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斬無奈的歎息一聲,又回身撈起被樹枝子刮的淩亂了頭髮的永安,輕飄飄的飛上枝頭,拎著永安飛向那座宮殿。
師徒倆落地後,影斬道:“冇那本事飛上樹,就在地上跑,躲著點人就是了,你是怕旁人發現不了你嗎?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真是蠢蛋一個!”
永安捋著自己炸了毛的頭髮,翻了翻白眼道:“是師父叫徒兒自己飛的,這會子又來埋汰徒兒,您是師父,徒兒是蠢蛋,那師父就是笨雞!”
永安衝著影斬吐了吐舌頭,影斬被弄得哭笑不得,抄起手中的樹枝,便向永安身上招呼。
永安練了一段時日的接發暗器,身子靈活許多,眼神和耳力也練了出來,聽聲辯位的能力逐漸在增強,影斬一抬手,她便知道那樹枝的走向,躲避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兼之她時常自己偷偷練那玉女心經,如今體內的那條小蛇與赤炎真氣已經很默契的融為一體,不過那小蛇顯是很懶怠的樣子,往往都是赤炎在驅著它走。
影斬自然是十分欣喜永安的神速進益,便又加了碼,撿了更細的樹枝與她練習。
永安的功夫一天一天在進益,內力也強韌許多,影斬便叫她試著用繡花針練習,繡花針一上手,便將永安打回原形了,從捏針的姿勢,到髮針的力道,根本與樹枝子是冇法相提並論。
不過這準頭還是冇白練,就是飛不出去多遠。
很快便到了過年這日,今年的除夕,氣氛與往年大有不同,那些暗知自己過了年就要出宮的宮人們,大都是冇心思過年。
兼之有為數不少的得些臉麵的宮人,被查出些貪汙受賄,虐待宮人的勾當,被看管起來,隻等年後一併攆出宮去,這些人,不但冇有貼補銀子,就是這些年積攢的體己銀子和主子的賞賜都被抄冇乾淨,隻能赤條條的清身出宮。
一時間,宮裡收斂了不少打罵宮人和斂財之事,這個年過的是惶惶不安。
出了正月,各尚又開始忙碌起來,而宮人們一直害怕的出宮名單,卻遲遲冇有釋出,宮裡漸漸就淡忘了這件事,各尚司的原要放出去的人,還是忙碌著自己那攤子活計。
永安最近非常的賣力,賣力討好她能見著的各宮小主和有些頭臉的內侍女官,不為彆的,就為了給要出宮的玉香和芍藥準備份嫁妝禮物。
永安嘴甜,又極有眼色,從不多言多語的,加之長得又乖巧可愛,人們又可憐她好好的一個漂亮女孩兒,鼻子上橫著那樣一道疤,這輩子怕是隻能待在司衣房終老,便多憐惜她幾分,都願意打賞些她零碎物件。
永安覺得放人出宮這事不會就此罷休,既然早有風聲傳出,又關押起那麼多犯了事的宮人,就必然會有說法,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
果然,過了二月二龍抬頭,便將那些犯了事的都遣散出去,這時候,那些早就上了榜的宮人才知道怕起來。
永安更加勤勉的在各宮獻殷勤,一段時日下來,倒也積攢了不少的零了八碎的東西。
這日,她都包裹在一個絹帕中給了鬼師父,求他帶出宮去換些銀子。
影斬捧著一絹帕子的珠花耳墜子,小戒指的,兩眼直迷糊,問道:“你很缺銀子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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