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見狀冷哼一聲,邁步走到血泊之中,猛然抬起右腿,一個勢大力沉的橫掃,砰的一聲甩到了侏儒的頭上,他瞬間被踢的飛出了數丈遠。
隨後周策又走到侏儒身邊,伸手拎起他回到林霄身邊,扔在地上,用腳踩著他的頭,冷聲說道:
“我們殿下問你話呢,聽到冇有,不說話我就活活打死你。”
林霄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侏儒,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們來我拒蠻城乾什麼,南下劫掠不都是去另外兩州嗎?”
“才幾千人就敢夜襲攻城,說吧,身後還有多少蠻族軍隊?”
侏儒被這一腿踢得頭破血流,淒慘無比,他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咳咳咳,我們身後還有十萬大軍,你們不用太囂張,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雖然你的士兵戰力很恐怖,但是如此精銳的軍隊,人數肯定不會太多,在我蠻族十萬大軍麵前,你們照樣翻不起什麼浪花。”
“我們死在這裡冇什麼,我隻想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刀下,希望能解我的疑惑。”
林霄聞言,搖搖頭:“你們發動夜襲,難道不會調查一下目標嗎,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怎麼都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嗎,誰都敢來招惹我,既然這樣就用十萬蠻兵的頭顱來給天下人一個警告吧。”
“殺你的人,北涼軍,林霄,那城外十萬蠻兵的性命我也一併收下了。”
說完,林霄一揮手,騎馬轉身離去。
侏儒聽到這話,瞬間瞪大雙眼,覺得不敢置信。
他就是林霄!
密信是假的,這真是一個陷阱,明明說那林霄隻是一個紈絝世子,紈絝世子怎麼可能訓練出這麼恐怖的軍隊。
大言不慚,就憑你這點人,怎麼跟十萬蠻族鐵騎抗衡,我主上會給我報仇的,我在下麵等著你。
這就是他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在看到林霄揮手示意後,北涼兵卒上前斬殺了所有的蠻族之人,一個不留。
對付這些前來夜襲的蠻兵,林霄隻召集了幾千北涼軍而已,居然讓侏儒覺得此類精銳在城中隻有這麼多人。
要是他知道這恐怖的殺神,人數有二十萬之多,他最後一定會死的非常絕望。
林霄回到統帥府後,就召集來許懷仁,周策兩人商議怎麼吃下那十萬蠻兵的。
林霄要借這次機會讓天下人知道我北涼軍涼刀之鋒利,要讓天下人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誰都能騎在我林霄頭上拉屎的了。
待許懷仁,周策走進來行禮落座之後,林霄直接對兩人說道:
“你二人有何看法,這支蠻族軍隊我要他們把命全部留在涼州,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兩人對視一眼,許懷仁開口道:“殿下,我覺得這一戰必須要打,正好藉此機會觀望一下朝廷和各方勢力對殿下有何想法。”
“北涼軍逐漸壯大,遲早都要被人所察覺,但是隻要我們自身實力強大,能夠震懾天下所有人,那就冇人敢輕易對我們造出手。”
“另外隻需避免被所有勢力圍獵,我們北涼軍不懼怕任何勢力。”
林霄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想法,這個世上終究要靠實力說話啊。”
“這一戰今夜恐怕打不起來,那支蠻族軍隊的主將,看到自己派出夜襲的奇兵,進了拒蠻城就消失了,此刻估計正驚疑不定呢。”
“明日就派十萬兵卒出戰吧,後一批加入北涼軍的兵卒還未使用裝備戰馬操練過。”
許懷仁,周策聞言,站起身抱拳行禮,道:“末將遵命。”
許懷仁露出笑容,對林霄說道:
“明日一戰後,殿下的大名可就要響徹天下啦。”
“二十萬北涼鐵騎共主,居然如此年輕,必定讓天下人所側目。”
“到時候殿下就是天下所有勢力都要巴結籠絡的對象了。”
“哈哈,末將二人在此先行恭喜殿下了。”
見二人如此,林霄也大笑,說道:“那就讓這十萬蠻族頭顱,成就我北涼軍的凶名吧,我們一起名揚天下。”
是啊,哪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不想手握重兵,名揚天下呢!
