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老張頭親自把黃花梨鼓凳和紅酸枝八仙桌給自己送了過來,簡直就是出門見喜啊。
昨天跟老張頭隻不過是口頭約定,既冇有見證人又冇有立字據,老張頭要是反悔自己也無可奈何。
要知道這三件傢俱的總值絕對不會低於兩百萬。
這也讓陸飛對老張頭的誠信心生尊重。
老張頭離開的時候要求陸飛晚上到家裡吃飯,這個要求陸飛當然不會拒絕。
送走老張頭,陸飛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中州銀行,租了一個保險櫃把琺琅彩梅瓶和雷擊木放了進去。
琺琅彩梅瓶是絕世孤品,有時間修複好了將會是自己第一件正式的收藏品,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至於子岡牌,陸飛則貼身戴在身上。
全長七公裡的靈寶街,自明朝天啟年間就是中州最大的藥材批發市場,放眼整個華北,規模也就僅次於安國。
這條有著四百多年曆史的老街,時至今日依舊保持著古代風格。
青磚鋪路,招牌幌子林立,叫買叫賣聲不絕於耳,人們來到這裡馬上會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陸飛揹著大包在散戶區逛了一會兒,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散戶區大多數都是人工培植的藥材,偶爾遇到野生的也是年份少得可憐。
放棄散戶,陸飛一頭紮進百年老店。
連著逛了幾家也完全達不到自己的要求。
特彆是改善身體最主要的百年野山參乾脆就是冇有。
不但百年的冇有,就連三五十年的也見不到。
一家叫柳記的老店,掌櫃的顫顫巍巍就像請祖先牌位一樣請出一個紅布包,打開之後裡麵是半支比牙簽粗壯不了多少的十年份野山參,美其名曰已經是他們的鎮店之寶了。
花了三萬多在柳記買了蟾衣,高原野靈芝,牛黃等幾味附藥。
見到錢的柳掌櫃老臉都笑成了菊花,勾肩搭背的給陸飛提供了一個資訊。
按照柳掌櫃的提示,陸飛找到了黃記老店。
這家老店的地理位置極為優越,正處在靈寶街唯一的十字路口,坐北朝南海納百川。
而且店鋪也比彆家大得多,一般的店鋪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不到兩百平,而黃記足有三百個平方,還是上下兩層。
大紅燈籠高高掛,紅布幌子迎風飛,特彆是高高懸掛的紅椿木匾額,“黃記”兩個蒼勁有力的仿宋體描金大字和印章讓陸飛足足看了五分鐘。
店內裝潢也是古香古色,四架超大號朱漆藥櫃子並排而立,囊括了幾百種藥草。
實木櫃檯上牛皮紙,天平,藥杵子等等一應俱全。
見陸飛進來,夥計連忙笑臉相迎。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陸飛微微頷首道。
“野山參有冇有,年份越高越好。”
聽到陸飛要野山參,櫃檯裡麵打算盤攏賬的坐櫃停下手走了出來。
見到陸飛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打發夥計離開這才笑著說道。
“貴客您好,鄙人黃記坐櫃吳慶春,請問您是要買野山參嗎?”
見到這個坐櫃陸飛就是一皺眉,這傢夥四十左右的年紀,身材比自己還要瘦。
趴鼻子,尖嘴猴腮薄嘴唇,一雙小耗子眼兒嘰裡咕嚕亂轉。
麵相上來說,這傢夥是典型的笑麵虎奸佞小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對自己這一身土掉渣的行頭卻冇有半點歧視。
越是這樣就越不科學,不經意間陸飛已經對吳慶春加了小心。
“不錯,不知道您這有冇有。”
吳慶春伸手把陸飛請到櫃檯前笑著說道。
“貴客您算來著了。”
“不瞞您說,整個靈寶街除了我們黃記,彆家還真就有不起。”
陸飛心中大喜。
“哦?”
“那麻煩吳掌櫃拿出來讓我看看行嗎?”
“得嘞,您稍等。”
吳慶春進了櫃檯,蹲在保險櫃前一陣鼓搗,打開之後雙手捧出個紅木盒子放到櫃檯上。
打開盒子,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
再往裡麵看,紅棉布打底,裡麪包著十幾片黃褐色的人蔘切片和兩根半尺長的參須。
陸飛冇有上手,看了看切片的紋理聞了聞藥香心中有些失望。
“吳掌櫃,這最多五十年份,還有冇有年份更高的了?”
“噝!”
吳慶春抽了口冷氣,冇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還是個行家,隻是瞟了一眼便直接報出準確年份。
這樣的眼力,就是沉浸這一行二十多年的自己也自歎不如啊!
“嗬嗬,貴客好眼力,這的確是五十年份長白山野山參。”
“不過這已經是我們店年份最高的了。”
“實話跟您說,這最後的二十幾克我們留了七八年了,就是防備不時之需。”
“要不是我們店馬上就要轉讓,您就是給多少錢我們也不會出手的。”
“哦?”
“黃記打算轉讓?”陸飛吃驚的問道。
“冇錯,我們老闆要移民澳洲,這店隻能轉手了。”
說到這吳慶春一臉的惋惜。
不過陸飛聽到這個訊息心中可是好一陣激動。
看了看麵前的人蔘切片,雖然年份不夠但也湊合,聊勝於無嘛。
“吳掌櫃這參什麼價,要是價格公道我就都買下了。”
一聽陸飛說都買下,吳慶春眼前一亮。
“貴客您敞亮,誠惠價六千一克。”
“這裡麵一共是二十克四錢,我代東家做主給您抹個零頭,十二萬您拿去。”
六千一克的價格真心不貴,剛纔柳記那鎮店之寶比牙簽粗不了多少的垃圾貨還要四千一克。
相比之下這價格簡直就是出血大甩賣了。
“既然這樣我就謝謝吳掌櫃了,給我包上我全要了。”
“得嘞,貴客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打包。”
吳慶春笑的滿麵春光,給旁邊小夥計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麻溜的到櫃檯另一邊給陸飛打包。
那個小夥計笑著湊了上來。
“請問貴客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小夥計說話間直挺挺的站在陸飛麵前,這貨比陸飛高了半個頭,嚴絲合縫的擋住了陸飛的視線。
“嗬,障眼法!”
陸飛心中好笑,自己早就提防著吳慶春。
剛纔吳慶春和小夥計的眼神交流自己儘收眼底,陸飛已經斷定其中必有貓膩。
這夥計擋住自己視線,吳慶春那邊必然會有動作。
陸飛都不用看,那邊不是掉包就是一定是缺斤短兩。
可惜這兩**打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這隻能說明這倆王八蛋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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