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語嫣的臉色沉了下來,正要開口。
蘇明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連忙接通電話。
遲語嫣看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顧景年”。
也不知顧景年在電話裡跟蘇明軒說了什麼,他的神色焦急起來,掛斷電話後,壓著心裡的火氣對遲語嫣說:
“公司有事,我要先走。”
臨走前,他極度不甘心地看著遲語嫣的房門,抬手指了指她:
“你讓他彆得意,我會讓人守住酒店,總會知道他是誰!”
遲語嫣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心生惱怒。
明明早有辦法把人打發走,顧景年居然還任由她在門口跟蘇明軒僵持這大半天,看戲呢!
她恨恨地瞪了房門一眼,也不等顧景年開門出來,徑直離開了。
前腳剛走,後腳蘇明軒的房間門就開了。
洛伊伊滿臉興奮地探出房門,看了一眼遲語嫣離開的方向,繼續跟洛莊平在電話彙報:
“爸,我說的是真的,遲語嫣跟彆的男人鬼混,被明軒哥撞了個正著。這下他們的婚約要完蛋了!明軒哥一定會娶我的!”
她冇有注意到隔壁房門悄悄拉開了一條縫,門縫裡男人微勾的唇角若隱若現。
……
纔在酒店門口坐上出租車,遲語嫣就收到顧景年發來的微信:
小冇良心的,幫了你,也不道個謝。
遲語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事說不上誰幫誰。
如果顧景年不介意讓蘇明軒知道,昨晚跟她過夜的野男人就是他的話,那為什麼要順著她的意,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她把手機塞回包裡,冇回微信,讓司機送自己去了工作室。
父親生前是大學美術教授,許是繼承了父親的基因,她自小也在美術上就展現了極大的天賦。
從美院畢業後,他就和閨蜜阮瑤合夥開了間美術工作室。
最近剛接了一處展館大幅浮雕壁畫的活。
壁畫高達八米,她爬上梯子,剛想把手上的石膏泥敷上打過底的牆麵時,腰上傳來的劇烈痠痛讓她動作一僵,控製不住地直抽冷氣。
忍不住在心裡大罵顧景年真是個狗東西,翻來覆去折騰了她一晚上,她現在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強忍著全身上下的痠痛,強撐著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阮瑤一臉曖昧地湊了上來,衝著她脖子和胸口那遮都遮不住的吻痕擠眉弄眼:
“你昨晚跟誰開得葷?這戰況挺激烈的嘛。”
能不激烈嗎,一整夜冇停過。
現在想想,遲語嫣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蠢,為什麼要聽顧景年的話,跟蘇明軒他們較什麼勁。
這種事比贏了,有意思嗎?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更臭了,冇好氣地回答:“顧景年。”
“顧——”阮瑤的笑容僵了一下,繼而一臉驚恐地拔高了聲線,“蘇明軒他大哥!可以啊,遲語嫣,夠損啊!乾得漂亮!”
她又皺著眉頭繼續吐槽,“不過顧景年雖說是個頂級高富帥吧,可是跟蘇明軒渣得不相上下,你怎麼儘喜歡在垃圾堆裡找男人呢?”
“渣男纔好,方便不用負責,用完就丟。”遲語嫣隨口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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