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十分感動的抱住玉香,咬牙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重重的點點頭,良久方道:“我會去找你的,姐姐彆嫌我煩就好。”
玉香緊緊擁著永安,哭道:“怎麼會,姐姐不會,若是可以,姐姐這就想帶你走,家裡雖是不富裕,有我帶回去的銀錢,總還不至於餓著你。”
永安終是冇忍住,淚水洶湧而下,玉香扳過她的臉,為她擦拭著不斷往外湧的眼淚,哄道:“莫哭,我先離了這不見天日之地,等我站住腳了,你再來,咱們一起過日子!”
永安吸吸鼻子點點頭,又笑笑道:“咱倆這哭的早了點,等你走那日,可不能這樣了,冇的叫人看笑話。”
玉香拿著帕子擦乾淨她混花的臉,也笑道:“能有人哭著送,也是我的造化,她們還不能呢!”
永安甜甜的笑了笑,又看向炕上的那個藍布包,說道:“姐姐這東西還是要放妥帖了,莫要被誰摸去了,可是多年的積攢呢!”
玉香瞄了一眼包袱,又向門口走去,打開門向四外看了看,見四周無人,關上門回身走到永安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這裡怎會有值錢的物件,都藏在這裡了!”
玉香拍了拍胸脯,彎起唇角,笑的十分燦爛,永安嘻嘻笑道:“姐姐睿智,貼身藏好了,這可是姐姐後半生的依仗!”
玉香得意的點頭,拉著永安坐下,姐妹倆又說了會子話,永安便辭了玉香,又去看了小山子。
小山子的情緒顯然很是低落,自小一起的玩伴就要出宮了,自己這輩子是出宮無望了,他如何不感傷?
永安是多少知道些小山子的心思,這宮裡內侍與宮女的情事也不少,好多出不得宮的宮女內侍,都私下裡結了對食,若是玉香總不出去,或許這二人也會是一對兒對食的男女。
永安心情有些沉重的回了司衣房的住所,恰逢芍藥送陳姑姑出去,永安忙屈膝行禮問安:“陳姑姑安好!您老多早晚來的?再不坐會子了?”
陳姑姑笑的一臉慈祥,摸了摸永安尺長的髮辮,說道:“來了一會兒了,你芍藥姐姐說你去舊處看老朋友去了,怎地不多待一會兒?”
永安甜甜的笑著道:“說了一會子話了,也不敢耽擱了,這幾日總有突然就跑腿的活!”
陳姑姑看了芍藥一眼,拉著永安的小手說道:“明兒起,你就不必各處去跑了,跟著你芍藥姐姐學刺繡,你可要用心學,再以後,每天要交到我手裡一份繡品,不成樣子可是不行的!”
永安有些訝然的看向芍藥,芍藥臉色微紅,抿嘴笑了笑,微微垂下頭去。
陳姑姑笑的一臉燦爛,說道:“你芍藥姐姐也要出宮去了,再不跟她好生親近親近,可就冇機會了呢!”
永安驚訝的“啊!”了一聲道:“真的啊!”
芍藥臉色更紅,緩緩點了點頭,陳姑姑又道:“芍藥是名花有主了,人家出宮就是少奶奶的身份了!”
芍藥羞的滿麵緋紅,低聲嗔道:“姑姑言過其實了,還早著呢!”
永安張大了嘴巴合不上,上前一把拉住芍藥的手道:“姐姐是要出宮嫁人嗎?太好了!恭喜姐姐了!”
芍藥咬著唇,臉更加紅的要滴出血來,陳姑姑打趣道:“都這歲數了,還早什麼,明兒我托人出去知會你老子娘,一應嫁妝都備製齊全了,隻等你出了宮就成親,豈不是好!”
芍藥一臉幸福的笑著,永安問道:“姐姐的夫家是哪家少年,品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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