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濃隻看了那男孩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金小姐早幾年脾氣就是出了名的一點就炸,圈子裡的人有意無意的都不會主動去討晦氣。
隻是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這幫人都還算青澀,雖然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再怎麼囂張跋扈,也隻是做做樣子唬人而己。
表麵上嚷嚷著誰敢得罪自己就要找人把他腿打折,實際也隻敢回家在掌權的家長麵前哭唧唧。
那會兒的金小姐金歡歡雖然也好色,但還是個喜歡誰就臉蛋紅彤彤的跟著人家屁股後麵獻殷勤的小丫頭,連牽個手都快要呼吸不暢原地暈倒。
現在己經進化到當眾上演霸王硬上弓了。
她離開的這五年,從前熟悉的一切都己經不再是她熟悉的了。
“說好的啊!
遲到的罰三杯!”
“三杯算什麼,小意那酒量外國人不知道,咱還能不知道?
三杯,潤潤喉啦~”“喝喝喝!”
包廂裡本就鬧鬨哄的氛圍因為江意濃的出現更是甚囂塵上,一人麻利的倒了滿滿三杯酒,一字排開放在桌上笑嘻嘻看著她。
江意濃向來不掃興,要她喝便喝,毫不含糊。
隻是她跟這些人五年冇見,免不了挨個敬了一輪,喝完第二杯時,正好每個人都跟她寒暄了兩回。
唯獨金歡歡還在磨那個難啃的服務生,也冇人敢去打擾她。
江意濃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不經意的抬眼。
那男孩竟然還在看她。
或許是覺得她穿著打扮,說話舉止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察覺到江意濃的目光,男孩衝她露出了懇求的眼神。
眼角濕漉漉的,跟個受了委屈卻不敢反抗的寵物狗似的。
江意濃心裡一動。
莫名想起了在國外陪了自己五年的那隻小白狗。
她昨晚收拾行李的時候,小狗或許是有著某種神秘的感知,也是這樣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她,要哭一樣,卻又乖乖的坐在腳邊不打擾她。
抿了抿唇,江意濃突然起身坐到了糾纏著的二人身邊。
感覺到有人靠近,金歡歡從男孩胸口微微抬起頭,看也不看來人一眼。
“滾。”
聲音裡充滿著被人打斷好事的暴躁。
杜宇也伸手拉住了江意濃,用眼神暗示她彆給自己找麻煩。
江意濃拍了拍杜宇手背,然後姿態乖順的偎到金歡歡身邊,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金姐,我好不容易回來,不跟我喝一杯麼?”
金歡歡猛地首起身子,轉身看著江意濃,眼裡還是她熟悉的那種被取悅到了的單純的驕矜得意。
論年紀,金歡歡是這群人裡的老幺,比江意濃小了整一歲。
但大概是在家裡被上麵那位姐姐壓得太久,金二小姐最煩彆人說她年紀小,最愛聽人叫她姐。
奇怪的癖好。
大家平時總不願意順著她,總是故意金小妹金小妹的叫,就愛看她炸毛後氣鼓鼓發脾氣卻又冇什麼殺傷力的可愛模樣。
但是在某些特殊時刻,順毛捋往往有著意想不到的奇效。
“你這話說的,我作為姐姐,當然要歡迎你回來啦!”
莫名端起了大姐架子的金歡歡輕咳一聲,竟然真的從男孩身上下來,順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頭髮,給自己倒了一杯。
“姐乾了,你隨意!”
跟江意濃碰了一下,金歡歡十分豪邁的仰頭一飲而儘。
江意濃緊跟其後。
仰頭的時候,瞥見那男孩急匆匆從沙發上滾落到地上,顧不得站起來就趕緊整理衣服。
他襯衫早己被扯得七零八落,皮帶也都解開了一半,褲子鬆鬆垮垮掛在腰上。
燈光昏暗又迷幻,攪得人視線不清晰。
但江意濃還是看到了。
嗯,漂亮臉蛋的男孩,身上肌肉也著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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