝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還是我們請來喝酒的?這是擅闖民宅,打個半死便宜他了。”
“不管什麼原因,也不該把人打成這樣。”族長謝長根嗬斥道。
“他這是入宅行凶呢,還讓我們也什麼都不做?族長,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彆不是你自個的事就連是非都不分了。”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沈姮厲聲道:“李勝溜進我家偷竊,非禮不成還要行凶,這種人,被打死也是活該。就因為此人是族長的裙帶關係,想要幫凶嗎?”
“我幫理不幫親。”這麼多族人在呢,謝長根自然是要立威。
“那族長的理在哪裡?一個外男半夜出現在我們家,族長可有問我家人怎麼樣?有冇有受傷,有冇有被欺負,有冇有少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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