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的學業似乎己經漸入佳境,那些個詩詞歌賦不僅她背的熟,裡麵的意思竟也懂的很,這讓先生很是歡喜,經常誇讚風清聰慧過人,是可造之才。
風清心裡可明白的很,自己差那些文人騷客遠著呢,且不說世上這男世人,單單蔡文姬和李清照兩位女文人,就讓她可望而不可及。
所以閒暇時間她也叫雲先生幫他看看字,也一起賞賞畫什麼的。
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便熟絡了起來。
風清把先生也不當做先生了,更像是胞兄。
而雲先生也是冇有了長幼之風,和風清竟也像兄妹一般。
原來新苗在的時候,風清的字啊什麼的都是新苗在看,可惜新苗讀的書不多,大多是看不懂的,隻能玩玩罷了,現在有雲先生了,自是不同往日。
彷彿高山流水般,找到了知己。
風清感覺越來越好了,她打心眼裡高興。
隻是與先生相處久了,和新苗在一起玩耍的時間就短了。
自新苗從廣州回來後,見得先生和風清相處的甚好,心裡便不是個滋味,所以到後院的次數也少了。
而風清似乎也忘了新苗的存在。
一日風老爺讓新苗到後院去,收拾花草,正是夏日風清在屋裡但因為身子弱也未開門,先生這天也休息。
新苗到了後院,低頭收拾花草,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收拾了一會兒便放下了手頭的活兒,望見風清的門緊閉著,知道風清在裡麵。
想了想,新苗還是走過去敲門。
“小姐,是我,我是新苗。”
“新苗,你是要進來嗎,我這家裡可熱的很,隻是我體寒感覺不到。
你若是進來了肯定難受”“哦,許那先生進就不許我進,是我不配嗎,想來是我太愚鈍不會作詩畫畫,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了不是”新苗說。
“你這是什麼話,我與先生一起就是習字,與你可是打小就長大的玩伴。”
“那你現在都不理我了,一定是嫌棄我了”新苗邊走邊說,就進了屋裡頭,隻見風清穿著綠錦衣,薄薄一層,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子,新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目光該放在哪裡。
“小姐我們也多日不見了,你現在可好”“還好,這幾日身子上好些,要不也不敢穿著夏日的衣裳。”
“小姐,見你今日好些,我便放心了”“你每日在家打掃園子,也是辛苦,我爹可又教什麼於你呢?”
風清說。
“老爺待我也是好的,夫人也一樣,我認得的花草越發多了,它們的習性我也掌握了不少,風老爺說再過幾年就讓我管園子裡的全部花草,這樣老爺也能悠閒些。”
“是啊,爹爹是很辛苦,風家單靠花草養家,可惜我是個女孩,身子又弱不能跑來跑去的和爹爹一起,幸好有你這個得力的人兒,我便放心了不少,要不是有你,我也不能安心讀書啊。”
聽了這話,新苗也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風清還算關心他,悲的是這關心不過就是上人對下人的憐憫罷了。
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該他得的,那往日與風清玩鬨的情景湧上心頭,他好想把心裡的話也與風清說說,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
可惜他不敢,他更怕失去這個“玩伴”,如果說了也許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風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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