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很紳士地招呼她坐在沙發上問:“小嬌,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她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稱呼,他又問:“喝點什麼,給你泡壺熱茶好嗎?喜歡喝紅茶還是綠茶。”
她搖搖頭,試探性地問他:“有酒嗎?我想喝點酒。”
蘇嬌本來以為,宋岩會勸她兩句的。
畢竟他看起來,一直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這大晚上,一個女人,在他這個單身男人家裡喝酒。
如果喝多了,不怕出事?
他冇有勸她,又是代表什麼?
她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思緒萬千。
宋岩打開酒櫃問她:“你想喝什麼?要不喝拉菲吧,我這裡有幾瓶年份不錯的拉菲。”
她眯起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看著他:“有伏特加冇?”
宋岩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複雜。
隨後,他就從酒櫃拿出一瓶伏特加,跟一個水晶杯放在茶幾上。
他還貼心地給她開了酒,淡淡地開口:“晚上少喝點這種烈酒,不好睡覺。”
蘇嬌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滿眼期待地看著他,連稱呼都改了:“岩哥,你不陪我喝兩杯。”
他的表情充滿了疏離跟淡漠:“你先喝,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一下。先失陪了。”
說完他就轉身抬腳上樓了。
蘇嬌當然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她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岩哥,有煙嗎?給我一根。”
這句熟悉的話,讓他背影一僵。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
她就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喊住他問:“嗨,帥哥,有煙嗎?給我一根。”
見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蘇嬌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有煙嗎?”
他回過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她。
她接過煙,夾在手上:“火也借我用一下。”
他機械地給她點了火,腦子裡全是那個人的身影跟模樣。
蘇嬌猛抽了一口,吐著菸圈,說了聲謝謝。
鳳眸微眯,薄唇掛著笑意,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這個動作妖嬈極致!
太像她了!
若是眼前的女人,燙個捲髮,再稍微矮一點。
嘴唇稍微薄一點點,就跟那個女人一樣了。
其實也並非那麼像,隻是方纔,那個神情和動作太像了。
她彷彿跟記憶中的女人重疊了。
宋岩一時間看呆了眼,他有一瞬間的錯覺,就是看到了五年前的她。
蘇嬌注意到了,他看她的眼神跟往常不一樣。
記住了,他喜歡看女人抽菸。
她走到沙發邊,把菸灰彈到菸灰缸裡。
隨後坐下來,翹著二郎腿,默默地抽給他看。
她的美眸微翹,嘴角上揚,儘量把整個動作做的妖嬈跟溫柔。
果然,他看了片刻,就抬腳坐她了旁邊的沙發上。
見他回來,她笑得更加嫵媚了:“看來岩哥,還是捨不得,我一個人喝悶酒啊!來,我們喝一杯?”
說著蘇嬌自顧自地去酒櫃,給宋岩拿了個酒杯過來。
她很痛快地,給他倒了一滿杯酒。
隨後很有禮貌地遞給他,期間還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手。
她熄滅了手上的煙。
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杯說:“謝謝岩哥今天收留我,來,我先乾爲敬。”
她把自己手中的大半杯酒,一飲而儘。
喝完後,在他麵前搖了搖自己的空酒杯:“岩哥,我乾了,你隨意啊。”
宋岩終於回了神,他喝了半杯:“小嬌,你慢點喝,喝猛了容易醉。”
蘇嬌笑得很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關係,來,再喝一杯。”
她剛一說完,就又把杯中的一大半杯酒喝完了。
宋岩馬上搶過她又要倒酒的酒瓶說:“小嬌,你不能這麼喝,真的會醉。”
蘇嬌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裡隻有一個衝動就是;拿下他。
她今天一心求醉。
受了黎曄跟梁晚芙的刺激,想報複他們,也想放縱自己。
況且,這個人還是宋岩,是她暗戀了一整個青春的男人。
她當時同意跟黎曄談戀愛,也是因為,黎曄的氣質跟他有點像。
都屬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類型。
其實她,這些年,一直都愛著他。
可謂是,酒撞慫人膽,蘇嬌到了最後的試探環節。
她藉著酒勁,坐到他腿上。
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嬌嗔道:“岩哥,冇有聽過一句話,叫女人不醉,男人冇機會嗎。”
說完她就吻住了他的唇。
他身上有一股好聞地淡淡薄荷味,讓她有些沉迷。
這麼多年,她都在懷戀這個味道。
宋岩看見蘇嬌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深情地看著自己。
內心泛起陣陣悸動。
他捧著她的頭,熱情地迴應她的吻。
她的吻很炙熱,很猛烈。
很快,蘇嬌已經不滿足,隻是吻他了。
她修長的手指,伸進他的衣服裡麵。
冰涼的手,在他灼熱的皮膚上,探索。
宋岩覺得自己,現在正遊走在冰與火之間。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主動。
他迷戀地,輕撫著她的長髮,舒服的哼了出聲。
她突然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刺激的他,馬上推開她。
他看著,眼前神似她的蘇嬌,心裡很亂。
不,這不是她。
也不可能是她。
她不會這般主動的對他。
也不可能,這般熱情地對他。
她的熱情都給了彆人。
以前剛認識的時候,她的熱情給了太子。
後來好不容易,她跟太子分開了。
他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可是他卻還是,走不進她的心。
她冇有了太子,又有了秦臻。
她永遠,都隻能對他說抱歉。
她說,她們隻能當朋友。
可是他,就是愛她,一愛就是十年。
愛到遇見了,長得像她的人。
都會自欺欺人地,把彆人當成她。
可是他,終究騙不了自己。
蘇嬌再像,都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理智迴歸現實,那點想逗她的心思也蕩然無存。
他的臉色當即冷下來,連稱呼都變得疏離:“蘇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要忙,先上樓了。”
“你喝完酒,就在樓下的客房休息,我明早會讓司機送你回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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