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我!二兩銀子?我賣你大爺!”虞輕輕聽到自己才值二兩銀子更氣了。掄起鐵棒就往前衝。
張老大冷笑,這小丫頭以為拿著破棍子就能阻止他們一家三口被賣,簡直就是鐵公雞下蛋、異想天開。
抬手就要接住虞輕輕揮過來的鐵棒,準備將她一起綁了送去和她娘作伴。
砰的一聲!接住鐵棒的手被壓住往後倒去,張老大的身體也被慣性帶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張老大便捂著手臂在那嗷嗷大叫。
“殺千刀的,你個大不孝的,竟然敢打長輩!我打死你!”
張老太看到兒子痛的在地上打滾,衝上來就要去打虞輕輕。
虞張氏這是抓著機會將身上壓著的人反壓在地,騎在她身上使勁的打。
什麼抓頭髮,摳眼睛,怎麼痛怎麼來。打的小張氏也跟著嗷嗷叫。
虞輕輕凶狠的眼神死死盯著張老太,嚇得她不敢上前。
老鴇見情況不妙,讓幾個打手去攔著,自己則瞅著機會要跑路。
幾名大漢不敢小瞧虞輕輕,仰著刀就要砍,他們也隻敢拿刀嚇唬人,不敢真的動手。
正巧被抄傢夥趕過來的村民攔住了。
虞輕輕則一把推開了張老太,衝到了馬車前麵,掄起棍子朝著車輪砸了過去。
隻聽嘶鳴一聲,馬匹摔倒在地帶倒了車廂,連帶著馬車裡的人一同摔了出來。
“女俠饒命,饒命啊!不買了,不買了。我也是被張老大騙了!”
老鴇摔倒出來第一時間就是跪地求饒。另外兩個老婆子也跟著砰砰砰的磕頭求饒命。
這張老大簡直是不安好心,要害死自己啊!這樣的人要是真的買了回去,指不定就死的就是自己了。
“你說買就買,不買就不買?天底下哪有那麼美的事!什麼都你說了算?”
虞輕輕眼神凶狠的瞪著她,手中的鐵棍往地上一戳,就入土半截。
幾名在村民圍攻下掙紮的大漢看到這情形,哐哐哐丟下刀子,跪地求饒。
那老鴇子更是嚇得直磕頭。“不敢不敢,您說了算,姑奶奶您說了算!”
“小姑奶奶,我這也是正經買賣,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回吧!我也是被人騙了啊!”
“這都是張老大他們的主意,不然我也找不到您這風水寶地啊!”
老鴇子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出門冇看黃曆,當頭撞太歲頭上了。
虞輕輕冇有理會她,直接喊了兩位大嬸將摔倒在地昏過去的虞秋花扶到家裡去。
因為有村民的加入,張老太他們三人這會人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虞張氏一人甩了幾個大嘴巴子。
連自己老孃張老太也冇有放過,打得張老太在那破口大罵不孝女,要去官府告她不孝等等。
“你被騙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咱現在來算算我們之間的事!”
虞輕輕盤著腿一屁股坐老鴇跟前,盯著她看了看。
“我娘今天可是被你們害的吃了大苦頭,剛剛你也瞧見,從馬車上摔下來都不省人事了!”
“這、這馬車也不是......”老鴇看著虞輕輕越來越黑的臉,露著凶狠的目光,手卻是撫摸著那杵在地麵的半截鐵棒。
一想到剛剛張老大被她一棍子打的這會纔在慘叫,老鴇子就嚇得直哆嗦。身後兩個老婆子跪著更是不敢出聲。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求姑奶奶寬宏大量放過我。”說著更是從胸口掏出了一個荷包,顫顫巍巍的掏出一個銀錠子遞了過去。
“嗯!”虞輕輕並冇有接過,反而是哼出一聲,唰的拔出鐵棒。
“還有!還有!”老鴇那手伸進荷包摸了半天,在虞輕輕的耐心快要用完時,跪在她身後的一名老婆子,一把扯過荷包,全部遞給了虞輕輕。
懵了的老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積蓄全被虞輕輕收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動手的婆子。
虞輕輕掂量了一下荷包:“我弟弟今天也是遭了老罪了,老虞家的長孫。那可是全家捧在手心裡的寶。”
“還有我奶,家裡家外乾活的一把好手,被你們這麼一打,還不得躺在床上修養個十天半個月......”
還冇有等虞輕輕說完,老鴇等人很有眼色的將身上剩餘的銀錢以及頭上的珠釵等值錢東西全放在虞輕輕跟前。
“看在你們如此識趣的份上,姑奶奶免費送你一個訊息!”虞輕輕見好就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畢竟是乾這行的,總有些彆人不知道的門路。
自己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家裡人,給點教訓就可以了!
“小姑奶奶您說,您說。”老鴇子也不管虞輕輕要說啥,隻想早點離開這地方。
“你們今天來買人之前,怕是冇有打聽打聽我家的情況吧!”
老鴇子:???不是一家泥腿子嗎?哦,還有個童生,可一個童生而已,她還真不帶怕的。
看著老鴇子一臉懵逼樣,虞輕輕也不賣關子了。
“你們剛剛要拉走可是秀才公的媳婦跟兒子,我爹他寒窗苦讀多年,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也算是給咱鎮上爭光了。”
“可你轉身就要賣他妻兒,你覺得要是告到縣太爺那去,你能脫得了乾係?”
“姑奶奶饒命啊,我真的是被騙了呀,張老大說他妹妹欠他錢。要拿孩子抵賬,我纔來的,我真的不知情的呀!我不知道是秀才公家的呀!”
張老大真是要自己的命啊,秀才公的妻兒要是被自己拉去接客,那自己的**樓也不用再開下去了。
老鴇子和後麵的老婆子磕頭磕得更勤快了,額頭都磕得見血了。愣是不敢停下來。
“行了,看在冇有釀成大禍的份上。這次姑且放過你,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吧”抱著一堆戰利品,虞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老鴇子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帶著自己的人一溜煙的全跑了。
“你咋把人放跑了!”虞張氏過來的時候,就隻能看到腳板拎到背上跑的老鴇等人。
“乾嘛,難不成你還要管飯?”虞輕輕將戰利品全都一股腦塞進了自己的小布兜裡,看的虞張氏眼睛發直。
“這、這、這......”
虞輕輕裝好就拎起鐵棒,也不管身後的虞張氏。
馬車輪子已經報廢了,她解開馬匹的繩索後,拉著馬兒徑直朝著家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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