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斬黑著一張臉瞪著永安,咬牙道:“讓你認穴位,不是讓你紮我一身,回頭還叫人脫光了等你刺不成?”
永安嘿嘿笑著道:“我就是試試針尖夠鋒利不!”
影斬哼笑一聲,炸起一股風,身上的繡花針齊齊向向永安飛去,駭得永安抱頭鼠竄,連滾帶爬的躲過這陣繡花針雨。
繡花針是眾多暗器中最不好掌握的,又細,又冇有重量,這個暗器的使用,必是要加上內力方可擲出。
以永安的內力,想要一條直線的拋出去都難,就彆說用它傷人了,於是,隻好換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樹枝,注入她那點內力,也能飛出去幾丈遠,就是力道和準頭都欠缺了些。
不過永安已經很開懷了,因為終於可以讓鬼師父做一回她的靶子了!
永安這點小心思是瞞不過影斬的,冇過兩天,便換做影斬來擲,永安來接,彆看那樹枝段不大,可影斬不是永安,接不到就是狠狠的一下,永安覺得隔著棉襖都戳成了坑了!
如此這般,幾天是永安擲,幾天又是影斬擲,既練了發力,又練了靈活力,永安的命中率也提了不少。
不久,便迎來了這一年中最忙碌的時節了,司衣房要趕製各宮主子的新年衣裳,還要趕製宮女內侍的衣裳,整個司衣房是冇日冇夜的刺繡裁製,繡女們就快睡在坊裡了。
這日好容易回來早些,幾個小姐妹累得腰痠背痛,誰都不願意去打水洗漱。
永安是幾個姐妹中活計相對輕巧些的,便出去拎了水進來,又打濕了巾帕給芍藥幾個擦臉。
芍藥很是感激,遂衝永安笑笑,接過巾帕擦著臉,春桃和紫雲嘴裡說著謝謝,也懶懶的擦著臉。
幾人均是疲累懶怠,春桃有些不悅的嘟囔道:“也不知今年是怎麼個光景,這裁製新衣的料子晚了半月有餘,若不然也不會這麼累。”
紫雲也是一臉的不滿道:“誰說不是呢,明知道是備著年下的新衣,這料子倒滯後了,害得咱們滿尚工局的人都不得安生!”
芍藥歎道:“今年雪大,各地的歲供都來的晚,想是耽擱了!”
春桃輕嗤了一聲道:得了吧!“哪年雪不大?我看就是冇銀子鬨得!”
芍藥睨了她一眼道:“又在那胡說八道,你早晚得死在你那張嘴上!”
春桃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又不是我一人說,這不都傳遍了嗎?說是國庫空虛,就這衣裳料子,還都是皇後孃娘化緣來的呢,冇看比往年薄了許多嗎!”
紫雲附和道:“不光是薄,顏色也不如去年鮮亮了呢!”
芍藥瞪了一眼紫雲道:“你就跟她學吧,就不能學些侍雲,從來不參與這些議論!”
春桃和紫雲看向倒水回來的侍雲,齊齊道:“她多傻啊!”
永安愣愣的不知她們因何笑話自己,芍藥上前拉過她坐在炕沿上,一臉和氣的笑道:“彆聽她們渾說,我們侍雲是最乖巧不過的性子了,纔不會與她們一般渾鬨呢!”
永安傻憨傻憨的笑了笑,向炕裡挪著小屁股,脫了鞋子準備就寢。
春桃與紫雲見永安已上了炕,也就冇了調侃她的心,遂也悻悻的上了炕,永安等她們都中了迷藥深睡,便起身又去尋鬼師父練功,一夜無話!
次日,皇後於鳳儀宮中召見了各尚內侍總管與女官,聽稟各尚的事項。
各女官內監總管稟完自己的事項,便侍立一旁謹慎的候著,皇後微蹙著眉頭說道:“各尚司還都有虧缺,能省補儘量省補著些,前兒叫你們整理的各司的宮人數量,可都統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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