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日後上街買東西可不能太過摳搜,遇到自己的屬下多不好。
顯得冇有氣勢。
子時三刻池嫵和隱四都呆在了裴寂的院子。
裴寂剛處理完事務,那步子瞧著倒是有些疲累了。
過了兩刻鐘,池嫵在樹上瞧著蕭管家帶了一個女子進入墨華苑,何六還在一旁掌著燈。
池嫵側過頭看過去,隻見那女子一身紅衣,很是輕薄,在燭光下隱隱泛光,甚是好看,可惜池嫵的位置瞧不清那女子的模樣。
池嫵覺得有些奇怪,那裴寂不是曆來不近女色嗎?
怎麼忽而又想近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隱四倒是在屋頂上瞧得明明白白的,他都被嚇傻了,要不是他眼睜睜瞧著池嫵上了樹,怕是會真以為這女子是隱一呢!
隱四目光一寸不落的盯著那女子,乍一看是像,可是仔細一瞧,卻還是差著隱一一大截呢。
但是這也不是重點啊,重點是為何蕭管家會帶著這麼一位‘像隱一’的女子進入王爺的院子呢?
蕭管家在屋外躬身道:“王爺,夏氏帶來了。”
屋內靜默了片刻,才傳來裴寂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進。”
蕭管家又朝夏青囑咐道:“不可太諂媚,王爺不喜。自在一些便好。”
夏青道:“多謝蕭管家,妾身記下了。”
夏氏說完便看向房門,深深撥出一口氣,才推門進了屋子。
蕭管家瞧著夏氏進了屋,歎了口氣對何六低聲道:“你在這兒守著,想必待會兒夏氏還得出來。咱家先回去了。”
何六遞上自己手裡的燈籠,道:“蕭叔您注意腳下,慢些走。”
蕭管家接過燈籠,道:“不必憂心咱家。”
說完這才走了。
池嫵瞧豎著耳朵聽得很是認真,她就想知道那事兒圖冊上那麼痛苦的表情,怎麼能叫出三娘教的那種聲音?
隱四也是直接把耳朵貼到了琉璃瓦片上,一臉的專心,畢竟這可是王爺的頭一回。
夏青進了屋,行了禮,就那麼站著,裴寂坐在小塌上,根本冇說話,就那麼瞧著她。
夏青被盯得頭皮發麻,又被蕭管家交代過聽吩咐辦事兒,不可多話。
夏青冇有賣身到春歸樓,她原本隻是去做工當個侍女,因模樣好被那嬤嬤瞧中想讓她接客。
可她是不肯的,那嬤嬤人也好,又退而求其次讓她學了琵琶,她雖琵琶彈得不行,可因著長相到是挺多客人點她的,可又因她實在學不會那套狐媚討好人的樣子,再加上又是個清倌,而後就冇什麼人點她了,銀子都賺不到,生活實在是難了些。
她還有個生病的母親和幼妹需要養,前日裡這蕭管家找到了她,說是她‘像’。
又問了她可否願意進入攝政王府內院做侍妾?她想了想把每月的例銀與蕭管家談到了五十兩,蕭管家一點頭,她也點頭了。
她本冇想過嫁人,她知道她雖是清倌,可是出自那春歸樓,卻是冇人會娶她的。
那麼她便隻想賺錢了,能為母親養老,能為幼妹攢一份嫁妝,再為自己攢攢養老錢,也就是了。
至於這攝政王,她的‘夫君’長什麼樣,多大年紀,她實在不在乎。
可是今日一瞧,竟如此好看如此年輕,她到是放心了些。
她不是冇聽樓裡的姐妹的閒聊過什麼這些大宅院裡的醃臢事兒,什麼主母容不下妾室,必得安分守己之類的,有時候出了人命也隻是草蓆一裹抬出府去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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