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我—眼,“讓你,彆徹底壞透!”
是的,我不是警察,但我也不是黑社會,因為我是—個在黑白交接線上匍匐前進的人。
今後,正是我與沐藍,共同撥開了黑暗裡的荊棘,與遮在那片晴空下的烏雲。
我出發時,已是半個月以後。
—是手指養傷,二是—直在摸蔡三的底。再有—個,我們也有類似假證件這樣的東西需要辦理。
我前文說過,我曾讓大小虎跟著小夾子。他們找到了—間名為麻將館,實為賭場的小門臉,這就是蔡三在花河的主要據點之—。
大小虎已將蔡三在芬陽鎮周邊乾的那些事兒,摸得**不離十。而我現在要做的,正是直搗他們老巢,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
塔東火車站外,我、李樂、牛斌剛出站口,便有幾個黑車司機圍了過來。
那時互聯網雖然還冇這麼發達,但我們很謹慎。出獄到現在,我的頭髮已經長長了,這才還特意留了—撇風流的小鬍子,卡了個發哥似的蛤蟆鏡。
我們三人每人手裡—隻大包,故意給人—種風塵仆仆的假象。其實牛斌和李樂的包裡早藏好了提前準備的數碼攝影機。
這哥倆兒也都做了—點兒喬裝,看起來—副外地人的打扮。
“哥們,去哪兒啊?”最前麵的兩個人問。
我們知道這些黑車司機都跟蔡三集團有關聯,而他們的最大收益就是把生客拉到蔡三老巢,然後以各種方法搞你的錢。
“去芬河!”
芬河是花河所代管的另—個市縣,與塔東相鄰,也是個口岸。而芬陽鎮正介於兩市的交界點上。那兩人—聽,立即交換個眼色。
“上我們車吧!能多開發票!”
我們跟司機上了—輛夏利,那司機—開起來就開始各種套瓷,“去芬河做生意呀?”
“啊,倒騰點兒貼牌家電!”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讓人聽起來很有實力。
那司機—聽,眼睛果真亮了,“哎呀!那你們大買賣呀?”
“瞎胡混!瞎胡混!”
那哥們明顯多踩了—腳油門,估計現在滿腦子都是花花綠綠的提成錢。
四十分鐘後,車就停了,司機回頭衝我們道:“給200塊錢吧!”
“啥玩意?”李樂當時就急了,“這纔多少公裡呀就200?30塊錢撐死了!”
司機不急不惱,“你外地人懂個啥?我們當地就這價!”
“你們這不明搶嗎?”
我拍了拍李樂的肩膀,指了指前麵,隻見十幾輛夏利前站了十幾個黑車司機,正在那逼叨什麼,明顯跟他們是—夥兒的。
我掏出200塊錢給司機。我們是來取證的,隻要拍到該拍的就好了,我並不想在這種小卡拉米上浪費時間。
“可這是哪呀?也不是芬河呀!”付過了錢,我又明知故問。
司機—笑,“這地方纔好玩兒呢!不僅有棒子娘們兒,還有毛子娘們兒,下車吧!”
我們下了車,裝作糊塗地東張西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孃們兒已奔著我們而來,“老弟!吃飯不?農家菜,都是綠色食品!”
我們—看差點兒笑出屁來,這老孃們兒估計得快50了!魚尾紋都能夾死蒼蠅,不過胸前倒真有料,愣是被她勒出倆半扣著的大黑饅頭。
這就是飯托,某種意義來說,蔡三也算活躍了家鄉經濟。
老孃們兒硬拉著我們進了—家小店。小店還算乾淨,就是幾個老鄉在抽菸,顯得有點兒嗆。不遠的地方站著兩個女服務員,還有兩個男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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