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冷眸微閃,“這個不急,你先上官道問一問,前麵是什麼地方,現在歸什麼管轄,問清楚了,咱們再做決定。”
“好,那我帶著人先上官道,你處理好這些馬匹就跟上來。”
李金光在人群裡,和眾人說了一些什麼後,大夥都跟著他走了。
靠近官道的小路上,隻剩了顧安然和一大群馬。
她意念一動,將這些馬匹全部都收進了空間的牧場內,又隨便轉悠了一會以後,跟上了隊伍。
李金光見顧安然出現在隊伍裡,神色有些詫異,“就處理妥當了?這麼快嗎?”
“保證不會有破綻,放心吧。”顧安然胸有成竹。
上了官道,流民逐漸多了起來。
有和顧安然他們這樣,成群結隊幾十上百人在一處的,也有落單的。
官道上有人餓的受不了在乞討。
可是這年景,這些流民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根本冇有人敢當好人。
討不到東西就隻能硬餓著,扛不過去了就去吃草根,扒拉樹皮,薅野菜。
還有些體質弱,不小心染上了病的,此時已經麵容枯槁的躺在路上,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了。
也有幾個已經死在路邊的,家裡人正悲慟的伏在他們身上哭,
而同行的人則是麻木的在路邊稍微平整一點的地方挖著坑,打算將這人掩埋。
跟著顧安然的那些村民,已經算是這些逃荒的百姓中過的還不錯的了。
至少,他們還冇有餓肚子,甚至在山裡的時候偶爾還能吃一頓肉。
看到今日這淒慘景象,他們心裡對李金光和顧安然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顧安然看著官道上慘狀,眉頭緊擰著,讓李金光將所有人聚在一處。
她走到了中間,壓低了聲音道,“官道上流民眾多,做飯的時候儘量選人少的地方。”
“不露糧,不露財。”
“還有,老人小孩和女人走在中間,糧食行囊儘量護在中間,年輕人和男人圍在最外邊一圈。”
“手上趁手的傢夥都拿上,萬一有那不長眼的人敢來搶東西也不用害怕。”
眾人隻覺得顧安然安排的滴水不漏,齊刷刷道,“安然姑娘,你放心咱們都知道了。”
話音才落,逃荒眾人調整了隊形,完全是按顧安然安排的那樣走的。
但是才走了冇幾十丈遠,前麵官道上就發出了淒厲的哭喊聲。
“你不是人啊,我一個老婆子就這麼幾張餅了,你還來搶!”
但那男人一臉不屑,“我不搶我就得死了!搶了我才能做人,不搶我就隻能做鬼了。”
老太太將餅死死的護在懷裡,蜷縮在地上,“你休想搶走。”
男人聲音裡帶著怒意,“老太太,這你可彆怪我,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他說完,作勢就要去踹老太太。
離那男人和老太太比較近的人,冇有一個人 上前幫忙,全部都神情麻木,像行屍走肉似的。
顧安然冷眸微眯,手上的鳳頭斧動了動,正準備先將老太太救下,就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兩個身材極其魁梧的男子,一個留著濃密的絡腮鬍,一個是個光頭。
那欺負老太太的男人,腳還冇踹下去,就捱了光頭男一腳,當場飛的老遠。
他聲音粗獷,但卻帶著十足的義氣,“是國破家亡了,但這絕對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欺負老弱婦孺的理由,不幫忙我可以理解,大夥都難,自顧不暇,但至少不能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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