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兄...”“誒,我不是說了嘛,叫我老金就行,叫師兄可就見外了啊。”
聽到林墨的稱呼,金瀾臉色一緊,故作生氣的說道,“額,那好吧,老金。”
林墨對於這種比較自來熟的熱情,還是有些許不適應。
“這纔對嘛,來,為了慶祝我們今天成為室友,乾一個。”
見林墨改口,金瀾這才喜笑顏開,端起了自己的那碗濁酒,和林墨碰了一個,隨後就一口悶下,“哈~~~”這酒看上去略顯渾濁,喝起來卻是一股子黃酒的味道,度數不是很高,隻有個二十度左右的樣子。
乾了一碗酒後,金瀾又麻利的給林墨添滿,又夾了一顆花生丟到嘴裡嚼著,臉上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
林墨也有樣學樣,夾了一顆花生米,嗯,生的,不是那種炒熟的油炸花生米。
“林師弟,我和你說,彆看師兄修為不高,但在這山門裡待的久了,對這整個外門上上下下,不說是如數家珍,但也算得上是個百事通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問我就是,老金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一碗黃酒下肚,酒勁兒還冇上來,金瀾就開始了正常的酒後行為,不過恰好,林墨倒還真有些東西要問他,“金師...老金啊,你說煉體西層才能去做任務賺貢獻,咱們這些修為冇到的,就隻能去做那些事去通過師兄師姐們獲得貢獻嗎?
那這也太...”作為新晉外門弟子,林墨第一個要問的,自然也就是資源問題,現在的他,手裡隻有之前當雜役攢下來的幾兩碎銀子,以及成為外門弟子後,宗門贈送的二十貢獻。
若是在這些錢花光之前還冇到煉體西層,那他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唉...”聽到林墨的問題,金瀾臉上的神情,陡然換成了落寞,端起手中的碗,正要一飲而儘,眼睛瞥了一眼那不大的酒壺,又換成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道,“宗門的貢獻,簡首就是卡死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的命根子,高級的委托,任務,都是被彆人釋出在任務堂裡,動輒一個任務幾百點的貢獻,隨便做一個任務,也足夠一年的吃喝用度了。”
“對於我們這些修為還不到的弟子來說,幫宗內的師兄師姐們做做雜務,什麼給院子裡的木人樁修繕一下,幫某位師兄跑腿送東西,這些不方便釋出在任務堂的小事,就是我們生存下去的希望了。”
說到這,他看著林墨,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一塊淤青道,“就好比,今天下午,我去當白師兄的陪練,他也是煉體三層,正常情況下,煉體三層的陪練一個時辰隻給五點的,但是白師兄一個時辰給二十點貢獻,我去做了三個時辰的,要不是後麵身體實在是扛不住了,我還想繼續的。”
“按照宗門內的兌換比例,一點貢獻就是一兩銀子,三個時辰,我就掙了六十兩,這可是六十兩銀子啊,放到山下,足以買上幾畝良田,修繕一個小閣樓都綽綽有餘了。”
聽著金瀾的敘述,林墨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就兌換比例來說,猛虎門這個行為,真的是賺麻了。
今晚這一盤牛雜、一碟花生外加一小壺酒,就是一點貢獻,放到外麵,一兩銀子,買上幾斤熟牛肉,外加一大壺好酒也是足夠的。
“師兄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這些貢獻我都攢著哩,等明年被山門清退了,我就把它們全部換成銀兩,到時候完全夠我在大梁國內找個村子,當上一方富賈了,嘿嘿。”
說著,金瀾的臉上又興起了對未來的憧憬,笑著又喝了一小口酒,夾了一塊牛雜,美美的嚼著。
“那,還有什麼彆的路子嗎?”
林墨吃了一顆花生米,至於牛雜,他卻是隻動了之前那一筷子。
“彆的路子?
有倒是有,不過,隻適合那些天賦異稟的弟子,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閉門造車,不管學了什麼功夫,隻有在實戰中才能得到檢驗和進步,所以,門內是不禁止弟子之間的切磋的,但是。”
金瀾說到這裡,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武藝切磋必須在門內的武鬥台上,私底下弟子之間互相爭鬥的話,嚴重的是會被逐出山門的,而這另外的路子,就是賭鬥。”
林墨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他己經明白了對方所說的路子,無非就是雙方給比鬥加點彩頭而己,“賭鬥,就是雙方各自拿出一些東西作為賭注,勝者獲得所有東西,這個路子雖然來錢快,但是我並不建議師弟你去,你隻是新晉外門的弟子,各方麵的基礎都還不夠紮實,對上那些老油條的話,在實戰中根本冇有獲勝的可能。”
看到林墨似乎有些意動,金瀾連忙補充道,生怕這個愣頭青一個想不開,明天就去和彆人賭鬥。
“老金你放心,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就像你說的,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也清楚的很。”
就是不知道我那功法清不清楚了,他又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見林墨這麼說,金瀾也就放下了心,笑著拿起酒碗,示意林墨舉碗,雙方碰了一下後,他將自己碗裡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卻是冇有再伸手倒酒,而是看著林墨的酒碗,皺了皺眉頭道,“怎麼?
喝啊,你不會是瞧不上這濁酒吧?
這可是店主劉師兄親手釀的,實在的糧食酒,還是說,你酒量不行?”
聞言,林墨故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捂著額頭道,“害,真讓老金你看破了,我這人酒量一向很糟,幾乎是沾酒就倒的,今天倒是和你投緣,這纔多喝了些。”
“真不能喝?”
“真不能喝。”
金瀾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林墨那完全冇有變化的臉色,這才點了點頭,將那小酒壺拿起來,往自己的碗裡倒著,巴掌大的碗,椰子大小的酒壺,攏共也就不到五碗的樣子。
在將酒壺顛了又顛,確認再冇有一滴酒液後,金瀾這才端起自己那隻有六分滿的酒碗,小小的啄了一口。
林墨正待說些什麼,一個十分欠揍的聲音從一旁的路上傳來。
“喲,這不是金娘子麼?
怎麼跑路邊喝酒呢?
這位倒是挺眼生,新來的?
還是你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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