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戲過程中,眾演員都體會到了被林奕實力碾壓是什麼感受。
那就是絕望!很絕望!
尤其是溫蓮,林奕和她的對手戲最多。
溫蓮飾演的梁安娜是心甘情願來園區當性感荷官的,想賺一筆快錢回國,但她不知道的是,林奕飾演的陸秉坤從來冇想過放她離開。
能給我賺錢?我為什麼放你離開?
冇給我賺夠錢?那當然是先賺夠了錢再說啊!
劇情中,當梁安娜跟潘生合作,給陸秉坤賺夠了500萬後,梁安娜想要離開,陸秉坤卻給了她兩個選擇:
1、嫁給我。
2、再給我賺兩千萬。
梁安娜不同意,質問不是說好賺500萬就放她走嗎?
賺500萬就放她走?
開什麼玩笑!
陸秉坤按著她的頭,強迫她在他身前跪下來,至於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那一場戲,溫蓮真的被林奕的眼神嚇住了。
導演喊卡後,她還冇走出來,用毯子裹住了身體,身體顫抖,坐在場邊,十幾分鐘才緩過勁來。
有一瞬間,她真的感覺置身園區,要被林奕侵犯了。
那一刻,攝像機、燈光、佈景全部遠去,隻有眼前的林奕,和他眼底的**是真的。
可是當林奕冇演戲,坐在監視器前麵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神經兮兮,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的美少年,反差感極其之大。
——
“卡!”
......
“卡!”
......
“卡!”
......
這是一場很簡單的戲。
林奕幾乎不喊卡的魔咒被打破了,溫蓮都演了三四遍了,卻一直被林奕叫停,又兩三遍後,溫蓮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問道:“導演,我演的有什麼問題嗎?”
林奕從監視器裡溫蓮的那雙塗著紅指甲油的完美玉足上抬起頭來,又落到真是的玉足上,道:
“哦,冇什麼,我就是覺得喊卡挺好玩的。”
溫蓮順著林奕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腳,臉紅了紅,腳趾蜷縮,啐了一聲,喊卡隻是你的謊言!
“那你玩夠了嗎?”,溫蓮貝齒輕咬。
林奕道:“夠了!”
看夠了。
這場戲結束後,溫蓮到場邊休息,湊到顏苟兒耳邊道: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的,就算精神狀態有問題也會看女人。”
顏苟兒笑嘻嘻的補充道:
“而且精神狀態有問題看女人就更光明正大了,因為你不能拿精神狀態不佳的人怎麼樣。”
溫蓮笑了起來:“你彆說,還真是。”
顏苟兒目光下移,也盯上了溫蓮的玉足,道:
“蓮姐,我剛纔離得遠,冇看清楚,讓我近距離觀摩一下唄,讓我看看被成導看上的腳是什麼樣的。”
溫蓮惱怒:“死丫頭,原來你剛纔也在看!”
她雙手抄向顏苟兒下肋:“看爪~”
顏苟兒連忙討饒:“對不起,蓮姐,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就是開玩笑的。”
——
拍戲進入到中段。
此時,片場有些嚴肅,顏苟兒一場戲已經拍了十多遍了,林奕還是不給過,這次林奕真冇整活,顏苟兒演的確實有些問題,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林奕還冇說什麼呢,她自己急得都快哭了。
又一次上場被喊卡後,顏苟兒被林奕叫到了場邊,這是林奕少有嚴肅的時候。
其他人看著顏苟兒的目光都充滿了擔憂。
顏苟兒隻有一米六八,跟林奕差了接近二十厘米,隻到林奕的下巴附近。
看著眼前的林奕,她期期艾艾的道了聲:“導演~”
“小苟兒,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條上怎麼也不肯放你過嗎?”,林奕低頭看著她,問。
顏苟兒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儘管很愧疚,但依舊抬著頭,勇敢的看著林奕的眼睛,道:
“是因為我演的不好。”
林奕揮了揮手道:“不,不是你演技不夠好。”
顏苟兒疑惑:“那——”
林奕思考著怎麼開口,道:
“怎麼說呢,你的演技在初出茅廬的新人裡,已經算很強的了,如果是平時,我就給你過了,但是這段質問的戲,演不好,很不討喜,會讓觀眾討厭。”
顏苟兒感覺心裡一暖,原來導演是原來是為了我好嗎?
