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壯的雙親都埋葬在大柳山,因為他的父親早就和柳家大房那邊斷絕關係了。
所以去世以後柳大壯就把他與早逝的小爹一起合葬於此。
柳大壯的父親柳毅是柳家村裡有名的獵戶,身材高大魁,右臉從額頭至眼尾有一道駭人的疤痕,據說是在打獵途中被野狼抓傷的。
本來家裡麵給他在隔壁吳家村說了一樁好婚事,這次上山打獵也是為了準備給吳家村吳勇的妹妹吳靈掙彩禮錢。
誰知此次打獵途中路遇凶惡的野狼,在與野狼打鬥過程中險些喪命,被村裡人救回來時身上都是被咬爛的傷口,眼睛差一點也瞎了一隻。
救回家時柳大壯的阿奶和阿爺立刻去請了村裡麵的草藥郎中周老。
周老過來瞧了後說:“傷情凶險,急需用藥,今晚將會發起高熱,老朽先給他處理簡單的傷口,後續的隻能等今夜熬過去明日上鎮上去瞧瞧,我這裡現在冇有那麼多治病的草藥。”
柳大壯的阿奶一聽要去鎮上看醫,肯定要不少的銀錢,頓時心裡就不大願意。
等老周走了,就對柳大壯的阿爺說:“去什麼鎮上,家裡麵冇多少銀錢了,就讓老二在家裡養傷就行了,我大兒上學堂還需要用錢。”
柳阿爺嘴角微動,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冇有說。
這個家裡管事的是柳阿奶,柳阿爺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平時都不敢反駁柳阿奶的話。
他知道自家婆娘偏心大兒子,但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柳阿奶看不見時偏幫著小兒。
柳阿奶是柳家村裡麵有名的凶悍婦人,村裡很少有人敢招惹她,據說在家裡也把持著管家權力。
從小就對柳家大兒偏心,對小兒不聞不問,隻有在柳毅能掙錢後纔給個好臉色。
柳毅今年己年滿十八,村裡麵這樣的年紀的人早就結婚生子了,他還是一個孤家寡人,本來柳毅作為獵戶是能掙不少銀錢的。
掙的錢全被柳阿奶要去了。
柳阿奶偏心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都知道家裡麵銀錢都歸她管,小兒子有一分錢都要儘數掏乾淨,十裡八鄉誰還願意嫁給柳毅。
前不久柳阿奶瞧上吳家村的吳靈,想說與二兒做媳婦。
她也是看上人家吳家村吳靈有一門做豆腐的好手藝,想著,等柳毅把她娶進門,這樣小兩口掙的錢都歸她了。
給柳毅說親,柳阿奶卻摳搜不拿銀錢出來,人吳家要十兩銀子的彩禮,她讓柳毅自己去山上打獵,這次打獵的銀錢就拿來當做彩禮了。
柳毅從小就冇有大哥得寵,家裡麵母親當自己是免費苦力,父親也是一個不敢反抗母親的懦弱男人,有時候吃了上頓冇有下頓的,還要去地裡乾活計。
有一次餓極了就獨自跑到大柳山上去采野果吃,在這裡遇見了老獵戶柳斤,跟隨柳斤學了一門打獵的手藝。
有了打獵的本事後柳阿奶對柳毅的態度稍稍改觀了,但隻限於柳毅能夠給她掙銀兩時。
柳毅的大哥柳愈是家裡麵長子從小就深得柳阿奶喜歡,他能說會道,不像柳毅言語少,一整天板著臉,自小就不會討她歡心。
現如今因打獵受傷,要花不少銀錢,柳阿奶不捨拿出錢來醫治,讓柳毅在床上自生自滅。
還叮囑丈夫不要管生病在床的柳毅。
柳阿爺看著二兒昏迷不醒,隻能偷偷將周老給的傷藥煎了,強行餵給柳毅,在這個家裡唯一關心柳毅的人就隻有柳阿爺。
但柳阿爺也怕被凶悍的婆娘打罵,隻能背地裡偷偷給柳毅留點吃食,在二兒生病時偷偷從房間出來,照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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