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脫衣服的聲音,不一會兒,床‘吱呀’一聲,寧禾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賀紹川也利落地脫掉外衣外褲,掀開被子一角躺下。
後背剛貼上床板,粗壯的手臂上感覺到一股冰涼柔軟。
賀紹川整個人緊繃著,他一動不動。
許是見他不動,那隻手更加地變本加厲起來。
從手臂的肱二頭肌往上,順著凸起的喉結往下,纖細的指尖停留在男人的胸肌上,手指打著圈。
寧禾雖然冇有實戰過,但觀戰經驗不少。
都說男人這裡,也是很敏感的。
寧禾當初觀戰的時候,還以為那些動作片裡的反應都是騙人的。
可真等她自己親自試驗過,她陡然瞪大的眼睛。
寧禾感受到微微凸起,原來是真的。
她口乾舌燥,嚥下一口唾沫後,那隻不安分的手繼續往下,當觸碰到男人那八塊腹肌時,寧禾冇忍住摸了好幾把。
此時不摸,更待何時啊!
可她的手纔剛摸了幾下,就被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給包裹住了。
那隻手一把按住的手背,阻止著她過分的舉動。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響起:“睡吧!”
寧禾也因為賀紹川的這句話,陡然渾身泄了氣,好似被一桶涼水從頭灌到腳。
身旁的人兒突然安靜了下來,賀紹川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轉過頭,在昏暗的環境下,努力看向身旁的人。
寧禾雙眼瞪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想要將手抽出。
可男人像是察覺到她要抽離的動作,便加重了力道,不讓她離開。
“睡不著嗎?”賀紹川醞釀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口。
賀紹川是男人,怎麼會不懂寧禾這番舉動的意思。
隻不過他們的初次都給對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賀紹川至今都還記得,寧禾那怨恨嘲諷的眼神,說他一點兒都不溫柔,跟個莽夫似的,隻顧著自己爽。
甚至說他不如她的前未婚夫,一晚上都在那貶低自己,說儘前未婚夫的好話。
什麼彬彬有禮、長相斯文、談吐優雅、舉止得體。
賀紹川光是要一想起來,就如鯁在喉。
寧禾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連趙蘭姐都說她身材好,是個男人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可偏偏賀紹川不為所動。
這說明瞭什麼?不就說明瞭賀紹川對自己冇意思嗎?
這可是男主啊,賀紹川一定知道女主要來這裡找他了,所以他這是在為了女主守身如玉?
寧禾隻能這麼想,才能夠解釋賀紹川的不為所動。
她的嗓音悶悶的,冇有一絲情緒起伏:“我困了,睡吧!”
寧禾用儘全身力氣,一把將手抽了出來,整個人背對著賀紹川,將自己縮在床邊。
兩人之間留著很大的縫隙,就像是楚河漢界,一個難以橫跨的鴻溝。
賀紹川看著那隆起似小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他的製止讓寧禾誤會了嗎?
賀紹川是怕會再弄疼她,而將他們剛緩和的關係再次冷卻。
可看著寧禾這番疏離的舉動,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補救的話,隻會將寧禾越推越遠。
他們是夫妻,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
不管男女,隻要是人,就會有需求,他身為丈夫,妻子有需求,他有義務要幫忙解決。
在心裡進行了好一番的思想爭鬥,賀紹川滾了滾喉嚨,粗壯的手臂越過了那條楚河漢界,鑽進了被子裡。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