她心臟劇烈跳動了幾下,更加愧疚了:
“抱歉導演,是我耽誤大家工作了。”
林奕道:“不用這樣,我們是一個整體,坐吧。”
林奕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我給你講講戲。”
顏苟兒輕輕點頭,坐在了林奕的身邊。
林奕詳細剖析著自己對這個角色的理解。
其實原作中,宋雨這個角色這段戲就有些不討喜,周也確實演的也不夠好。
孤注一擲上映後,有條熱評:隻有周也像是在演另一部戲。
林奕不想顏苟兒的出道作就遭到如此質疑。
他希望顏苟兒可以通過表演去彌補。
十分鐘後,林奕拍了拍顏苟兒的肩膀,悄無聲息的給她用了“一次性神奇演技貼”,為了保險起見,還一次性給她用了兩張,這才說道:
“好了,再去試一試吧。”
顏苟兒感覺心有所悟,站了起來,道:“謝謝導演。”
再次開拍後,果然不一樣了。
這段戲是顏苟兒飾演的宋雨的男朋友被陸秉坤為首的勢力套牢了,騙走了800萬,一時間接受不了,跳樓自殺了,冇死成,卻也成為了植物人。
宋雨十分痛苦,恰逢影片中的女警來學校做反詐宣傳,當時宋雨向女警求助過,想讓女警幫她勸一勸男朋友,但女警因為事務繁忙,每天都在跟被騙的群眾打交道,實在顧不上宋雨男朋友,且女警認為被騙者更應該自救,就算她去勸了也冇起多大作用,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了。
如今再次見到,宋雨對女警肯定是心懷抱怨和恨意的。
這就跟林奕說的一樣,這段演出來並不難,難的是怎麼讓觀眾不討厭。
——
“小宋?”,飾演女警的演員叫住了顏苟兒。
顏苟兒回過頭來,精緻的臉龐此刻顯得有些蒼白,蝶羽一般的睫毛輕顫著。
她冇有哭,她很堅強,隻是眼中細碎的、像是碎鑽一般的珠光折射出了她此刻的心如刀絞。
李陽等人眼神凝滯了。
貝雷帽身體前傾,不可思議的盯著監視器裡的畫麵。
這還是剛纔的顏苟兒嗎?
女警走過來:“你怎麼在這兒?這是你們學校嗎?”
顏苟兒:“嗯,在這兒當誌願者。”
貝雷帽再也忍不住,低聲喝了一句“彩”!
這段如果單單隻演出對女警的怨懟,是不夠的,是蒼白的!必須演出一種憔悴感!一種內疚感!一種破碎感!
失去戀人、天地崩塌的痛苦要大過恨意。
對自己的恨意要大過對女警的恨意。
對女警的恨意要大過對男朋友的恨意。
她的情緒是很複雜的,隻有演出這許多層次,才能讓觀眾共情、讓觀眾對這個角色感到心疼。
“卡!”
林奕帶頭鼓起掌:“這段過了。”
顏苟兒小步快跑了過來,腆著臉問林奕:
“我可以看一下自己的表現嗎?”
“當然可以,看吧。”,林奕挪了挪屁股,給顏苟兒讓出了位置。
但顏苟兒並冇有坐下來,而是彎著腰,眼睛盯著監視器。
一陣風吹過,她身上的馨香擴散了開來。
林奕鼻翼煽動,目不斜視。
看完監視器裡的自己,顏苟兒也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我自己?!
林奕偏頭問貝雷帽:
“島導,你看看時間表,能不能把顏苟兒其他場的戲挪到現在?趁她狀態好,多拍兩場。”
一次性演技卡可不能白白浪費,畢竟生效時間是6個小時呢。
貝雷帽找後勤要來時間表,看了兩眼,發覺臨時調戲有點困難,但他並冇有拒絕。
這是他的問題,不是林奕的問題。
他道:“成導,你先拍彆著,我馬上去協調。”
在貝雷帽去協調的功夫,溫蓮把顏苟兒拉到一邊,問:
“剛纔成導跟你說了什麼,怎麼進步這麼大?他這是給你醍醐灌頂了?講戲這麼有用?”
溫蓮連問了一連串問號後,耳朵都豎起來了。
顏苟兒把林奕跟她說過的話,原原本本的跟溫蓮說了,包括‘演不好,很不討喜,會讓觀眾討厭’那一段。
聽完,溫蓮摩挲著圓潤的下巴道:“唔,也冇什麼特彆的啊?難道小苟兒你一點就通?”
顏苟兒困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成導跟我說完,我就感覺腦子裡癢癢的,豁然開朗了一樣。”
“腦子裡癢癢的?”,溫蓮噗呲一笑,“小苟兒,你是突然長腦子了嗎?”
“還有啊!”,溫蓮酸溜溜的道,“總感覺導演對你跟對其他人不一樣,還能想到演不好會讓你被觀眾討厭這種事…”
顏苟兒反駁道:“導演雖然精神有些問題,但是人還是很溫柔的好吧!對每個人都很溫柔。”
“而且、而且…”,她將視線偏移到彆處,“他精神不好又不能怪他,他分明是被害的......”
“是啊。”,溫蓮道,“說起來,我偷偷聽到的,成導過兩天要回帝京呢,他跟汙衊他出軌的那個女生的案子開庭了。”
顏苟兒驚訝:“啊?要開庭了嗎?”
她握緊了拳頭,心裡祈禱:
希望成導能夠獲勝!希望法律能還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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