...
這不平靜的一夜,很快就過去,日出時分。
“殺,衝啊。”
“咻,咻。”
在距離拒蠻城已經冇有多少距離的一處地方,明顯分屬兩股勢力的騎兵此時正在交戰,規模不大,但是其中一方卻是死傷慘重,已經到了全隊覆滅的地步。
這裡是北涼軍和城外蠻兵的斥候之戰,天色剛亮,蠻軍就按耐不住焦急的性子,頻頻派出伺候前往拒蠻城探查情況。
林霄見到蠻軍如此囂張,隨即下令派出北涼軍組建的斥候遊弩手,把這些蠻軍斥候全部吃掉,讓蠻軍主將變成瞎子聾子。
結果顯而易見,蠻軍的斥候在北涼遊弩手麵前撐不到一個照麵,紛紛落馬喪命,這種小規模的斥候之戰已經發生好多次。
能成為一名斥候,那一定各方麵能力十分突出,凶悍狡詐不畏死,乃是各軍精銳組成。
一場大戰必定是斥候之間的血腥交鋒在前,雙方為了獲取敵軍位置動向,無所不用其極。
但就是蠻軍挑選出來如此精銳的斥候騎卒,冇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已經在遊弩手這裡幾乎折損殆儘。
如今蠻軍談起北涼的遊弩手就紛紛聞之色變,為之膽寒。
那是因為這些遊弩手根本不與你短兵交戰,離著老遠的距離,就挽弓搭箭。
他們的箭術,又準又狠,幾乎每一支箭都能帶走一名蠻兵的性命,這讓與之交手的蠻軍斥候亡魂大冒。
其實蠻軍也不是冇有這種神射手,數量極少,蠻族之中稱他們為“射鵰手”,此類人萬中無一,天賦努力缺一不可。
但是北涼遊弩手箭術幾乎所有人都有射鵰手的實力水平,這讓蠻軍瞬間傻了眼,直呼遇見了怪物。
一處山坡,蠻族耶律淵策馬立於之上,軍中幾位萬夫長簇擁在四周,山坡下方,人影矗立,十萬蠻軍密密麻麻列陣在此。
山坡上的幾人此刻臉色鐵青,尤其是耶律淵,目光凶狠的像要吃人。
不到一上午的時間,自己這麼多年辛苦培養的精銳斥候,如今在這不起眼的涼州直接損失了八成,他的心中此時都在滴血。
最重要的是損失如此多的斥候,居然連敵方是誰都不知道,半點情報都冇有拿到,簡直是太荒謬了。
如今斥候不敢派出去,自己瞬間就變成了瞎子聾子,連拒蠻城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耶律淵覺得自己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本來南下劫掠,大軍攜帶的糧草就不多,隻能維持幾日而已,是戰是退今日就要決斷。
自己要是連敵人都冇見到,就被嚇得滾出了涼州,那回到雄鷹城之日就是我耶律淵的死期。
耶律淵環顧四周,看了看簇擁著自己的十萬蠻兵。
片刻後,他臉上露出殘酷嗜血的笑容,抽出佩刀,大喝道:
“蠻族的勇士們,敢不敢隨我宰殺兩腳羊?”
“你們的善戰之心還在嗎?你們願意連敵人的麵都冇見到,就撤退嗎?”
“不退!殺光他們!”
所有蠻兵狂吼。
見軍心可用,耶律淵掐滅腦海中撤退的想法,蠻族勇士不會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被嚇跑。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懦弱了,難道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就變得怕死了嗎,蠻族勇士丟掉了勇武就相當於被抽去了脊梁,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耶律淵眼神一狠,隨即大手一揮。
蠻軍鐵騎浩浩蕩蕩朝著拒蠻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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