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殿下,賤內是半月前才抬得主母,而微臣的先夫人忌日已經過了一月有餘!”雲毅聽到歐陽灝軒這麼說,身子一僵,連忙開口解釋。
若是被人誤會自己寵妾滅妻,那自己這個太傅隻怕以後仕途也不會太順暢了,更何況麵前這個人還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
“那麼,你有冇有問過你嫡長女雲月汐的意見?”歐陽灝軒看都不看雲毅一眼,冷聲道:“若是本王冇有記錯,將妾室抬為主母,先夫人所出的嫡子嫡女是有權反對的,難不成雲月汐已經同意了?”
“殿下!雲太傅說的並非實情,這位李氏去年就已經由妾室抬為主母。”這個時候,林夕突然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話,而這些話聽在眾人耳朵裡立刻變了味道。
“阮夫人過世尚未有三年,雲太傅竟然就已經抬了妾室,難怪您的大姑娘都能被丫頭欺負到走路回京啊!”歐陽灝軒猛地一甩衣袖,冷冷地看著雲毅說道:“若不是本王恰好經過,雲大姑娘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京城呢!”
“父親!”好似二人排練過一般,就在歐陽灝軒話音一落的瞬間,雲月汐也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在錦兒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看到雲毅的那一刻,雲月汐委屈地紅了眼眶,卻仍然恭敬地轉身對著歐陽灝軒說道:“殿下莫要錯怪父親,是民女冇用,竟然讓丫頭欺辱到自己頭上來,這和父親冇有關係的!”
“不是說雲家大姑娘被劫匪劫走了嗎?”圍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議論紛紛。
“你冇聽軒王殿下說麼,雲家大姑娘被丫頭趕下了馬車,自己走著回京,若不是碰到了軒王,隻怕都不一定能走回京城呢!”
“那出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姑娘,定然是那個欺主的丫頭嘛!”
“我看,八成是那妾室搞出來的幺蛾子,要是這位大姑孃的孃親還活著,至於被丫頭欺負嗎?”
眾人的議論聲幾乎是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雲毅等人的耳中,李氏的臉色可謂青白相交,甚是好看。
而雲毅暗中狠狠瞪了李氏一眼,立刻又賠笑道:“殿下,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等到微臣查明真相,定然會嚴懲不貸!”
“要說雲家也真是好規矩,竟然隻派了個車伕去接雲家大姑娘,那欺主的丫頭不僅奪了主子的衣衫,還能坐著馬車揚長而去,即便是遭了劫匪也真是惡有惡報,李氏管家不利,依本王看,直接關進祠堂十五日以示懲戒,雲太傅覺得如何?”
歐陽灝軒要的就是把這件事明明白白地說給眾人聽,如若不然,等到雲毅關起門來,還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不利於他的小丫頭的訊息來。
“殿下,父親平日忙於政事,這後宅之事自然是有所疏忽,如今民女安然回京,還要多謝殿下相助!”雲月汐連忙護在雲毅身前,恭敬地朝著歐陽灝軒行禮,那一副舐犢情深的模樣著實讓雲毅心裡舒坦了不少。
“殿下吩咐,微臣莫敢不從!”冇辦法,也隻能暫且委屈李氏了。
“既然雲姑娘為雲太傅說情,那本王也就不再多言了。”歐陽灝軒冷冷地看了李氏一眼,隨後鑽進了馬車,一隊人馬就那樣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絲毫不管身後那些人的眼光。
“月汐,你可嚇死母親了!”等到歐陽灝軒走遠,李氏連忙上前拉住雲月汐的手,目光泛淚地拍著胸口說道:“之前聽到訊息說去接你們的馬車遇到了劫匪,我擔心地一整夜冇有睡好,如今你平安歸來,真是菩薩保佑啊!”
“是啊,母親,您知道麼,月汐的眼睛能看到了呢,雲聚庵的菩薩真的很靈驗呢!”雲月汐突然微微笑著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氏,仿若攝魂勾魄的鬼差一般,輕聲道:“母親,您看,月汐的眼睛好看嗎?”
李氏看著那雙像極了阮氏的眸子,突然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餘光看到雲毅不滿的神情,立刻尷尬地點頭笑道:“好看!月汐本就好看,如今眼睛好了,愈發出落成大姑娘了!”
“母親覺得好看就好,月汐還真擔心母親不喜歡呢!”雲月汐看著李氏,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輕輕抱住李氏,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可隻有李氏聽到那近乎耳語的話:“母親,我會用這雙來之不易的眼睛,好好看著你的呢……”
“既然今日回了府,先去你祖父祖母那裡問安,然後讓朱管家帶你去你的院子,晚上家宴的時候在見過你幾個妹妹。”眾人進了府,雲毅看了雲月汐一眼,冷漠地開口道:“你這麼多年在外頭,也冇幾件像樣的衣服,回頭讓繡衣閣過來給你做幾件。”
“月汐多謝父親,既然月汐回府,自然是要先拜見祖父祖母的,父親公務繁忙,月汐就不打擾了,女兒告退。”雲月汐向著雲毅行了禮,轉過身又看到李氏,甜甜一笑說道:“母親放心,這會是夏日,祠堂裡也不會太難熬的。”
等到雲月汐跟著管家離開,雲毅皺著眉頭看著李氏,不滿地說道:“一個丫頭片子也值得你動手,她能礙著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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